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人说完,
楚辞歇下意识的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
然后他便开始说了起来:
“第一、在不伤害无辜的人的绝对前提下,以后鹿灵使用鹿氏契灵人的能力不再被限制,
当然,我也会和鹿灵沟通,
在使用能力后,鹿灵必须及时提交详尽的契约能力使用报告,内容好比警方的结案报告,一式两份移交给我方和官方分别备案,
再由我方和官方两方分别进行调查核实,确认无误后进行整理归档。”
而楚辞歇刚说完,吴定邦立刻就跳了起来,
“楚教授,如果我们放宽了鹿灵的权限,你又怎么能保证鹿灵不会用她的本事为非作歹呢?
六年前你就已经说过,鹿灵是当世玄门最强的,
而现在过了六年,我认为她只会更强,
这就意味着很有可能就算她踩过了线,我们也不得而知!”
楚辞歇看向吴定邦,“就冲着她六年前就已经是当世最强,但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六年的官方监控,就能证明,她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
而从鹿灵一贯做的事情和官方对她的评估报告,也能充分的提现这点!”
吴定邦嗤笑一声,“或许这只是她的伪装呢?”
楚辞歇崩了崩嘴,“吴部长,我觉得你可能还是没有深刻的理解,我刚刚所说的,如今京市上空的禁制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现在并不是在求你们去放给鹿灵什么权限,
而是,让你们,不要试图去惹怒她!”
吴定邦没想到楚辞歇竟然在为首之人都在的官方会议上,竟然把话说到了如此难堪的地步,
他瞬间怒不可遏的拍了桌子,站起来指向楚辞歇,
“楚辞歇,你维护鹿灵的意思,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而随着吴定邦站了起来,坐在他下首的江礼也瞬间站了起来,
只见他看似客客气气的劝和着,但是却有些强硬的拦下了吴定邦指向楚辞歇的手,
江礼疏离而又冷硬的说:“吴部长,你失态了。”
吴定邦愤愤的挥开江礼的手,看向他,
吴定邦,“江部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那个小子是你们全家的心肝宝贝香疙瘩,
现在江诚因为他身体里的戾气和鹿灵牵扯上了关系,江家早就在伊始就无条件的站了队,
但是,你真的觉得你这样的做法没有问题嘛?”
听了吴定邦的话,江礼彻底肃了脸,甚至连意思意思的客气都懒得挂了,
江礼冷笑的说:“吴部长,我们家的情况,你倒是清楚的很,
但是,你在明知处理鹿灵会引起无穷后患的情况下,还是依然不依不饶,你就没有问题吗?
首先,于国,我是司法部的部长,鹿灵并没有做任何让我觉得她触犯了法律底线的事情,
甚至还协助破获了715专案,并且驱除多年无人能治的蛇灵解决了我部治下多起无头悬案,
我觉得她的做法没有问题,并且愿意在有前提有限制的情况下为她开个方便之门,
其次,于家,江诚是我的弟弟,在鹿灵是唯一一个能保证他安全的人的情况下,我自然选择保下鹿灵,
这些话,就算是敞开了说,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但是,吴部长,你能敞开了说吗?
你到底,又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铁了心的,跟个机关枪一样,针对鹿灵,
主动,甚至带着故意夸大其实的意味的,
急不可耐的召开这场会议呢?”
一时间,吴定邦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只能站在那大口的喘着粗气,
嘴唇有些颤抖的一张一合,但是却就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半晌,
终于,
为首的人拍了一下手,
“好了,大家都是同事,心系的也都是国家,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定邦啊,坐下吧,这样,不像个样子,让人笑话。”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会议室的气氛总算是回暖了,
吴定邦虽然样子狼狈,但也算是有了个台阶,就是坐下了,
而他坐下后,江礼对着为首的人微微点头,也跟着一起坐下,
接着,只听为首的人转向楚辞歇说:
“楚教授,你说的这点,我可以接受,
但是,我也有个要求,我要鹿灵入我玄门官方,彻底成为我们自己人。”
听了这人的话,楚辞歇皱了皱眉头,
“首长,鹿灵早在6年前就已经明确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甚至为了表明她拒绝的决心,她还甘愿接受了这么多年的监控,
您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为首之人也表明态度,“楚教授,我方不能永远都在做一味的让步,
鹿灵虽然一直都没有逾矩,但是并不代表她永远不会逾矩,
放宽条件的同时,如果不加之以约束,
那一旦出了什么事,我想,
到时候,如果真的闹到非要制裁鹿灵的地步.....”
为首之人,点到为止,
但是,楚辞歇却听明白了,
简而言之,鹿灵确实很强,于国于家现在也确实非常需要她,
但是,任何时候,国家都绝不会受一人所挟持,
楚辞歇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而就在楚辞歇犹豫的时候,眼看着,为首之人笑眯眯的脸色开始变淡,
傅明渊放在会议桌下的手,拍了拍楚辞歇,
然后就听他说道:
“首长,鹿灵这个人确实不受管束,和我们的工作理念也不是很契合,到时候要磨合也比较困难,
而且她的能力这么强,玄门向来都是讲究实力论资排辈的地方,如果她真的进入玄门必然是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到时候这样的职位安排也失去了您口中约束的意义,
我的意思是:让鹿灵成为我们首选的合作对象,
在我方确实有能力无法办到除去的事件时,以雇佣的形式出钱按单结算请鹿灵来为我们工作,
当然工作的前提还是,不可以伤害任何无辜之人,
毕竟她现在开店,不也是这样的活吗?
不知道,这样,您觉得怎么样?”
这么说完,傅明渊笑眯眯的看向为首之人,
然后,
在一场有些焦灼的等待后,
众人便听到了,
上首传来的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