宋曼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酒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又将她的鞋面浇湿。
宋曼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而这边的动静直接让餐桌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梁知艺连忙将酒杯放在桌上,拿过一旁的餐巾给宋曼擦酒渍。
白晨看了谢裕闵一眼,谢裕闵的眉头微蹙,盯着正在发生事故的宋曼。
宋曼表情淡淡,还挂着常有的笑:“没事,我自己来吧。”
说着,就要接过梁知艺手中的餐巾。
谁知梁知艺根本没想把餐巾给她。
她将手中的餐巾丢在桌上,对宋曼道:“你这衣服都这样了,正好我那备了套衣服,你跟我上去换了吧?”
也不让宋曼拒绝,梁知艺抢先道:“大夏天的,这么臭着也不好闻。”
宋曼脸色微变,淡淡笑道:“好。”
两人上了楼。
梁知艺带着宋曼去了房间。
梁知艺把衣服找出来,交给宋曼。
梁知艺的表情很高傲:“这是宝格丽的,定制,我还没穿过,便宜你了。”
宋曼摸着手中的裙子,有种想把裙子砸在她脸上的冲动。
不过她忍住了。
好歹也是宝格丽的裙子。
看着梁知艺甚至大剌剌地坐在床上,没有想走的意思。宋曼愣了一下,道:“梁小姐不下去用餐吗?”
梁知艺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根烟,自顾自地点燃。
“等你换好了我跟你一块儿下去。”
房间里开了窗户通风,外面有风,烟味散得比较快。
宋曼有些迟疑,她不大习惯在陌生人面前换衣服。
梁知艺也看出她的不适,淡淡瞭她一眼:“我不看你。”
说着,梁知艺夹着香烟从床上起来。
她走到窗户边上,木质的雕花四方桌上放着一个釉色的烟灰缸。
梁知艺一边抽烟,一边将烟灰抖近烟灰缸里。
宋曼见她真的不看她,便背过身去,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
宋曼很白,背脊笔直。
后背的蝴蝶骨像真的蝴蝶一样,镶嵌在漂亮的背上。
梁知艺透过玻璃得反光看到宋曼白得像牛奶的肌肤,还有如同天鹅一样纤细的脖子。
充满着青春又年轻的味道。
还有一种风情。
梁知艺眯着眼瞧着,若有所思地开口:“你今年有二十五吗?”
宋曼一顿,将梁知艺的裙子套在头上,穿好往下拉。
她站在床沿,将裙子拉到下身,又将里面的牛仔裤脱出来。
“虚岁二十五,还没满。”
梁知艺轻轻一笑,笑得有些股怪:“哟,还挺有缘。”
宋曼一愣,皱着眉头望着她。
梁知艺将香烟摁进烟灰缸里,收回看向玻璃的眼睛,转身看向她。
“我也虚岁二十五,还没满。”
“不过……我们还是不一样。”
“虽然二十五岁,我们差的不多,可三十五岁,四十五岁,五十五岁,我们的差距就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增大,就算是同样一张脸,你和我,也只会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梁知艺冷嘲热讽。
她笑着,眼睛落在宋曼姣好的身躯上。
“这衣服很适合你,不过……就算你奋斗一辈子都穿不起这样的衣服吧?这次算你走运,好好留着吧。”
梁知艺说完,转身就打开门,就要往楼下走。
宋曼倒是很冷静地看着她:“所以,你也是这么对待夏茗颖的吗?”
梁知艺身子一顿。
“夏秘书也是被你这样打击了自尊心,以至于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对吧?”
宋曼看着梁知艺,见她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笑。
“什么叫被我打击了自尊心,做出匪夷所思的事?”
梁知艺笑容灿烂:“那本来就是她的真面目,不用我说,她都会做,又怎么是我导致的呢?”
梁知艺道:“我不过是给了她另一个选择,另一条路罢了。”
跟那些富家公子哥玩,就能得到一个嫁入豪门的机会。
就夏茗颖这种人,怎么会错过?
她是死都要牢牢把握住这次机会的。
“倒是你,和我想象得有些不一样。”
梁知艺皱着眉头,露出头疼的表情,甚至还有些可惜:“你要是和夏秘书一样,是同一种人就好了。”
这样不仅好诱惑,还好对付。
宋曼听着梁知艺说出这样的话,她笑了笑。
她将身上刚穿好的裙子脱下,重新换上自己已经被弄脏的衣裤。
宋曼说:“梁小姐,谢谢你今天的这番见解,我们虽然不是一路人,但是你开拓了我的眼界,让我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人是像您这样的,工钱就不用结了,今天就算我白给您打工。”
宋曼越过梁知艺道:“再见,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