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灵能寄生虫

花形虽然在章朗面前过不了一个照面,但毕竟也是十六号祭坛的二号人物,实力不是普通英雄可比!

他的一双铁拳本就霸道,如今又带上了一对金银指虎,这两个装备分别都是罕见级的武器,成套之后还有额外的效果加成,威力堪比独一无二。

靠着强悍的力量和趁手的兵器,他已经捶翻了三个巳族,其中一个被他一拳打碎了面甲和下颌,当即昏迷,另外两个也都被打得骨断筋折,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也就是花形急于逃跑无暇补刀,否则这三个就要交待在这了!

可是,就在他即将脱出包围圈的时候,一只身材瘦长的巳族拦在他面前。

花形哪管那许多,抡起铁拳就打了过去。可是那巳族身体一扭,柔若无骨,随着他拳头的方向撤去,卸掉了劲力。

花形眉头一皱,不再纠缠,无视对手继续加速逃跑,可是那巳族吐了吐舌头,尾巴突然伸长,从后面缠住了花形的脖子。

花形脖子上的肌肉开始极速抖动,试图挣脱无果,双手一抖,指虎变形弹出刀刃,朝着尾巴刺去!

巳族见状急忙收回尾巴,脚尖点地,整个人仿佛一片羽毛,轻飘飘的追上花形,四肢交替攻击。

花形双手指虎都弹出刀刃,而且生成了数尺长短的刀芒,对着巳族反击。

可是那巳族的肢体仿佛铁链和橡胶的结合,不但柔软灵活,长短自如,还特别坚韧,刀芒的攻击根本伤不到,只有刀刃本身能切得动鳞片,却被巳族用绝妙的技巧躲过。

就这样,花形招式刚猛大开大合,巳族飘逸灵动,以柔克刚,两大英雄斗在一处。

非要说的话,两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就算要分出胜负也得百招以上,可是这一拖延,其他巳族料理完了申族,开始围上来帮忙。这下花形可撑不住了,最终被好几个巳族合力生擒……

这下,还在抵抗的,只剩下高空中的池田松了。

池田松有登空术,可以毫无凭依的站在半空,但是移动速度有限,不是很灵活。而他的对手奥卡利斯,则是背展双翼,可以自如的活动。

灵活性上首先就差了一层,论战斗能力,池田松和奥卡利斯更是没法比,没过几招,身上的护盾就被击碎,手里的如意短刀也断成两截……

击破了对方的护盾,奥卡利斯自觉胜券在握,抡起手中的权杖砸向池田松,可就在这时候,池田松身上的和服突然离体展开,形成一面巨大的盾牌,挡住了奥卡利斯的攻击!

轰!

一声巨响,池田松的和服在权杖的重击下被砸得粉碎,可是这些碎片突然化成了漫天的蝴蝶,纷乱飞舞,不但遮蔽视线,还有攻击性!

奥卡利斯见状,挥舞权杖打出一道空气刃,在蝴蝶群中劈开一道通路,看到了正在逃跑的池田松。

奥卡利斯立刻振翅追了上去,可是正要攻击,那池田松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闪光和震耳欲聋的巨响!

没想到是一颗闪光弹,猝不及防之下,奥卡利斯陷入了暂时的失聪和失明状态,只能本能的用翅膀和权杖护住身体。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爬上自己的身体,迅速游动之后,竟然无视他身上的护盾,从身体的中后偏下部位钻了进去!

什么?!

要害遭到入侵,奥卡利斯大惊失色,正要运起体内的能量抵御,那东西却在他体内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以指数分裂,迅速变成了万千小虫,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这是什么招式?!

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器官脏腑都遭到攻击,奥卡利斯只能运功全力抵挡,甚至忽略了扇动翅膀,从高空坠落。

至于池田松,已经在闪光和巨响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奥卡利斯被队友利用魔法接住,平稳落地,但是体内的蚕食仍在继续,巨大的痛苦让巳族那肌肉并不丰富的蛇脸都纠结在了一起。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有这么阴损的招数!”

“哈哈哈!”被压制住的花形大笑:“这是我们老大的灵能寄生虫!这虫子会吞噬宿主的生命力,靠任何力量都无法压制,就算回到祭坛也无法豁免!”

“你如果还想活命,就放了我们,只有我们老大有解决办法!如果不信,可以问问你们第四祭坛的苏曼力卡斯,他之前也中过招,最后也是我们老大高抬贵手,才没取他的小命!”

奥卡利斯浑身颤抖,转头看了一眼嚣张的花形,冷哼一声,抬起手来,喊了一声:“普伊森!”

一个满身艳丽花纹的巳族走了上来,张开大嘴,亮出毒牙,对着奥卡利斯的胳膊咬了下去。

随着毒液注入,从普伊森咬的地方开始,那条胳膊开始发黑,蔓延。但是看奥卡利斯的表情,却慢慢地舒展开来……

“这是?”花形一脸震惊,眼看着被那黑色蔓延全身的奥卡利斯,一脸轻松的朝他走来。

“看来你们坛主的寄生虫,还是敌不过普伊森的毒啊。这可是超脱了物理意义,从概念上,可以腐蚀一切,杀死一切的毒液!”

“而我,恰恰是一个可以免疫所有毒液的巳族!”

花形一脸的不敢置信:“居然连灵能寄生虫都失效了?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奥卡利斯来到了花形面前,张开嘴巴,吐出了又长又细的信子:“现在,把你知道的,都交待出来吧!”

说着,那条信子猛地射出,刺入了花形的耳朵。

“啊啊啊啊……”

随着奥卡利斯的舌头在脑中搅动,花形发出了痛苦的嚎叫,一双眼睛立刻充血,开始向不同的方向转动,并且剧烈的颤抖起来。

片刻之后,奥卡利斯抽回舌头,舌尖还带着乳白色的粘稠液体,上面夹杂着血丝。

再看花形,仍旧保持着狰狞的面容,不过双眼已经失神,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从耳朵开始流出脑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