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剑拔弩张,这时,老巴克曼制止了我们的举动。
他紧张的看着那些甘比亚族勇士,只是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被人群压在了身下。
肮脏的淤泥中,那些甘比亚族的男人们就像野猪一般在扭动。
起初还能听见女人的声音,但是没多久,那女人就没有了半点的声响。
空中只能看见两只泛白的脚掌在抖动。
部落里的男人们在大笑着,淤泥中,全是“咕叽、咕叽”的声音。
“嘿,够了,不要吵了!”
老巴克曼阻止了他的两名手下挑衅,瞪着眼睛怨毒的看着我。
他此时担心甘比亚人发现我们,所以他并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昏暗的火光中,那个提着骨头刀的男人大喊大叫。
老巴克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对我说道:“东方的小子,你想被他们吃掉吗?混蛋,我警告你,再敢多说废话,我就把你丢在这喂狗!”
老巴克曼凶狠的说着,我不屑的撇撇嘴。
在沉闷的气氛中,河床上的狂欢已经到了尾声。
男人们心满意足,整理他们的草裙,女人奄奄一息,躺在泥里只剩下草口气。
最后一个上去的,是他们的首领,那个老男人。
那个老家伙戴着火鸡帽子,一脸冷笑。
在享用了女人以后后,他笑着用脚踩住女人的脸,表情凶狠的对她丈夫大喊大叫。
那个男人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了,他面无表情走了过去,目光冰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虚弱的女人还在求饶,他举起手里的骨刀,捅在女人的脖子上。
随后,在周围人的吼叫声中,他一刀接着一刀,竟用那把并不锋利的骨刀,直接砍下了女人的人头!
“扎哇,母嘎地,格拉西瓦!”
“格拉西瓦!”
“格拉西瓦!”
周围的男人们全都在大声的叫着,在老男人首领的示意下,人们取来一根草绳,野蛮的将女人的头颅绑了起来。
男人把女人的头颅举高,就像在展示他的战利品。
随后,男人唾弃了女人的尸体,将血淋淋的人头背在了肩膀上!
看着这一切,我们所有人都没敢出声。
不一会,甘比亚人走了,肮脏的河床上,只留下了两具千疮百孔的尸体。
鲜血的味道在夜里飘出很远,引来了鬣狗和狮群。
甘比亚人举着火把,重新返回河岸对面。
鬣狗和狮群在争抢尸体上的肉,几只鬣狗被咬了,倒在地上嗷嗷嗷的叫着。
看着这诡异的景象,我躺在地上点了一根烟。
周围人谁也没有说话,这就是非洲的大草原,非洲最原始的生存环境。
放在文明的社会里,呵呵,这种事是很难想象的。
“嘿,老杰克,东方的小子,今天的事情暂且不说,明天你们必须带我们找到金脉!”
“妈的,如果没有金子,你看我怎么对付你们!”
沉默片刻之后,老巴克曼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威胁我和老杰克。
对于他的威胁,我和老杰克不屑一顾。
红衬衫牛仔去处理脸上的伤口,其他牛仔去处理另一个人的尸体。
有人大叫:“巴克曼镇长,安德尔死了,难道这事就算了?”
又有人说道:“没错,这事不能完!妈的,杀人偿命,我们也要砍了那个东方小子的人头!”
牛仔们低声的喊着,甚至有人已经拔出了腰里的刀子。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老杰克也笑着拔出了他的杀猪刀。
双方彼此对视,老巴克曼说道:“我说的话没听见?金子,除了金子,我什么都不在乎!妈的,都把刀放下,一群没用的废物!”
老巴克曼低吼着,他吼的声音很小,显然害怕把甘比亚人召回来。
那个古老而又野蛮的部落,简直比草原上的狮子还恐怖!
老杰克招呼我跟他去喝酒吃肉,我们两个走到熄灭的火堆边,开始吃剩下的羚羊肉。
周围的人全都在瞪着我们。
老巴克曼阴险的笑着,对着他的人小声说道:“嘿,小子们,我可没说不给安德尔报仇,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黄金!在没有看到金子之前,记住我的话,谁都不要给我乱动,哈哈!”
老巴克曼说完,周围的人全都仇视的看着我们。
我和老杰克假装没听见,继续喝酒吃肉。
我们才不在乎他们怎么行,因为这次出行,注定我们只有一方人能回去!
“杰克,路程还有多远?”我们。
“就快到了。”老杰克和我碰了一下酒瓶,示意我不要多问。
在这种紧张又压抑的气氛下,黑夜很快过去,东方的白云冒出了亮光。
我们整理行囊,继续上马前行。
路过那片淤泥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和黑人的尸体。
经过一晚上动物的撕咬,他们只剩下了两副骨架。
骨架森白,在这里,人命如同动物一样,命贱的不值一文!
“后面的快点跟上。”
“妈的,老杰克,我们今天往哪走?”
老巴克曼坐在马背上大叫,这个该死的家伙,在整理他的帽子和睡袋,还让人把最肥美的羚羊腿挂在他的马上。
老杰克笑了笑,也骑上了他的夸特马。
他整理着头上的帽子,笑眯眯的看着巴克曼,说道:“今天我们顺河而下,再向西前行五十里,我们进入奥兰治河岸,其它的到了那里再说……驾!”
老杰克策马扬鞭,第一个顺着河岸冲了下去。
周围的牛仔们不满的骂着,老巴克曼紧紧的盯着老杰克,紧紧跟在他的背后。
周围的牛仔们在看着我,我举着大衣里的16,也在冷笑看着他们。
十几匹高大的夸特马在河岸上奔跑,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那个被我一刀差点砍下半张脸的红衬衫牛仔,已经包扎好了脸上的伤口。
他的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双恶毒的眼睛凶狠的盯着我。
见我看他,这个家伙说道:“小子,你最好给我当心点,当心没到地方就会成为死人!”
他说完,拇指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
我不屑的拍拍我的枪,也对他说道:“在说这句话之前,你最好想想后果,纱布先生!”
我冷笑。
“你妈的!”
红衬衫牛仔瞪起了眼睛。
这时,前方有人招呼他:“纳普曼,快走,不要违背镇长的命令!”
红衬衫牛仔很不爽,最终优越的看了我几眼,也向着前方跑去。
我们一路西行,在烈日下策马扬鞭。
纳加和特峡谷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夜晚冷的吓人,白天烈日炎炎。
我们骑马在草原上奔行,大衣挂在马屁股上,足足跑了三个多小时。
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在一段干枯的河床上,发现了干净的水源。
牛仔们去灌水,我冷笑看着这些家伙。
我心想这真是一群脑子有病的人,在现代社会,有车不开,偏偏喜欢骑马?
呵呵,一群活在老西部里的家伙,脑子全都生锈了的人!
“嘿,鞑靼,注意点河对岸,大家继续前进!”
休整片刻,老杰克在前方大声喊话。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突然叫了我,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心生警兆,一句话都没有说,低头吃着嘴里干巴巴的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