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遍布伤痕,老三却像是完全不自知一般,任由劲风扑身不为所动,一剑一剑肆意挥毫,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有人说他疯了?是这样吗?
疼痛感早就让老三麻木,旋风的存在更是卷走了的大量热气,让得他气血不活!以至于老三对自身所面临的危机没有办法准确感知,更是一连好半响不入武技的大门,要知道百十道剑诀他早就滚瓜烂熟,哪有不得其髓的道理?
事情无疑是朝着最为糟糕地地方发展着,可一件事有其坏的一面,往往也会伴随着好的一面,就看人如何抓得住它。
老三的麻痹不做为,令他得以冷静找寻到黑色劲风的走势,一道道劲风与之争锋相对,干扰着黑色劲风本身运作的轨势。不论乔蟠楚有什么作为,旋风的威势始终再进一步屈降,过不了多久,这风阵自然也会散去。
“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乔蟠楚怎会看不出来旋风已经撑不了多久,不过他并不显焦急,“即使你能掌握的旋风形成的轨迹那又能怎么样!我分分钟就能再形成一个!”
乔蟠楚的感概并没有打断老三的动作,依旧如是,一剑一剑发挥着威势,消耗着风阵,完全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切!”像是被小看之后的不甘,又或是本身就想证明自己,乔蟠楚一镰刀下去,将原本引向旋风的黑色劲风改了方向,瞬时切开了旋风一角,形成一个新的小型旋风,原本的旋风失去魂心,破灭在即。
乔蟠楚自信一笑,这么一段时间,足够他形成一个不下之前旋风一半威力以上的旋风斩,一道道黑色旋风迫不及待融入到新的小型风阵之中。
“快看!”旋风崩盘,终是露出了旋风之内的二人。
“柱子,我就说三哥不会有事吧!”
“是是是!”
“眼下是怎么结果!”
“当然是三哥胜了!”
“小娃娃,不要信口就来,没看到乔蟠楚在凝聚新的飓风了嘛?等到旋风成型,恐怕,你们的三哥获胜也就无望了!”一位貌似看过乔蟠楚的比斗的大叔理性地替着胖子几人分析着。
“大叔您就看着吧!”
“您还是别说话!”乌蕊,柱子可丝毫没有感谢他的意思,直翻白眼,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得!落了个埋怨的下场!来人也不恼,转身就将这套说辞对着另一旁众人开口解析道,一瞬间,探讨声此起彼伏,但无一例外都是不看好老三。
“咱们还是去帮忙吧!”乌蕊实在受不了这种提着心的感觉,朝着老三所在的战场奔去!
老的旋风失去了补给,在老三最后的干扰下,消失殆尽,余下的威势也逃不过后起之秀的吞噬,尽数融入到新的旋风之中。
新老旋风之间的转换,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做完这一切,乔蟠楚像是是虚脱了一般,不过他精神势头十足,他不相信老三还能够再撑过这一轮风阵的绞杀。
“这下我看你怎么破!”
乔蟠楚的强势出乎老三的意料,不过他也不是很担心,他的剑招本就是一环扣着一环,一招胜过一招,血气的不顺让他达不到最佳状态,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演武,他的剑诀已经能够触碰到参天一指的门槛,面对咄咄逼人的乔蟠楚,老三再也没有顾及,“到我了,惊鸿!”
乔蟠楚怎么也不会想到老三一直所作的努力不过都是在为了这一剑做铺垫,一剑下,长剑颤鸣,剑音奇啸,清脆却不动人,宛若是一曲悲婉离歌。那是长剑无法承受这一剑的力量发生的哀嚎,也似是为主人不心疼它而唱得挽歌。
所谓惊鸿一剑,南柯一梦,老三的这一剑担得上这样的称谓。
若说之前杀死苍月狼是透过其内暗劲巧妙的运用,从而成功破坏苍月白狼相对孱弱的内脏,那么这一次,暗劲化为实质,宛若剑气般,一道透明的波动自剑身向前方波动,剑身还未临近旋风,黑色旋风已然凭空消失了一段,在众人惊讶的眼神占地数米的旋风就这样分崩离析,烟消云散。
“怎么会这样?”
乔蟠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满脸地不可置信,自己引以为傲的旋风斩竟然这么不堪一击,连一剑都无法阻止。
“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同样是气劲,二者间天差地别,乔蟠楚怎么会接受这样的结果?咆哮出声。
乔蟠楚所问,也是众人心中所想,可惜老三根本没有时间答话,体内劲气纵横,容不得他半丝大意,再不能喧泄出体内的劲道,那他可就惨了。
说话间,巨大的痛苦已经扭曲了老三的五官,憎恶的表情让人们如梦初醒,人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原本以为老三能够摧散旋风已经是莫大的运气,眼下来看,之前的一剑根本就是小试牛刀,真正的一剑这没开始发威!
“我靠!”
“这小子是要逆天啊!”
“乔蟠楚惨了!”
剑音依旧悲鸿、颤鸣,将沉浸地路人拉回到现实。乔蟠楚面色更是无比难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剑的威势。
只可智取,绝不可力敌,这就是他对这一剑的定义。
纵然乔蟠楚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在巨大的压力面前,冷汗依旧爬上额头,双腿也止不住的颤抖,死亡地阴影笼罩心头,悔不该招惹这小子。
压力面前,乔蟠楚也如常人一般。痛苦、悔恨的情绪充斥着整个灵魂。
或许是尊严,又或是不甘在作祟,有或是他终归不是常人。看着丑态尽显的自己,自嘲一笑,“还真是狼狈啊!”
审视的情绪一旦在心底酝酿,会酝酿出什么样的果实不得而知,但就目前而言,一丝幡然醒悟的味道爬上乔蟠楚的心头,“我这是怎么呢?”突兀想起老三问他的话,‘只有敢死的人才可以杀人,你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从踏入修行为兄报仇的那一刻他不就做好身死的准备了吗?可眼下这般狼狈是怎么回事?只是对死亡的恐惧吗?
乔蟠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