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呀,依波塔?”
“那是,依波塔,是我们自由会的战士!”
“天呀,怎么会这样!”
三辆美式uh-60装甲车停在水边。
当我们看见那树林里尸体的同时,坐在老杰克装甲车里的卡西西亚,当场悲痛的大叫。
依波塔,自由会的战士?
听着卡西西亚的哭喊声,我瞬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妈的,甭问,我们又有麻烦了!
那个叫“依波塔”的家伙,他是个黑人。
但是很奇怪,我们眼前的树林边缘,这里显然不是自由会的营地,这个死去的黑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坐在装甲车中,紧紧的盯着树林里的尸体,心中快速的想着。
在绿色的夜视仪下,那具尸体看起来有些恐怖。
我们的全景夜视仪,其实都带有一点点的微调放大功能。
这功能有点像手机照相的焦距,其实并不能放的很大。
也就“两三倍”的样子,我开始旋转夜视仪的螺母。
随着镜头平移,我很快就看清了那树林里的景象。
那具尸体,他确实是被“插”在土里的。
他的双臂全被砍断了,伤口已经没有了血迹。
这人低着脑袋,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白色背心,还有橘色的沙滩衬衫。
这些衣服,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哪搞来的,看起来,就像是欧美卖到非洲的二手货一样。
“哦,妈的,真该死啊!”
“丽塔,看来我们来晚了,自由会可能也出事了!”
我坐在车里,皱眉说着。
这时,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阵湍急的水流涌动,我们的车,虽然停在陆地上,但是洪水从车轮子底下涌过,我们的车还是剧烈晃动了一下。
坐在后座上的比尔斯博士被我打晕了,吉玛仰着嫩白的小脸,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
在我们的前方,我突然注意到老杰克的装甲车车门打开了。
我心里吓了一跳,暗骂这个该死的杰克!
妈的,这是低级错误,只有菜鸟才会做!
此时树林里情况不明,装甲车是我们最好的保护!
如果这个时候下车,遭遇到了树林里的伏击,那可是很危险的!
“嘿,杰克,卡西西亚,你们在干什么?”
“妈的,关上车门,快关上车门!”
“混蛋,小心树林里的黑枪,该死的!”
我坐在车里大声叫着,急切的按下了车载无线电的通话键。
让我意外的事,车里没有传来老杰克的回话,而是跑出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是坐在老杰克副驾驶上的卡西西亚。
此时的卡西西亚,穿着一件短小的白色背心,下身是牛仔裤。
这女人此时有些疯了,竟然擅自打开了装甲车的车门,光脚跳进了水里,向着不远处树林里的那具尸体跑去。
老杰克开门在追她,甚至在后面急的大叫:“卡西西亚,小心,小心点!该死的,快回来,你连鞋都没穿,小心敌人啊!”
老杰克大声说完,在水中奔跑的卡西西亚根本不理他。
老杰克很无奈,郁闷的站在黑暗里,转头看向我们和宾铁的车。
宾铁的车门也打开了,他带着受伤的哈达巴克,还有黑小子玛卡,从装甲车里坐了下来。
宾铁也戴着四目全景夜视仪,呆呆的看着老杰克,站在车边说了句:“hat???”
老杰克郁闷的在摇头,那意思仿佛在说:你小子别“hat”了,老子头都大了!
妈的,卡西西亚下车跑了,无组织无纪律!
这让我们瞬间陷入了未知的危险中!
“不!!!”
“依波塔,依波塔!!!”
“哦,我的上帝,呜呜……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奔跑中的卡西西亚大声叫着,这悲愤的混血女人,此时光着两只脚丫子,在洪水中拼命的奔跑。
卡西西亚不只没有穿鞋,这女人甚至连枪都没带。
我很无奈,看了眼身旁的丽塔。
丽塔回头看向吉玛和比尔斯博士,对我点了点头。
我犹豫一下,也打开了车门,飞快从车里跳了下去。
“嘿,该死的蠢货们,你们他妈在做什么?”
“杰克,宾铁,别发傻,追,快去追卡西西亚!”
“哈达巴克,玛卡,滚回你们的车上去!”
“克尼根,把车玻璃摇上去,你是怕敌人打不到你的脸吗?”
“其他人原地待命,杰克,宾铁,我们走,gogo!”
我嘴里大声说着,提着我的突击步枪,飞快的向着卡西西亚追去。
老杰克和宾铁很无奈,但也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
宾铁在嘟囔着,他在抱怨卡西西亚这个女人真是太麻烦了。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我们黑魔鬼,我们有自己的宗旨。
我们不抛弃任何一个队友,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这句话,是泰卡雷甘隆定的。
从我加入佣兵团的第一天起,它就流淌进了我们的血液!
虽然卡西西亚不是我们佣兵团的人,我们也不能放弃她。
因为这一路走来,我们已经成为了朋友。
朋友,也是战友,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不会放弃她的!
“嘿,卡西西亚!!”
“该死的,站住,跑慢点!!”
“妈的,你想挨枪子吗?注意隐蔽,隐蔽啊!!”
我嘴里大声说着,脚下踩着军靴,一路在水中跑的飞快。
此时其实我们已经穿过了洪水,到达了对岸。
但是我们在岸边,还没有完全离开洪水淹没的区域。
卡西西亚根本不听我的话,她一路抹着眼泪,跑的飞快。
某一个瞬间,卡西西亚摔倒了。
她噗通一声摔进了水里,冰冷的洪水弄湿了她的衣服和裤子。
卡西西亚坐在水里放声哭着,我紧赶慢赶跑到了她的身边。
我推开头上的四目全景夜视仪,低头向她看去,这一看,我有些尴尬。
因为卡西西亚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
刚刚她倒在了水里,洪水将她的衣服和身体全浸湿了。
卡西西亚在大哭,我低头愣愣的看着她。
卡西西亚的吊带小背心,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
那场面该怎么说呢……
清晰可见,朦朦胧胧。
身体,小腹,衣服里的景象就像是两只圆润饱满的水果,白色的,这实在是让人太尴尬了!
“哦,shit!!”
我嘴里大叫,只可惜此时我穿着防弹衣,无法把我里面的作战服脱给她。
我快速蹲在卡西西亚的身边,重新戴好四目全景夜视仪,举枪警惕的看向四周。
黑暗里,周围的树林静悄悄的,老杰克和宾铁,也跑到了卡西西亚的身边,和我一样,全都蹲在了水里警戒。
“卡西西亚,别哭了!”
“起来,快起来!”
我小声的说着,警惕的看向四周。
卡西西亚此时哭成了泪人。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树林里的那个“人棍”。
竟是抓住了我的防弹衣,对我大声哭道:“鞑靼,怎么办,怎么办!呜呜,依波塔死了,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
卡西西亚说完,抓着我的防弹衣放声大哭。
我无奈的转头看她,又看看蹲在一旁的老杰克和宾铁。
我动了动嘴唇,想想,还是算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