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敌军五十里!”
一鼓作气势如虎,在刘骥将军的指挥下,晋军势如破竹、摧枯拉朽地歼灭了西祈的军队。
因晋国关税政策的调整而引起的不仅仅是西祈祈罗布出口贸易的损失,在晋国数年来的引导下,西祈农民多数改稻为桑,使得晋国成为了西祈粮食的供给大头,而晋国停止向西祈出口粮食的同时还停止了对祈罗布的进口等等,使得西祈国内粮食紧缺,不过一月,西祈国内的树便都脱了一层皮,而两个月后,易子而食的场面已是平常。
因此,不少西祈国国民极度憎恨晋国,晋国国内西祈人开始聚集在一起,开始报复晋国国内的商户和人家。两国的矛盾不断加深,而在一次西祈人夜袭洛阳都护卫衙门后,晋国发兵西祈,扬言要给西祈一个“教训”。
晋国起兵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西祈,西祈国国王听信小人谗言,令司马拓领五万士兵迎战,尽管司马拓死谏西祈王,他也还是只能领五万士兵出击,同时因为他冒死进谏,直言西祈王身边有奸臣贼子,反而遭人陷害,从主帅变成参军。
主帅王强,纸上谈兵之辈,将仅五万人的军队兵分三路后,自己坐镇的中央军正面遭遇敌人,击溃了晋军数百人的先头部队后率军追击,结果是掉入晋军的陷阱,死于箭雨之下,而参军司马拓则是侥幸活了下来,但他的左臂也中了一箭。
“司马拓!吾叹汝为英雄之辈,可惜未逢明主,难图胸中大志,今日汝只需归降与我,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汝应有尽有。”
将军刘骥,实为晋帝长子,当朝太子,此刻他骑着马走到人群前,黑色铠甲的晋国士兵将司马拓围了起来,他这一副绿色铠甲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又是那么的光芒耀眼。
“王强不过纸上谈兵之辈,将仅五万人的军队兵分三路,其余二路早已被我军击破,如今还未归降的仅剩汝了,司马拓,归降吧!”
刘骥起了惜才之心,如若能将司马拓归入帐下定能使自己的羽翼更加丰厚些,而在听到刘骥所说之后,司马拓将左臂上的箭矢拔了出来,仍由鲜血肆意地流淌。
“哈哈哈!归降?归你的屁!我司马拓生是西祈人,死是西祈魂,纵使陛下不信任我,那我也还是西祈的臣!”
“混账!怎么和殿下说话的!”
司马拓仰天大笑,朝刘骥吐了一口唾沫,刘骥身旁的副官气得直接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气势汹汹地要砍了司马拓,被刘骥拦了下来。
“先帝!臣对不起您,臣无力护国!陛下,罪臣先走一步!”
司马拓悲愤交加、泪流满面地仰天咆哮,说完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剑,自刎殉国了……
“快速打扫战场,将司马拓的尸首带走。”
刘骥感到万分惋惜,但他也就只能惋惜了,司马拓死,则西祈灭矣。晋国此次出征的将士人数共有二十万,并非西祈国国王所听闻的三万。
司马拓一死,晋国军队在西祈国内如过无人之境,好在晋军军纪严明,一路上士兵为非作歹、奸淫掳掠、烧杀抢劫的事情发生得较少,这与被西祈国国民称为“贼仔兵”的西祈军队是完全不同的,故而讽刺的事情出现了,在听闻晋军军纪严明后不少西祈国民开始欢迎晋军到来。
“陛下,快逃吧,晋国军队打过来了!”
一名侍卫长急匆匆地跑到了大殿里来,此时西祈国国王正躺在美人怀里,喝着美酒观赏舞女跳舞,大殿之内不单单是一幅春光乍泄的场景,长椅之下,左右两排坐满了大臣,他们大多数正襟危坐,面前桌上的佳肴美馔也都完好无损,金樽的清酒荡开一层层涟漪,侍卫长刚跑进大殿时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无法传到西祈王的耳朵里,丝竹管弦之声太大了……
“陛下!快逃吧!晋国军队打过来了!”
侍卫长跑过舞阵,单膝跪在了西祈王面前,西祈王摆了摆手,示意乐师停奏。
“我大祈建国二百余年,良兵百万,贤臣无数,岂是它一个内乱的晋国能撼动的,晋国军队打过来?无稽之谈,拖出去砍了,继续奏乐,继续舞。”
“陛下!陛下!臣……”
侍卫长还想说些什么,一名拖着他的士兵探出腰后的小匕首,匕首刺穿他的喉咙,鲜血虽未有喷射而出,却也流了一地,艳红色的地毯上多盖了一条血红色的长毯。
两名将侍卫长拖出去的士兵直接在门口将侍卫长斩首,大殿内有了些许骚动,一些大臣开始坐立不安,在悄悄抬头看过西祈王后脸色立马恢复如初,但他们越是强装淡定,心里越是不安,而坐在最靠前的几名大臣则是一幅见怪不怪的表情,继续慢慢地吃着。
“朕说,继续奏乐,继续舞。”
西祈王还是一幅生无可恋的表情,将他抱在怀里的美人亲眼看过侍卫长被斩首后,倒酒的小手开始发抖,但为了不落个尸首分离的下场,她还是深呼吸后将酒杯递到了西祈王的嘴边。
在西祈王再度下令后,乐师继续奏乐,而舞女们也在音乐声里继续翩翩起舞,可由于方才鲜血流了一地的原因,一名舞女因为脚滑而摔倒,她这一摔打乱了舞蹈队形,西祈王坐直身来,缓缓开口,大殿内再度陷入死寂。
“拖出去,砍了。”
又有两名士兵走上前来,穿过人群,将舞女拖到门口,快刀斩乱麻地将舞女给斩首了,被拖出去的舞女大声地求饶,西祈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在舞女被斩首后,一名大臣手中的筷子跌落在地上,西祈王也未曾顺着众人的视线向他看去,只是又缓缓地开口,使门口又多了一抹红色。
“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