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老子早晚会被你弄死,”伊稚阔声音暗哑的伏在她耳边说,
伊稚阔起身招呼外面的胡兵给他抬进洗澡水,恨恨的念叨,“老子从來沒想到,这辈子还能干出这样的糗事,”
胡兵把洗澡水抬进來,暧昧的看着伊稚阔和床帐后面的凌东舞笑笑,凌东舞见他们把木桶抬进自己的房间,急忙说道:“抬出去,回你自己的房间洗,”
伊稚阔把两名胡兵打发掉,气哼哼的脱了衣服,跳进大木桶里,“怎么了,你是我老婆,不让我碰,还不许我在你面前洗澡,”
“谁是你老婆,你少胡说,”
“你,你是我拜过堂的老婆,”伊稚阔坐在马桶里稀里哗啦的洗着,郁闷的说道:“就沒见过不让自己男人碰的老婆,”
凌东舞此刻两只胳膊还被伊稚阔绑在床上,用脚使劲的蹬着床,“我也沒见过把老婆绑在床上的男人,”
伊稚阔这时才想起來,凌东舞还被自己绑在床上,急忙从木桶中跃出,大步走到床边给凌东舞解开绑在手上的带子,
凌东舞看见伊稚阔雄壮的裸体急忙转过头去,伊稚阔却哈哈笑起來:“怎么不敢看了,你第一次见到老子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滚出去,你马上滚出去,”凌东舞被气的恼羞成怒,
而伊稚阔刚刚缓解的情欲,一靠近凌东舞,一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立刻重新燃烧起來,光着身子再次來抱凌东舞,凌东舞这时双手已经得到了自由,忽然用力推他,他冷不防,被凌东舞推开,凌东舞抬起腕上的弓弩对准他,“伊稚阔,你要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
“小仙女,”
“别叫我小仙女,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小仙女,”凌东舞因为激动的大喊大叫,
“好好,不叫,不叫,”伊稚阔挥动着大手,“小舞,我不是想伤害你,我只是太想你了,我太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了,”
“你这样逼迫我,还不算伤害我,那怎么才算伤害,要了我的命吗,你想我,你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你,你想我不就是想糟蹋我吗,你这个禽兽,这么多年,天南海北的追着我,不就是想着这点事吗,你要不把我糟蹋了,是绝不罢休啊……”凌东舞说道后來,声音哽咽,想起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漂浮在这乱世之中,所爱男子,均是负心薄幸,干脆痛哭起來,
伊稚阔见凌东舞哭的如此凄惨,匍匐在床上,颤动的几乎晕过去,心疼难忍,伸手想把她抱在怀里,“小舞,你别哭了,你放心,我在也不会这样了,这些年,我天天想你,所以一看见你就忍不住的想要……”
“滚开,别碰我,如果你在碰我,我不杀你,我立刻自杀,”凌东舞如避蛇蝎般,歇斯底里的喊着,
伊稚阔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嘴里一遍一遍的喃喃着:“小舞,你别哭,我不碰你,我不伤害你,”
“出去,你马上滚出去,”
伊稚阔看着凌东舞哭的花容惨淡,心里非常难受,胸口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可是自己只是想和自己的老婆亲热交欢,这也不行,他在心中隐隐意识到,即使是自己的老婆,如果用强,也是不行的,生平他第一次有了些小小的内疚,“小舞,我在也不会这样做了,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就是不让我做那事也行……”
“我在说一遍,你出去,不然我马上死,”
“好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一会儿,”伊稚阔被凌东舞闹的心里慌乱,连衣服都忘了穿就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
伊稚阔听了凌东舞的叫声,惊喜的回过头,小仙女改变主意,要留下自己了,他眼睛放出期盼的光,欣喜的望着凌东舞,
“把衣服穿上在出去,”凌东舞沒好气的说,
伊稚阔听她原來是让自己穿衣服,心中一阵失望,随即暗暗高兴,小仙女终于知道关心自己了,还惦记着自己沒穿衣服,怕自己着凉,其实他沒想到凌东舞是怕被别人误会丢人,
见伊稚阔走出房门,凌东舞浑身脱力般,抱着自己索瑟在床上,失声痛哭起來,
伊稚阔走出几步活,又蹑足潜踪的悄悄返回來,隔着窗户隐隐约约的听见凌东舞的哭泣,心里也跟着一抽一抽的,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惹得她这样伤心哭泣,在心里暗暗嘀咕,对自己的老婆做这种事情,也不行,这个小仙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自己做啊,
伊稚阔连大气都不敢喘,在凌东舞的窗户外面蹲了半宿,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听见她在哭,他就无法安心离开,即使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只是在这里干蹲着,也要等她不哭了,他才能放心的回房睡觉,
早晨起來,伊稚阔一直忐忑不安的看着凌东舞,而凌东舞的目光扫到他的身上,就当沒看见一样,人径直的朝前走去,伊稚阔见凌东舞面色有些憔悴,眼睛红肿,神态冷漠,拿自己完全当空气,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比她发怒骂自己,恨自己,更令他难过,心中非常后悔昨晚的鲁莽,想要弥补,可是毫无这方面经验的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上路以后,伊稚阔把手下的人支开,和凌东舞并骑而行,声音低低的说道:“小舞,你别生气了,昨晚我,我喝多了,”
“喝多了,喝多了就有理了,喝多了就可以任意而为了,喝到人肚子,还喝到狗肚子了,”凌东舞通过昨晚的事情,对伊稚阔已经完全绝望,江山好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他,他身上的强盗作风,永远都不会改变,她在心里暗下决定,到了前面的太谷城就想办法逃走,
伊稚阔听凌东舞肯开口骂自己了,高兴的竟然嘿嘿的笑起來,
跟着他们不远处的胡兵,也是心中好笑,他们的汗王在这个神气活现的小丫头片子面前,就是个受气虫,
在说穆紫城,他身边的侍卫,在第二早晨看见穆紫城时,不觉吓了一跳,一夜之间,英武的年青将军竟然胡子拉碴,眼睛里全是血丝,很是憔悴,显然这一夜,他不曾入眠,侍卫们都以为穆紫城是为淮阳城的安危担心,在心里都暗暗佩服,
穆紫城这一夜的痛苦,难以言说,他做梦也不曾想到,凌东舞和萧昊天之间竟然有过那么密切的关系,虽然他是古代男子,但因为爱凌东舞入骨,所以并不在乎她是不是完璧之身,其实在他心里,以为凌东舞在绿珠城里就已经被伊稚阔糟蹋过了,
他在乎的是凌东舞爱的人是萧昊天,深深爱过的人是萧昊天,那个神一样的男子,以前自己在心里猜测是一回事,可现在真被证实,凌东舞嘴里的‘昊天’,就是北漠镇南王,他真的有些不自信,
从绿珠城知道凌东舞是女子时,他就将她搁在心里,在后來,这个美丽聪慧如精灵般的少女,在乱世中,自然而然的和他相依相偎,并肩同行,可是,风云突变,一夜之间,他的对手多了个强大的萧昊天,在衡阳城里他就知道,萧昊天心里还在爱着凌东舞,而且绝对不比他少,
穆紫城从未经历过这种痛苦的煎熬,这一夜,无比难受,仿佛最宝贵的一样东西,就要失去了,
心里有话,无从表达,穆紫城只有在晨练中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
当第一缕晨曦照耀大地,穆紫城结束晨练,想着凌东舞也该起床了,他必须和她好好谈一下,大步走到凌东舞的房门外,在门上用手指弹了几下,说道:“东儿,是我,”
房内并无声息,候了片刻,他又轻轻拍门,仍无回音,穆紫城把门一推,房门并未上闩,往里张望,只见房内空无所有,进得房去,不禁一呆,原來她衣囊、长剑,箭囊等物都已不见,看來似已远行,
穆紫城大急,在各处翻寻,在她枕下找到一张字条,上面写道:“既有金枝玉叶,残破之躯难以相配,我走了,咱们就此相忘于江湖吧,”
穆紫城知道凌东舞是误会了,以为自己昨晚掉头而去,是嫌弃她了,望着字条呆呆的出了一会神,心中千头万绪,东儿,你实在不知我心,我们并肩在刀山枪林中出死入生,又怎会在意那些,东儿,东儿,你在哪里啊,
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心酸,如今兵荒马乱,她一个单身女子,在外面乱闯是何等危险,他呆呆坐在床上,竟然怔怔的掉下泪來,
这时焦宏亮有事情找穆紫城,寻到这里,他跟随穆紫城征战,从未见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不觉吃惊,“紫城,出了什么事情,”
穆紫城低声道:“宏亮,我现在身为主将,无法离开太长时间,拜托你去给我做一件私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