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这才放心离开。
走到半山腰,就瞧见山上亮着许多火把灯笼,远远望去,说不清的,就如同一条长龙将山头包围了似的,隐隐还能听到人群中不时有人喧哗。
随着韦小宝渐渐靠近,只见,数不清的官兵、喇嘛、混成一团,手里都拿着家伙,正渐渐的往山顶靠拢,韦小宝找了个人少地方,趁人不备,抓了一个小喇嘛,将小喇嘛抓到树后,韦小宝上来就是一记重拳,将小喇嘛打晕,然后迅速的换上喇嘛的行套,这才向上顶继续‘开路’。
人太多了,唧唧歪歪,说什么的都有,谁会在乎一个假冒的小喇嘛啊,韦小宝混在人群,就上了山顶。
韦小宝挤过人群,往前走去,忽然听到有人道“将军,王子,我们已经将清凉寺团团包围了,料它们插翅也难飞。”说话是正是巴颜。
“葛尔丹王子,你看咱们接下来该当如何?”另一人道,“杨兄客气了,你可是平西王手下的总兵大将军啊,一旦平西王也前方奏凯,你可就成了开国功臣,到那时,封王封爵,指日可待,我这个小小蒙古王子,又算的了什么呢?”
韦小宝听的云里雾里,赶紧推开人群,往前走了几步,仔细一看,为首的是两员大将,一个虎背熊腰,狮鼻阔口,四方脸膛,颌下一部短髯,穿盔带甲,肋下佩剑,kua • xia一匹火红狮子兽,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另外一人,身体略瘦,但是精神十足,瘦高个,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色长袍,肋下也是配着宝剑,年纪在三十上下,一看就是武功好手,kua • xia一匹黄骠马,两人紧挨着,两人身后,两杆大道旗,一个写蒙古王子葛,一个是云南总兵杨。
葛?韦小宝一下就猜出了,想必是蒙古王子葛尔丹,至于姓杨的总兵,还真没听说过,姓夏的倒是有,莫非是吴三桂手下的红人杨逸之不成,不过此人不是反对吴三桂造反被削成人棍了吗?
就见两人客套了一番,姓杨的叮嘱道“王子,我们此行只是为了活捉顺治,千万不可多造杀孽,枉杀无辜。”葛尔丹点了点头,冲巴颜一摆手,巴颜会意,转身带人下去了,不一会,就见众喇嘛还有不少官兵,潮水一般冲向了清凉寺。
这是要动手了,韦小宝悄悄的避开两人,混在人群中,随着大部队进了清凉寺,清凉寺众僧哪里是这群虎狼之众的对手,不一会就被众人攻破了。
“不好了,方丈不好了。”有人急忙奔后院跑去,没等跑远,嗖的一声,一把大刀冲着小和尚的后背she过去,韦小宝回头一看,出手的正是巴颜那个秃驴,这小子满脸横肉,正咧嘴偷笑呢。
“当啷”韦小宝眼疾手快,甩手一把飞刀she出去,正巧将巴颜的大刀射落在地,巴颜一愣,四处看了一眼,可是这么多人,他哪里知道是谁动的手啊。—
第八百零九章,杨逸之
那个小和尚,则是顺利的逃到了后院,韦小宝随着人群,也跟到了后院,不一会就到了后院的山洞洞口,洞口之外,正站着十多个和尚在此守卫,除了澄光方丈,其余众人一律手拿棍棒,紧身的短打,腰间勒着麻绳,腿上绑着绷带,脚下崩底的芒鞋,典型的武僧打扮,正好十八个。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十八罗汉,韦小宝心中好奇,身子往后退了退,想看看十八罗汉的威力如何,是不是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牛叉。
“巴颜,你带这么多人冒然闯寺,意欲何为?”澄光怒道。
“臭和尚,少废话,人就藏在山洞之中,速速放人,否则,我血洗你的清凉寺,烧了你的寺庙,鸡犬不留。”巴颜恶狠狠道。
“罪过,罪过,我佛慈悲,施主还是放下屠刀,罢兵离开的好。”澄光再次劝道。
韦小宝心中好笑,人家都大兵压境了,你还在这里念叨什么我佛慈悲,如来要真是好使,他怎么不下来保护你清凉寺啊,说不定啊,如来此时正在被窝里搂着小尼姑探讨生命的本源呢。
“哈哈,死到临头了,还满嘴胡说八道,来人给我往里闯。”巴颜哪里肯定澄光的啰嗦,手一挥,身后众喇嘛就往前冲了过去。
十八罗汉身形一动,转眼间摆出了罗汉阵,一下子就把小众喇嘛挡在了洞外,“上,有什么好怕的,咱们人多,一人吐口吐沫,都能把这些和尚淹死。”巴颜哈哈大笑。
众人往前一拥,两边人就打在了一起,“哎呀…哎吆”几个喇嘛刚到近前,就被十八罗汉的棍子打的哭爹喊娘,惨叫不已,虽然和尚不下死手,可是棍子打屁股,那也疼啊。
十八罗汉,还真不是盖的,棍棒舞的风雨不透,上打下扫,左挡右砸,不一会数十个喇嘛败下阵来,巴颜大惊,派人速去禀告两位主子,自己则是亲自上阵。
巴颜一手鹰爪功的绝活,竟一个人力斗两个罗汉而不落下风,十八罗汉阵法出名,右是据守洞口,可谓易守难攻,纵使巴颜这样的高手,也奈何不了,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巴颜脑门开始出汗了,不时的回头张望,那些喇嘛官兵更不是对手,倒得倒,爬的爬,狼狈不堪。
“好功夫,十八罗汉,果然名不虚传。”随着一声大喝,一个人影如电一般飞了过来,正是身穿铠甲的葛尔丹王子。
“王子,这十八罗汉可不简单啊,你要多加小心。”巴颜赶紧提醒道。
“就让我来会会他们。”
“苍啷”葛尔丹抽出宝剑,一个白蛇吐信,刺向一个罗汉,那罗汉一个缩更藏头闪了过去,随后葛尔丹又一个横扫八方,剑气弥天散开,顿时周围卷起一阵狂风,四五个罗汉被剑气逼的急忙退后。
韦小宝连连点头,说实话,葛尔丹王子剑法的确不凡,招式娴熟,内力深厚,竟比那十八罗汉还要强上许多,“王子,风头都让你抢了,你可不够朋友啊。”随着一声大笑,另外一人在此从天而降。
“杨兄,在下只是抛砖引玉,你金顶门杨溢之的身手,在下可是羡慕的紧啊。”葛尔丹回头笑道。
杨溢之,果然是他,想不到吴三桂造反了,他还活着,韦小宝知道此人武功高强,乃是金顶门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横练的功夫,更是一绝,这下怕是少林寺的十八罗汉要遭殃了。
果然,杨逸之一入战阵,顿时风云突变,十八罗汉,不管如何出手,杨溢之都能轻松闪过,甚至偶尔还来上一招硬碰硬,故意让罗汉打在自己身上,他却店事没有,一脸的从容。
杨逸之、葛尔丹、巴颜再加上众位喇嘛官兵,十八罗汉的罗汉阵顿时就露出了破绽,而且随着激烈的打斗,和尚们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
澄光也是急的满头大汗,此时,他伤势未愈,根本难以下场助阵,眼看就要大事不妙,韦小宝知道自己不能再做壁上观了,一首水浒传的主题曲,正是韦小宝此时的真实写照“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韦小宝大喝一声,纵身跳进圈内,双手挥掌对上了杨逸之,一来三人当中,杨逸之武功最高,二来,韦小宝对原著中杨逸之非常有好感,不认为他甘愿给吴三桂当帮凶。
“咦?你是?”杨逸之一看韦小宝的打扮,顿时一愣,韦小宝姜喇嘛帽一摘,露出了一头飘逸的长发。
“哈哈,我不是喇嘛,我只是个路见不平之人,你们这么多人欺负几个弱小的和尚,算什么本事,有种跟我打。”韦小宝笑道。
杨逸之一听,差点没气乐了,几个弱小的小和尚,这世上居然有人说十八罗汉是几个弱小的小和尚,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十八罗汉听了也是勃然大怒,纷纷牟足了劲,想在韦小宝面前展示一下,这下正中韦小宝的下怀,韦小宝见十八罗汉体力不支,乃是故意用的一招激将计。
“问我是谁,你可要竖起耳朵,仔细听好了,我乃是,水中连游三天三日,生吃鱼虾蟹的玉面小白龙,官拜一等鹿鼎公的韦小宝是也,法名济世。”韦小宝高声喊道。
“啊…他是韦小宝,红星帮主韦小宝,他怎么会在这里?”葛尔丹惊叫一声,不但是他,在场所有人嘴巴张的都够塞下一个鸭蛋的。
“济世,是济世和尚。”有人欢喜有人忧,澄光听到之后,则是心花怒放,高兴的不得了。
“你就是韦小宝?呵呵,久仰久仰,世人传说,当今武林,武功第一者非你莫属,在下杨溢之不才,倒要领教一二。”
“彼此彼此。”韦小宝冲杨逸之一抱拳,韦小宝道“此地窄小,你我施展不开,不如换个宽敞之地,你可敢否?”说着,韦小宝身子一纵,率先往树林奔去,“有何不敢?”杨逸之紧跟着韦小宝就出了后院。
“杨兄,莫中了敌人的奸计。”葛尔丹这个气啊,心说,万一人家来个调虎离山,你不就中计了吗?
来到树林,韦小宝飘神落地,紧跟着杨逸之也到了,“杨兄,交手之前,在下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一下,可否?”韦小宝转身笑道。
第八百一十章,韦小宝vs杨逸之
“韦少侠,有话请讲。”杨溢之还礼道。
“如今吴三桂起兵造反,为何杨兄要助纣为虐,甘愿替乱贼卖命呢?”韦小宝毫不客气,一下就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哪知杨溢之听了之后,微微一笑,竟然反问道“在下也要请教韦少侠,你为何愿意帮满清鞑子卖命,想那满清鞑子,占了我大明江山,杀我忠良,辱我妻儿,抢我钱粮,如此恶性,天理难容,韦少侠一身好功夫,为何要替狗皇帝卖命效忠呢,干脆听我良言相劝,投靠平西王爷,我杨溢之虽然官小职微,愿意人头担保,平西王爷定会举手相应,以礼相待。”
“哈哈哈…”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放声大笑。
韦小宝道“看来你我多有误会,不如咱们坐下来详谈一番,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平西王忠,还是鞑子坏。”说着,韦小宝指了指地上的石头,示意杨溢之坐下。
“恭敬不如从命。”杨溢之也不谦让,大刀金马的坐了下来。
韦小宝心中纳闷,究竟平西王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让杨溢之彻底洗脑,看来,不得不佩服平西王的手段高明啊。
“杨兄,你刚才说鞑子,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还占了我大明江山,杀我忠良,辱我妻儿……,那请问,这些你可有真凭实据?”韦小宝道。
“真凭实据,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就是铁证,鞑子大兴wén • zì • yù,杀害庄家满门,这就是罪证……”杨溢之越说越气,最后气的钢拳紧握,睚眦俱裂。
韦小宝点了点头,“当年康熙年幼,鳌拜专权,鳌拜那厮,上欺幼主,下害黎民,兴wén • zì • yù,残害忠良,把持朝政,这些杨兄可曾知晓?难道鳌拜犯下的滔天大罪,都要归咎在年幼的皇上头上吗?杨兄可不要忘了,当年康熙仅仅八岁,想你我八岁之时,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个…”一句话竟呛的杨溢之哑口无言。
韦小宝又道“现如今,康熙励精图治,废了假太后,除了鳌拜,勤政爱民,重用贤良,兴修水利,免除赋税……等等,这些难道说他是昏庸无道,是收买人心吗?”
“这…正是如此,这江山本是大明江山,是我汉人的江山,鞑子人少,故此收买人心,想要长久霸占我大汗河山。”杨溢之语气明显弱了不少。
“大明江山?的确是大明江山,可是,鞑子是怎么进来的,大明江山是怎么丢的?这我倒要请问一下杨兄了。”韦小宝语气铿锵有力,字字如刀子一般刺中杨溢之的要害,杨溢之脸一红,竟暗自低下了头去。
“世人都知道,吴三桂当年是大明山海关总兵,是他引清兵入关,我大明才丢了江山。当年是事情暂且不提,吴三桂既然投靠满清,为何又要起兵造反,他安的究竟是什么心,还是他吃里扒外的老毛病又犯了?”韦小宝嘲笑道。
“你…你怎么能如此诋毁平西王爷,平西王爷一片赤诚,他说当年是鞑子哄骗于他,他一时心软,不忍黎民受苦,这才放清兵入关,可是,鞑子出尔反尔,一旦得势,就要卸磨杀驴,削了他的兵权,罢了他的官职,平西王爷是被逼无奈,这才起兵抵抗的。”杨溢之解释道。
“是吗?说的好听,坏人从来不主动承认自己是坏人,换做是你,难道你会把造反整天挂在嘴边上吗?”韦小宝讥笑道。
“这…”杨溢之顿时语塞。
韦小宝拍了怕杨溢之的肩头,“我说的话是我一面之词,当不得真,相反,你说的也不作数,究竟谁对谁错,古人说的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一句话,公道自在人心,是好是坏,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劝杨兄不妨去民间多走走,看看百姓们是说吴三桂好,还是说皇上圣明,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说完,见杨溢之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