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骑兵,在陈将军的带领下,一路追击,将狐胡国的藩兵,杀了溃不成军。
消息,很快传出。
西藩诸国顿时炸了。
“狐胡,莎车,绒卢都是我西藩诸国中,较为有实力的国度,为何这次会全军覆没?”
“我听说,他们是中了雍人的计,这才导致三国精锐尽丧。”
“哼,说到底,就是一个字,贪!”
“若非他们非要跟南疆的人去攻打什么鬼西川,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西藩诸国大帐当中。
以乌孙,龟兹两国为首的西藩诸国首领,此刻正一个个恨了咬牙切齿。
反倒是乌孙,龟兹两国的首领,端坐在大帐上方,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莎车,狐胡,还有绒卢,为何和南疆一同攻打西川道,事先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直到他们已经离开了渝南道,龟兹,乌孙的首领才收到消息。
他们故意压着这件事情,没有当场发作,就是因为他们料定,南疆那边许以重利,诱使莎车,狐胡,绒卢三国前往,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果不其然……
“大家静一静!”
龟兹,乌孙两国的首领彼此互望一眼,缓缓站起身来。
“莎车,狐胡,绒卢是我们中的一员,若是因为他们私自带兵攻打西川之事,就对他们的事情不闻不问,那以后,各位若是出了什么事?
我们是否也能够不闻不问?”
乌孙国首领的一句话,顿时让在场所有人安静下来。
“当务之急,我们不是应该去指责狐胡国,莎车国,还有绒卢国的责任与过失,我们应该联合起来,为他们讨还公道才对!”
在龟兹,乌孙两国首领的劝说之下,其它诸国主事之人纷纷垂头思索了一会。
“塔尔文,和博格首领的话,很有道理!”
“我们各国的兵力,本就不如南疆,只有联合在一起,拧成一根绳,才能抗拒未知的风险。”
“这次南疆故意诱使狐胡,莎车,还有绒卢去攻打西川道,本就是包藏祸心,若是我们对此置之不理,日后,他们岂不是更加轻看我们西藩诸国的实力?”
“没错,一切全凭乌孙,龟兹两国首领为我们做主!”
“还请塔尔文,博格两位首领,为我等做主!”
“做主!”
“做主!”
“做主!”
眼瞅着,刚才还互相抱怨的大帐当中,转眼气势如虹,无论是乌孙国的塔尔文首领,还是龟兹国的博格首领,眼中均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们并没有表面上见到的这么“大仁大义”。
莎车,狐胡,绒卢,胆敢私自带兵,跟着南疆去攻打西川道,就算他们没有出事,等到战事结束,龟兹,乌孙两国,同样会借机对他们发难。
在乌孙和龟兹两国眼中,他们就是整个西藩当之无愧的王。
凡是违抗他们意志的存在,都应该好好敲打。
只不过,他们二人没有想到的是,莎车,狐胡,还有绒卢三国报应来的居然这么快。
“原本还在想着,如何收拾这三国,若是人人都如他们这般,那日后,你我两国还如何统御西藩?”
待其它诸国首领走后,乌孙,龟兹两国首领开始密谈。
“如今这般,不也很好吗?上天赐予的机会,若是不好好利用一下?反倒显得你我两国太过无能?”
南疆狼子野心,如今,又有了莎车,绒卢,还有狐胡国的先例,日后,西藩诸国,就算再傻,也不敢贸然跟他们合作。
“只不过,仅仅用这机会,来敲打一下他们,还是太过浪费了一些!人本就是沙地里的秃鹫,既然机会放在眼前,就必须敲骨食髓,才能得其精益。”
这里的‘精益’自然是指利用!
“反正这件事情,南疆坑害狐胡,莎车,绒卢三国已成事实,我们正好以此,断了他南疆的补给线,把东西先吞到自己的肚子里去。”
这段时间,乌孙,龟兹两国,虽然找了不少机会,在补给的问题上,为难南疆,故意拖延。
可毕竟他们是明面上的盟友,有些事情,也不好做的太过。
但是如今,莎车,狐胡,绒卢三国,在西川道中全军覆没,倒是给了乌孙,龟兹两国一个借机发难的大好时机。
不仅可以断了南疆叛军的补给。
还能将这些补给一口吞下。
就算日后南疆以此事爆发,他们也大可说,是莎车,狐胡,绒卢三国被坑害的补偿。
如此一来,可谓是一石多鸟。
这个先例只要一旦打开,日后,南疆行军途中,只要稍有什么不合意的,西藩诸国就可以借此拿捏南疆大军。
“南疆是风筝,补给就是攥在手里的线,只有把线攥牢了,风筝才会往你想让他飞的地方去飞!”
听到乌孙国首领的话,龟兹国首领轻轻一笑。
“不过,这一次,莎车,狐胡,还有绒卢全军覆没的事情,倒是给咱们提了个醒,虽然如今大雍边境防线,已经被我们完全摧毁,但是在大雍内部,还是有很多硬石头,若是不稍加留意的话,即便是我们,也难免要碰个头破血流。”
莎车,狐胡,还有绒卢联军,一共7万人。
7万骑兵全军覆没?
这个消息刚传回来的时候,就连乌孙,龟兹两国的首领,都狠狠吃了一惊。
“我们乌孙国有句老话,同样的地方,也可能摔倒两次,虽然这西川道,跟我们正在攻打的渝南道,不是一个地方。
但还是尽快摸清楚,莎车,狐胡,还有绒卢三国军队,是如何覆灭的为好。”
“嗯!”
听到乌孙国首领的话,龟兹国首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他们如今已经杀入大雍腹地,不出意外,日后要与大雍军队交手的地方,还有很多。
搞清楚这次狐胡国,莎车国,还有戎卢国全军覆灭的原因,同样有助于他们自己。
然而,就在龟兹,乌孙,派遣探子,潜入西川道打听情况的同时,另一面,镇南王的行军大帐当中,浑身赤膊的齐猛,此刻,正背负着一捆厚厚的荆棘。
红殷殷的血水,顺着他的脊背,不断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