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裕闵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
幼时,他和梁知艺见过。
梁知艺小他两岁,长得清秀粉嫩,不怎么爱说话,很安静。
每到节假日时,两家都会来往,谢裕闵都会和梁知艺打照面。
那个时候谢裕闵养了一只小猫,美短,年纪不大,性情温顺,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
只不过那段时间他忙着学业竞赛,只是早出晚归的时候放点猫粮,并没有多关注。
梁知艺反倒因为梁老太爷约着和他爷爷下棋,经常来谢家。
谢裕闵有几次回来都看到梁知艺在和那只美短玩。
他当时并没有很在意。
柔软的小动物很容易激起人的天性。
梁知艺到谢家来没人陪她玩,和猫猫玩也没关系。
可是后来,家里的佣人说那只美短失踪了,怎么都找不到。
他也出去找了几次。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梁知艺,忽然想到有一天他参加完竞赛回家,路过前面那棵巨大的梧桐树时,他看到梁知艺拿着小铲子在树下挖什么。
当时他坐在车里,梧桐树一闪而过,可他还是眼尖地看到梁知艺的衣服上有红色斑驳的印记。
佣人说过最后一次看到那只美短,是和梁知艺在院子里玩,后来就不见了。
谢裕闵不得不把这件事往梁知艺身上想,还照着印象,带着人去那棵梧桐树下挖,结果什么都没挖到。
至此之后,谢裕闵在面对梁知艺时便多留了个心眼。
这只美短的下落一直是他心中的结。
而梁知艺他总觉得这个人没有看上去那样纯良。
街灯一晃又一晃地掠过谢裕闵深沉的眼,司机在前座说:“夏茗颖昨天下午抽空去找梁小姐道歉,后来夏茗颖离开的时候碰上了来梁家玩的那几个公子哥,才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能查到梁知艺什么时候给那几个公子哥打的电话吗?”
司机点头道:“是夏茗颖离开之后打的,那几个公子哥碰上夏茗颖应该是个巧合,和梁小姐的关系不大。”
“而且……”司机顿了一下,“我查看了一下监控,夏茗颖是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们走的,梁小姐似乎真的和这件事没关系。”
“似乎?”谢裕闵沉默地皱了一下眉头,“你觉得还有可疑的地方?”
司机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但也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梁小姐和这件事没关系。”
谢裕闵眉宇间的凌厉更凝重了,他思虑半晌,对司机道:“看看白晨在哪,就说我有事找他。”
……
酒吧包厢,灯光暗淡。
偶尔头顶的光扫过来,扫到几人脸上,又落到桌面的骰子上。
“我说了你玩不过我,赶紧喝了喝了。”
白晨兴致高昂,笑眯眯地点了根烟,盯着对方把酒杯里的酒全部喝完。
忽然间有酒保进门,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说是有人找他。
他神色恹恹,好不容易找到个水平不如他的,一血之前被人喝晕的前耻。
结果有人特地挑了这个时候坏他的兴致。
白晨神情不耐,摆了摆手:“不见不见,小爷我正忙着呢。”
酒保一愣,脸色有些为难道:“是谢先生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