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没人能吃得下四个巨无霸。”
泰勒把头三个吃剩的渣子和包装纸扫到一边,开始吃第四个。“看我的。”
哈里斯转开头,有些东西还是眼不见为净。比如泰勒现在的吃相就是。哈里斯敲了敲手表,“快点儿,巴仔。我们得去检查监控录像了。”
“没有什么监控录像,”泰勒嘴里塞满了食物,口齿不清地说,“作为一个顶级侦探,走的时候我已经把这条街彻头彻尾地检查了一遍,一路上一个摄像头都没有。”
“有个交通摄像头。”
“对,没错,说得好像那该死的超速摄像头能给一个纵火案起什么作用似的。”
“没准真有用呢,”哈里斯坚持道,“那个犯人可能在外面停了车,作案后返回车上迅速离开,刚好因为超速被拍了下来。”
“认真点儿行吗,”泰勒抱怨,嘴里还没嚼完的汉堡喷了满桌。“还有,罗伊那小子不是说了,犯人是从后门进来的。”
哈里斯满心希望被浇灭无踪,神情本来很凄凉,但顷刻又重燃起一丝希望。“也许后门会有监控录像呢,我们应该去瞧瞧。”
泰勒不屑地啧了一声,嘴里一边窸窸窣窣地嚼着生菜,一边说道:“按计划进行,杰斯,按计划。我们会在四点半的时候行动,拿到录像正好是下班时间。然后回局里跟老大汇报,再加个一两小时的班来看调出的录像——如果真有的话。要是没有,找个酒吧讨论一下案情也行。”
“这又用不了多久,”哈里斯说,“如果我们现在调头过去,五点就能把它们整理完。”
泰勒盯着哈里斯,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你是永远都不会开窍了吧,杰斯。”
哈里斯眨了眨眼,“啥?”
“我们有十四天的带薪加班,你个白痴。就为了查个蠢毙了的纵火案子。如果我们像老大希望的那样,在头三天就抓住了犯人,她会让我们在剩下的时间里为其他案子干这干那,忙得满天飞。现在是我记忆中过得最轻松的日子了,还是上头那位拱手送来的呢。感恩戴德地接受就对了。”
等完全明白泰勒的意思后,哈里斯高兴得眉开眼笑。
“没有老大盯着的十四天加班?差不多有两个星期呢!”
“就是两个星期,你这个白痴,十四天就是两个星期。”
“这十四天我们可以夜夜笙歌而且还有钱拿!”
“我们当然不能,”泰勒用薯条蹭干净最后一点儿番茄酱,说道。“老大还没蠢到那个地步。这就是为什么她要我们下班之前回去报告的原因。如果我们一脸贼像,她肯定会让我们乖乖回去好好工作的。”
“所以这整个下午我们到底要干嘛?”
泰勒把第四杯大可乐吸得悉索作响,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显然我们得先看看伦敦消防队那罗伊斯顿·狗日的·温斯顿之前发过来那该死的报告。以你的阅读速度,得花几个小时。不过别担心,我会告诉你重点的。”
“滚蛋。”
“脏话箱!一英镑,谢谢。”
哈里斯瞪了他一眼。“那只在警局里有效。而且你也一样,巴仔,不然以你没眼力见儿跟嘴贱的程度,每个月得直接把工资丢进那里头去。”
“你难道没说脏话?”
“在认识你、跟你学坏之前我确实不说。”哈里斯拿出手机,把伦敦消防队的报告调出来看。
泰勒愣了,“你现在在干嘛?”
“你不是说我们要看报告吗?”
泰勒示意让他把手机拿开。“不是现在,你个蠢蛋。现在是午休时间,午休时间大家是不工作的。”
“但我们在加班啊。”哈里斯不服气地说。
泰勒缩回椅子上,揉着饱得快要炸开的胃。
“杰斯,我们说自己午休时间也在工作,表示这是在加班,但不代表我们真他娘的要这么干。”
“是,但午休现在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们得开始看报告了,对吗?”
“别急,到办公室了再说。”
“我们要回警局吗?”
“我是说我们的第二办公室。”
“你刚才还说我们不能去酒吧。”
“另一个第二办公室。”
“咖世家?”
泰勒举起手做出击掌的姿势,“现在你才有点儿像个警察了,杰斯。这次到你给钱,所以我要点最大份的拿铁,再加超多的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