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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这人自然便是祭酒了,他淡淡说道:“和你之间是国仇家恨,就算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也是值得的。”
赵昊冷哼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了么,难不成靠你身旁的燕观主?”
他目光落到那白衣绝色丽人身上,脸色有些难看:“燕观主可知道此举代表着什么,等朕出去,整个白玉京都会因为你的行为而付出代价。”
白衣丽人自然是燕雪痕了,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就算没有我参与,皇上莫非就不对白玉京出手么?”
如今她已经知道师兄李长生参与围杀赵昊一事了,整个白玉京原本就在悬崖边缘了,属于不管做什么都有理了。
赵昊原本就因为《抱朴真经》的事情很不爽,如今不禁脸色一沉:“这些年朕对燕观主也算是礼遇有加,万万没想到今天需要兵戎相见。”
燕雪痕沉默,她其实也不想和赵昊打,不???????????????过事到如今,倒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时祭酒开口了:“燕观主,你去大墓那边找同伴吧。”
“可是……”燕雪痕有些着急,因为她知道祭酒原本单打独斗就稍弱赵昊一筹,更何况如今还有伤,而且那伤还是因为她。
当然她倒不至于傻到暴露这件事,免得让赵昊更有底气。
“无妨,”祭酒摇了摇头,“我们之间的战斗你也插不上手,而且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通知同伴。”
燕雪痕脸上露出了挣扎之色,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在这种危机关头抛下救命恩人离去,完全不符合她的处事原则。
祭酒笑了笑:“无妨,他刚刚受伤了,我又未必会输,更何况你搞定了那边,说不定还能带人来帮我。”
听到他这样说,燕雪痕一咬牙:“那我先走了,先生保重!”
她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祖安说,她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朝他行了一礼,便直接往大墓的方向疾驰而去。
“想走!”赵昊脸色一变,一只大手往对方抓了过去。
他虽然胜过祭酒,但刚刚沉浸在仙缘之中大意被其所伤,如果燕雪痕再找一些人手过来,说不定他真要阴沟里翻船。
要知道他现在都还没弄清祖安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当初对方能灭杀自己的分魂,多半也能对现在的自己产生威胁。
这时一道宽大袖袍拂了过来,挡住了他的一抓:“你的对手是我。”
两人瞬间便交手了数招,然后彼此身形都晃了晃。
赵昊一愣,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原来你身上也有伤。”
祭酒淡淡答道:“皇上不也有伤么?”
他在前不久无意间救下被追杀的燕雪痕,但对面太过厉害,以至于他也受了些伤,所以刚刚才会不顾身份也要
先偷袭赵昊一波,不然完全没法打了。
赵昊冷冷说道:“如果你全盛时期,我被你偷袭,可能打起来你还真有机会,但如今大家都受伤,你死定了。”
祭酒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攻心战术而有半点情绪波动:“你未免太自大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赵昊笑了起来:“不错,你确实很有天赋,甚至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难怪这么有底气。可惜你就是太有天赋了,导致感兴趣的东西太多,念头也太杂,精力分散在各个领域,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你能钻研一个领域,说不定已经超过我了,但如今学得太博杂,注定不是我的对手。”
对他的话,祭酒根本无动于衷:“谁说博就一定输给纯?今天就皇上品鉴一下我这些年的成果。”
话音刚落,他脚下浮现出各种符文阵法图案,后背更有诸天星图旋转。
看???????????????到眼前各种异相,赵昊大吃一惊,心想如果再给他一些时间,说不定他还要比自己更先摸到成仙的门槛。
想到这里,他再没有丝毫轻视之心,直接祭出了人皇印,浑身金光大盛朝对方冲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一阵阵恐怖的波动四散开来,让附近一些路过的修士直接化作齑粉,剩余的人急忙逃到远处,一个个心中骇然,这威势难不成是仙君复生了么?
那另外与之交手的又是怎样的存在?
……
另一边抱朴仙君墓室之中,孙恩说道:“臧傲此人心机深沉,当年我就是被他败了一道,所以刚刚我注意到他并没有去追那什么赵昊,立马就意识到有问题,再联想到昔日提及的内篇外篇,剩下的并不难猜。”
景藤点了点头:“不错,《抱朴真经》确实有内外之分,但刚刚仙君残念已经消散,只留下了《外篇》,至于《内篇》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孙恩眉头一皱:“景姑娘,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臧傲死盯着,哪怕演戏演得再假也要往你身边凑,他绝不会无的放矢。”
“现在想来,你是世上唯一和抱朴仙君有联系的人了,他对你好得过分了些,根本不像只是曾经的点化之情,反倒是对你像对女儿似的。”
此言一出,祖安和秋红泪都忍不住望向了景藤,其他诸女可能来得晚很多事都不知道,但他们一直都有些奇怪,景藤知道得未免太多了些,绝不像当年无意间被抱朴仙君点化的一株藤蔓那么简单。
“女儿?”景藤凄然一笑,“我要是有父母就好了,更何况还是仙君那么好的人。”
众人一愣,听她这语气不像作假,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整个大墓忽然一阵地动山摇,一阵阵压抑而恐怖的低吼声时不时从大墓深处传来。
单单只是听一下声音,众人就觉得汗毛直立,所有灵觉都在提醒着他们很危险。
连孙恩也神色凝重:“相传当年仙君封印了很多恐怖的存在在大墓深处,如今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景藤答道:“当然是真的,不过其实世人不知的事,仙君封印的也只是最外层的一些怪物而已,更深处的怪物则是和这大墓一同存在的,连仙君也对它们很是忌惮。”
孙恩心中一动:“那就说明更遥远的时间,有另外强大的存在封印了那些怪物?这个大墓倒是越来越神秘了。”
景藤说道:“我确实不知道仙君将《内篇》藏在哪里,说不定就藏在大墓深处,孙教主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查探一番。”
孙恩嘿然一笑:“小姑娘你当本座傻么,连仙君都忌惮的东西我去查探?”
刚刚那些嘶吼他听着都有些心惊肉跳之意,显然无比地强大,他???????????????又岂敢再深入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景藤一脸无奈,“唯一的可能告诉你了,你自己不敢去。”
“不,其实还有个办法?”一旁一直沉默的王右军忽然开口道。
“什么?”景藤一愣。
“那就是抓住你的情郎要挟你说实话啊。”几乎在话音刚落的同时,他已经闪现出现在了祖安身边,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瞬移符珍贵无比,原本只还剩下两枚了,非救命的情况他绝不会动用。
但刚刚孙恩传音让他如此,他也不敢违逆。
他刚刚一直在观察祖安,这个小白脸身上毫无元气波动,简直是弱得可以,想来凭借一张帅气的脸和花言巧语吃周围那些女人的软饭。
那些女子中,云间月最强,但她速度比不上自己。
待她们反应过来时,孙恩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将她们拦下来。
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瞬移到那个小白脸身边,然后制住他抓他回来。
整件事看着毫无难度。
唯一可惜的就是自己浪费了一张救命的瞬移符了。
操蛋的孙恩,自己拉不下脸偷袭后辈,就他妈让我做,甘妮娘!
就在这时,他眼前忽然亮起了一道璀璨的剑光。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绚烂的剑,犹如满天星辰,又犹如水样月光,更仿佛骄阳高照。
有的人一剑,就是别人的一生。
他愕然发现自己怎么身法变得这么快,身体似乎都变得轻了。
咦,等等,前面那人背影为何这么这么眼熟。
那人还抓着祖安的肩膀,脖子上脑袋不见了,不少鲜血从脖子处喷涌出来。
“我死了?”意识到这点,王右军只觉得所有头发都快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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