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飞一路上穿密林,越溪谷,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不知走了多少时日,这天,来到了与外省交界的灯盏岭下,在龙凤镇营脚一条村庄落脚。
张少飞为人真诚友善,当地老百姓对这位外来者不但没有抗拒,反而与他相处融洽。
张少飞在灯盏岭住了一宿,便乘着一条竹扎的小筏,沿着河溪逆流而上。
这天傍晚时分,张少飞来到了一条叫冈脚的村庄,见时已黄昏,雀鸟归巢,即舍了小筏,在河的南面登岸,来到一间屋前。
屋里的主人区伯见有陌生人到来,问起缘由,得知张少飞欲在此寄宿,热情将他迎进屋内,说道:“看你满头大汗,嘴唇干裂,一定很口渴了,来,喝碗水。”言罢,拿起大碗到水缸里舀了一碗水,递到张少飞面前。
张少飞接过大碗,一仰头将那碗水一饮而尽,然后好奇地问:“这是哪里的水?好清甜呀!”
区伯手指着外面奔流而去的河水,说:“这是南岭里的溪水。”
“啊,这有如圣水一般。”喝着那清心润肺的水,张少飞禁不住赞道。
区伯脸带忧愁地:“我是在村里看管田水的,每天早晨天未亮就要爬到后山去引水灌溉农田。如果遇到大旱,河岸以南一带的田地就会龟裂,水稻就要失收。这里,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田垌里的土地已经开始干裂,看来今年这附近的百姓都要挨饿了。”
张少飞看向区伯,问道:“区伯,那能不能在田垌附近找到水源?”
区伯叹了口气:“如果能够在田硐里找到水源,这当然最好,但我看只不过是白想罢了。”
张少飞听后,皱起双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少飞当晚在区伯家的小厅住了下来,整夜都听到睡不好的农夫长吁短叹。
第二天,张少飞跟着区伯来到田洞,映入眼帘的禾苗巳开始焦黄了。
张少飞建议爬到后山去引水,但见后山的山塘里的水差不多见底了。
这几日,张少飞同区伯同吃同住同劳作。
这天晚上,天气特别闷热,没有一丝风,夏天已经很久没下过雨了。区伯坐在屋前,仰头对着满天星斗在发呆,不时发出叹息。
“区伯,您也不要再发愁了,我看在田洞里会找到水源的。”张少飞安慰着说。
区伯苦笑了一下:“你别再安慰我了。”
张少飞说道:“区伯,我并不是安慰您。近日,我有些新发现。”
区伯忙问:“你有什么新发现?”
张少飞一本正经地:“这些天我曾留心观察,每到傍晚,田垌的西南与东北面就有光点闪烁。我曾经前去实地留心观察过,那地方的草特别青绿,我取草着老一辈挖过井,听他们讲述过找水源的迹象。看来在那个地方往下挖去,就有泉水涌出。”
区伯听后大喜:“倘若真的像你所讲的那样,我就可以免去爬上后山引水之苦了。今天正好是初一,我与你到外面看一看,是否真如你所讲的一样。”
“好。”张少飞应诺道。
张少飞当即带着区伯来到田中的西南方向,果然看到有白光在闪烁着。
“在这个地方挖下去会就真的见到水源?”区伯怀疑地看着张少飞。
“依我看,有把握。”张少飞满有把握地说。
区伯将信将疑地:“那么,我今晚就认定这个位置,明天就到这个地方去试一试。”
第二天一早,区伯也顾不上吃早餐,便迫不及待地和张少飞带着铁锹,来到田垌西南面的定点位置。
两人操起铁锹往下挖去,仅挖了两锹,就见到草
区伯起劲地挖,越是往下挖,泥土就越是潮湿。当挖到一丈深处,就有清泉汩汩地涌了出来。
区伯初时是傻了眼,继而用手一拍脑瓜,欣喜若狂地叫了起来:“这回挖到宝了!挖到宝了!”随即,把铁锹往田地里一撒,拔腿就跑,回到村里奔走相告。
村里的村民纷纷带着锄头锹锄向田垌西南面涌来。有的在东北面挖井,有的在开挖水渠,引水灌田。
村民们见到干裂的田地灌满了水,纷纷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他为当地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张少飞在村民们的夸赞声中拱手与他们告别,沿着南溪逆流而上。
……
这天,张少飞行至高山岭下的三江渡口,过渡后往西北方向而行,踏上一小山冈时,正在茫然,不知该往何方而去……
忽然,张少飞看见不远处有一道光环在飞旋,在缭绕。
“难道是光环在给我指引前路?”张少飞浑身一热,不由自主地朝着光环闪烁处走去。
转过一个山坳,只见一条山路向西延伸,没入茂密的树林之中。
张少飞沿着山中古道西行,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一座大山横在面前。
张少飞抬头一看,但见这座大山山势峻峭,怪石嵯峨,林木特别蓊翳,古木参天蔽日,于是,便朝大山攀爬而上。
攀上山顶时,天色已昏暗,几只毛色黄褐的狐狸在草丛灌木中奔窜,不时发出阵阵的哀鸣,在这空旷荒凉的山巅显得格外凄凉孤清,令人揪心。
乌云像囚犯一样被鞭笞而来,一道青白的闪电乍然跃起,雷声如千万辆战车隆隆地滚过空中,倾盆大雨从天上倾泻下来。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张少飞只好跑到一棵樟木树下避雨,但樟木树稀疏的树冠怎挡得住这倾盆大雨。
张少飞正在愁苦之际,天边又劈下了一道闪电,把黑暗的天幕撕开,将大地照亮。
就在那一瞬间,张少飞觉得眼前一亮,离他十丈开外的地方,有一个石室。
张少飞急忙背着行装奔了过去。
石室上面的巨石被下边两块分开的巨石顶托着,形成一丈多宽的大飘檐形状,似一只飞鹰的鹰嘴。
张少飞躲到里面,马上逃过了雨淋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