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地上白人的讲述,我们在场之人无不心中惊骇。
一个白人胖子,把自己的老婆做成了“食物”,分给手下的人吃,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心里沉思着,面前的白人哆嗦的越来越厉害。
他那个样子,就像是有病,精神状态绝对不太好。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老杰克,把我手里抽了一半点香烟递给面前的白人。
他微微一愣,随后感激的看着我,再然后,他就像个瘾君子一样,哆哆嗦嗦的把香烟接了过去,放在嘴里猛吸。
看着那个家伙发黑的牙齿,我们几人谁都没有说话。
等他猛吸了两口香烟,缓解了害怕的情绪,我才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
白人微微一愣,表情惊讶的看着我。
我本以为这个家伙要说没有后来了,结果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他的表情在我们的凝视中,竟然开始变得扭曲丑陋,甚至就像精神病一样,开始变得诡异。
我们几人深深皱着眉头,丽塔甚至有些紧张的走到了我的背后。
在我们的注视中,只见这个男人竟然转头呆呆看着身旁的火炉。
确切的说,他不是在看火炉,而是看着火炉里的那只手。
他的嘴角竟然流出了口水,神态接近疯狂。
就在我们几人皱眉忍无可忍的时候,这个疯了一样的家伙,才吸了一口嘴边的口水,神经兮兮的说道:“后来……呵呵,后来……人肉真美味呀。那是感恩节,我们在巴德拉姆的逼迫下,大家都吃了他老婆的肉。”
“那滋味怎么说呢,女人的肉,外焦里嫩,烤的金黄酥脆,味道好极了。”
“哈哈,尤其是那几处最性感的部位,巴德拉姆竟然仁慈的愿意和我们分享。”
“满满的肥肉口感,松软多汁,真是让人回味呀……”
男人笑嘻嘻的说着,竟然开始眼神迷离,继续流起了口水,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
他的那副表情,让我们众人恶心。
丽塔在我的身后,小声嘟囔了一句:“真令人作呕!”
我转头看向老杰克,老杰克皱着眉头,淡淡的说道:“食人癖,异食病的一种,患者通常会通过幻想,和吞咽咀嚼生肉,人肉,来达到一种类似床笫之事的满足,临床医学,目前还无法确定这是心理疾病还是精神疾病。”
说着,老杰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种变态的心理现象,简单来说,他们会上瘾,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就像烟酒,就像吃糖过量,就像吸食可卡因,一旦成瘾,他们这辈子是很难戒掉的,他们会不断的通过吃人来获得性幻想,当然,同样伴随的病症,还有性功能障碍,进食性功能障碍,还有可怕的脘病毒。”
老杰克说完,望着地上的白人,无语的笑了笑。
对于老杰克的话,地上的那个白人好像很认同。
他目光火热的看着老杰克,就像老杰克是他的同伴。
他兴奋的嘴角流着口水,竟然还盯住了我身后的丽塔。
他那恶心的目光,在丽塔的身上扫来扫去,这人竟然兴奋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开心的叫道:“没错,上瘾,就是上瘾,太上瘾了!”
“天呀,上帝呀,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女人的味道,她的手,她的肉,她的每一寸金黄酥脆的皮肤,实在是太美味了!”
“从那天起,我们都上瘾了,也正是那天的感恩节之后,我们莫林伐木场的食堂多了一个菜谱,我们……我们需要更多的人肉!”
地上脏兮兮的白人疯狂说着,竟是转头看向了木桥那边的黑人原住民。
他那发红的眼睛,此时就像是西方恐怖童话里的食人恶鬼,他在看人群里的那些黑皮肤女人还有孩子,表情如同盯着下一个被抬进烤炉中的猎物!
“哦,shit,otherfucker!!”
盯着这个人的脸,宾铁在我们身后不爽的叫着,他刚刚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此时吐的脸色很是难看。
哈达巴克眉头皱的很深,他转头看向我和老杰克。
在我们的点头示意下,哈达巴克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大砍刀。
趁着那人转头看那些黑皮肤女人的时候,愤怒的哈达巴克怒吼,一刀砍下了那人的脑袋!
噗——!!
“这群该死的禽兽,下地狱去吧!”
“妈的,你们这群白人,简直比大山里的泥罗波人还可恶!”
哈达巴克骂着,不解恨的又在尸体上砍了一刀。
泥罗波人,是阿丽克山脉自古留下的食人族。
在我去秃鹫营地救宾铁的时候,我们发生了冲突,杀了他们四十多人,还杀了他们的族长,抢回来卡丽木娜的头颅。
听着哈达巴克的骂声,我们众人集体陷入了沉默。
地上白人尸体在抖动,他那颗恶心的头颅滚到了一边,甚至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我心里大骂,暗想这真是一群令人作呕的猪啊!
回头看看莫林伐木场的深处,我在思考怎么安全的穿过这片树林。
按照地上这个死鬼的情报,我们杀的,只是莫林伐木场的一小股势力,他们还有一百多人,就住在这片巨大的林场里。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点是伐木场的边缘,像这样的“边缘木桥”,他们应该有很多。
如果直线从伐木场穿行,我们势必会和这些家伙起冲突。
这是一群可恶的食人族……不,我想应该称他们为食人魔,这样的名字才对于他们更贴切!
“妈的,杰克,看来我们要去前面侦查一下了。”
“这些该死的家伙不能留,我们要把他们全干掉。”
我小声说着,老杰克点点头。
这时,只见木桥的另一边,有几个黑皮肤的男人,大着胆子走了过来。
我们回头看他们,那几个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在看我们,应该是在看哈达巴克。
最终一阵犹豫,一个上年纪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他仰头望着哈达巴克,犹犹豫豫的问道:“请问,你……你真的是甘比亚人的族长,伟大的哈达巴克吗?”
“是我,长者,你有什么事吗?”
哈达巴克说着,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结果摸了个寂寞,再次怒视宾铁。
听了哈达巴克的话,对面的老人很激动。
他竟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哈达巴克的脚边,对着哈达巴克乞求的叫道:“哈达巴克,我伟大的甘比亚族首领,我伟大的勇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救救我的儿媳和女儿。”
“呜呜,我的儿媳,还有我的女儿,她们昨天被白人带走了,至今没有回来。”
“白人把我们堵在桥的另一边,不让我们这些男人过桥,我老汉一把年纪了,我的儿子死在了大水中,我只剩下了儿媳和女儿,求求你,帮帮我们。”
“我想在临死前知道她们的消息,我想知道她们是否还活着,只要她们还活着,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我伟大的甘比亚族首领,就请你可怜可怜我,满足我这个无礼的请求吧,呜呜……”
悲痛的老人说着,匍匐哈达巴克的脚边,开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