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如镜,风如云,疾骤掀起,一层层涟漪。
见张波维神情急躁,疯驼子突然侧身向前蹦进半步,右手扬起,一轮圆月径直地向张波维咽喉处袭去。
砰!
铁器撞击在木头上的响声给疯驼子带来了微微的震惊,面对疯驼子扬手而起的攻击,张波维将位于腰间的长枪枪杆高抬而起,枪杆与刀刃相互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将圆月弯刀推开。
“哟,小兄弟长得这般俊俏,心思却如此阴沉,居然还骗人,这……可不好哦……”
疯驼子的脸上还是挂着笑意,虽然他的嘴角还是上扬地,但两只都死死抓着刀柄的手告诉张波维,这驼子心中烧起了不少怒火。
“怎么?阴沟里翻船了?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西祈人就是如此无能啊,难怪被灭国。”
对于张波维冷嘲热讽西祈亡国,疯驼子并不在意,只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敢戏耍自己让疯驼子感到无比恼火,忍一时越想越气,疯驼子转了转手中的两柄圆月弯刀。
“西祈……祈国啊,很多年没回去了,亡了就……”
疯驼子故作伤心姿态,低下头说话的一刻,背后闪起一点寒光,一根箭矢从他脖颈后射出,涂满毒药的箭头直直地冲着张波维刺而去。对于疯驼子数不胜数、层出不穷的暗器,张波维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叮!
枪头挑中箭矢,铁器碰撞的相声刚响起,又一阵爆炸声出现。接连嘣嘣嘣三声,张波维除了身后,其余方向全是烟雾,很快,混着土地沙尘的黄雾彻将张波维彻底地包围了起来。
叮!
幸是张波维反应及时,面对突然从烟雾中冲出的疯驼子,张波维当即将长枪枪杆挡在后腰处,但疯驼子的另外一柄圆月弯刀在他的大臂上留下一道口子。
“!这个疯子放的是毒雾!”
伴随着看台上传来的吼叫声,一阵阵无力感也开始在张波维体内流转。虽在疯驼子最先扔烟雾弹时,张波维出于警惕屏住了呼吸,但还是吸入了些许毒雾,加上方才挨了疯驼子一刀后,整个人无力逐渐布满全身。
屏住呼吸,闭上双眼,坐在台上的人们的吼叫声传入了张波维的耳朵中,而疯驼子的脚步声也被张波维抓住了些许。
“小兄弟,你知道你的人头值多少钱吗?”
疯驼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张波维分不清方向,只能握紧手中的长枪,前刺后挑,横扫竖劈,织起一张凌厉的枪网。
待烟雾渐渐散去,张波维也渐渐地看清了场地。
“人呢!”
张波维四处张望,却丝毫不见疯驼子的踪迹,手中的长枪也缓了下来,烟雾中毒物的药劲也逐渐增强,此刻的张波维感到头昏眼花。
“这种烟弹本来是拿来逃跑用的,一次性甩了三颗,算是看得起小兄弟你了。”
叮!
火光骤现,疯驼子突然出现在张波维左侧,左手的圆月弯刀突然袭向张波维,虽张波维反应及时,将疯驼子左手所持握的圆月弯刀截停了下来,但疯驼子右手一扬,又一把圆月弯刀袭来,张波维无力阻挡,只能身形后撤。
待张波维撤开时,疯驼子突然间撒手,右手的圆月弯刀旋转飞出,刀刃从张波维的肋下划过,白色的官袍顿时红了些许。
“!看枪!”
张波维也未停下查看伤口,而是一鼓作气,握着长枪,枪头直指疯驼子。
直捣黄龙,枪尖刺出,疯驼子身形一侧,躲开张波维的攻击。见未刺中,张波维手腕用力一抖,攻势该刺为劈,枪头向疯驼子劈去,两把圆月弯刀将长枪钩住后用力下压,接着疯驼子下压的劲,张波维右手推着枪柄尾部再度刺出。枪尖从疯驼子腹部左侧擦过,一道血迹流出,两手外推,枪头的冲劲被压住,趁着空隙,张波维踏出一步,身形右拧,一跃而起,枪头从上至下、从高到低地压向疯驼子。
此刻,疯驼子能做地仅是两手高高架起,吃了地半蹲了下来。
“桀桀桀,小兄弟,吸了烟后还能有如此力道,不愧是洛阳都护卫的长使。”
虽然疯驼子脸上露出吃力的表情,但口中所吐之言还是流露着几分玩笑。
“退!”
见疯驼子还有余力嬉笑,张波维再度发上些许力气,狠狠地压住疯驼子后,抬腿高射,一记直踢同瞬发的弩矢般迅速射出。
“哎呀呀,痛死我啦,好痛好痛。”
被踹出四尺多远的疯驼子故作痛苦神色,可张波维乘胜追击,一枪刺去时,疯驼子轻松地往后一翻便躲开了。长枪刺中未果后,张波维推着长枪犁地而去,逼着疯驼子急忙向后退开十余步,待其稳住身形后,不退且进,踩着长枪枪柄而起。张波维两手一挑,长枪将疯驼子彻底挑飞,离地高乎一丈。
“结束了。”
见疯驼子此刻于空中,周围空无一物,而底下仅张波维一杆长枪,此刻疯驼子必死无疑。
待疯驼子陨下,手中的两把圆月弯刀与张波维手中的长枪相互碰撞在一起,而就在兵器长短交接之时,只一刻,一点黑光闪出!
情况紧急之下,张波维连忙侧头斜身下蹲躲过,而仅一刹那,疯驼子手中的圆月弯刀架住了张波维的长枪,而刀刃与枪头相互碰撞后,刀刃卡住枪头与枪柄衔接处后,只见疯驼子用力一拉,背身而过,两脚揣在张波维脸上,压着他踩在地面上,而就在他转身抬手准备一刀了解张波维生命时,高举于空中的左手却停了下来。
“好好好,点到为止……”
望着台上某处而去,疯驼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身为甲中的他不禁感叹,面对一名甲下武师也要是出一身汗才能获胜。
疯驼子收起武器,拍了拍手走下台去,站在高处的太监扯开大声宣布比赛结果。
“散修,疯驼子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