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曾经会认为,为了要而要,直接把抱琴吃了或者某次和晚妆事后拉人家来续杯,对人家小丫头实在很不公平,所以一直在等一个比较好的时机。
结果一等三十年,活活把人家等成了望夫石。
到了今天,这一见面就二话不说地要和人上床,好像也是有点难看。
但那是他认为而这种事关键在于对方怎么认为。
即使是当年,抱琴自己都是翘首盼着能续杯你觉得不公平,可人家自己就这么想,那是自幼摆好了通房丫鬟的角色根深蒂固的意识,哪怕现在独当一面做了相府长史做着官面的事情,自幼的意识都没改变。
到了如今无论赵长河如今是个什么想法,抱琴自己都不会错过这一夜。
否则当今局势应该直接过江去姑苏找唐不器,而不是在扬州留宿这番留宿的安排早就凸显了长史大人假公济私在想什么。
这可是极为难得的一次独处,不是续杯不是添头,是独处;而且还是他复苏以来的第一次,那也算个第一次对不对?
这可是当年做梦都没想过的,抱琴简直爱死这次的海运审计任务了,能让自己近水楼台,身边只有一个完全构不成任何竞争的小丫头片子,只配看门。抱琴还特意试探了两句,确定真的构不成竞争。
长史大人特意叮嘱扬州知府、还秘密叮嘱了万东流,要把今夜的扬州守护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别放进来。扬州上下以为是为了圣刀龙雀,万东流倒是猜得到抱琴大人为的确实是龙雀,只不过不是大家想的那一把。
如今万事俱备如果今晚会有不开眼的打扰,抱琴绝对会绑一身震天雷和他们爆了。
赵长河抱着抱琴入内,就见房间里烛光暖暖,中央摆着侍女们刚放好的浴桶,水里铺着玫瑰花瓣,情调拉满。
赵长河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怀中小丫鬟,抱琴有些紧张地埋首在他怀里,生怕做得太明显了被姑爷笑话。
赵长河心知小丫鬟在想什么,故意道:“你怎么知道我醒来之后就想好好泡一個热水澡。”
抱琴喜滋滋道:“抱琴可是最专业的丫鬟!”
赵长河把她放下,张开双手:“那替爷宽衣?”
抱琴脸红红的走到他身后,伸手环绕过去替他解着衣带,那小手都有些颤抖。
饶是自己想要的,这也好羞耻。
衣带轻分,外袍散落,男人结实的肌肉撑得里衣都快要裂开一般。抱琴靠在后面伸手轻抚着,颇有些心中打鼓。
那是梦中徘徊过多少次的雄壮身躯他和小姐那个的时候,偷偷看过那充满爆炸力的进攻在小姐身上,平日里清丽如仙的小姐在那时候的娇媚婉转让人不可置信。
多少次幻想过他身下的小姐变成了自己。
正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的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衣襟散开,一阵清凉。。。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爷也替你宽衣。”
抱琴本能地抱胸,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人抱了起来,放进了水桶。
抱琴:“?”
赵长河也钻了进来,轻轻拿开她抱胸的手:“难道不是该帮爷搓洗了?”
抱琴觉得自己的脸比浴水都烫,火辣辣的直到耳根,惯常的伶牙俐齿都不知道飞到哪个旮旯里去了,只剩本能的动作,低着脑袋帮他搓洗着,那一搓一搓的频率就像自己的心跳一样。
明明期待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这么紧张啊抱琴真想掐死没用的自己。
真说搓洗的话,其实没啥好搓的他们的修行早就不染尘垢,怎么搓也没东西搓出来的,与其说是搓洗,不如说是调情。
抱琴搓着搓着就呼吸急促,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了想得最多的居然是小姐被攻伐时那妖媚的表情。
如果唐晚妆知道自己对抱琴的存在意义是榜样和老师,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把这丫鬟开了。
迷迷糊糊间,耳畔再度传来赵长河的声音:“小手这么没力气,还不如爷给你洗洗。”
抱琴感觉自己被抱小孩一样背靠着抱在他怀里,大手搓洗过来每滑过一处,便是一番战栗。
唔或许不是抱小孩,是抚琴。
她的身躯也不需要洗,温泉水滑,肤若凝脂。今日的抱琴修行上涨,比当年的肌肤更多了如玉如脂的仙意,再非平凡的小丫鬟。
“记住啦”耳畔继续传来他能勾人心魄的低语:“你可不是小丫鬟,现在是我在服侍长史大人”
抱琴心中有点想吐槽真奇怪,女的替男的搓洗,是服侍;男的替女的搓洗,怎么只能感觉是在被把玩呢
可惜不知道中了什么沉默术,吐槽不出来。
反正他愿意这么说,抱琴心中还是很柔软,柔软得愿意被他用任何方式把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还是抱琴服侍爷吧”她轻轻侧头,迷离的星眸看着男人的脸,檀口微张,似是索吻。
赵长河低头吻了上去,小丫鬟的尖牙利齿在这种时候历来无法表现,平时表现的多硬,这时候就多软多甜。
依稀只能听见她的含糊低语:“要了我吧,爷抱琴等了好久好久”
赵长河微微把她往上抱了一点,抱琴感觉到了什么闭上眼眸,吻得更激烈了。
水桶中的玫瑰花瓣不知不觉间多了一朵。
凌若羽在另一个院子里,住得挺远的,这边的靡靡她听不见也不敢去偷听,只是心中猜得到那边在做什么,连静修回顾这两天的战局都定不下神。
太恶心了。
真是的,还以为是个多令人尊敬的前辈、还有多令人仰望的长史,就这?不就是对狗男女吗?
见到师父一定要告一状,让她离这种狗男人远一点。还觊觎我师父,头都给你锤爆。。。
话说回来,是不是英雄人物自风流?自己最仰慕的那位赵王在传说中也是很风流的,史载他的婚礼是和崔首座办的,但绯闻对象包括当今女皇乃至于太后,还有唐丞相,据说也有自己师父,还有大理女王。嗯,甚至还有上古魔神。绯闻纵跨古今,横贯天下。
但传说都很含糊,没谁敢随便瞎传这些大人物的料,会死人的。凌若羽也不愿相信那血荐轩辕的英雄这么好色,别的也就算了,女皇和太后是什么鬼啊
不说太后那种事,凌若羽倒是觉得赵王和自家师父还真的很有几分可能,毕竟同届潜龙榜,一个时期的英雄豪杰,至少交集不浅吧?曾经悄悄问过师父是否也是传说中的赵王妃之一,结果不知道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师父的脸一下就扳了起来,罚练了好几遍落霞剑法,从此再也不敢过问。
对了,赵王和师父的往事,这不有龙雀吗?它一定清楚。
八卦少女兴奋地睁开眼睛,一把揪起搁在身边的龙雀。
龙雀正无聊趴窝呢,就感到自己被人揪了起来摇晃:“雀雀,雀雀。”
龙雀忽地就感受到了当年小伙伴的心情:好吵啊
她嫌弃地跳了一下,把凌若羽震开:“我和你很熟吗,叫谁雀雀呢?”
凌若羽也呆了一下,怎么下意识就这么喊了,我和圣刀很熟吗?
不是,这场面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凌若羽收拾心神,赔笑道:“那个,我想打听一下赵王的故事。”
龙雀瞬间来了精神:“这个我熟,你要听什么?是他靠我阵斩敌将的故事,还是靠我逃出生天的过往?我跟伱说,没我龙雀,他赵长河就是只菜鸡”
“我问的是赵王的故事,不是你的故事。”
“他的故事能离得开我?他什么战斗不是靠我打的!除了那么一丢丢的射箭,和那么一丢丢的靠星河偷袭我跟你说,别以为星河高冷,她就是专门用来捅人腚眼子的,还得是我龙雀,正面应敌,神威赫赫。”
我要问的也不是星河可凌若羽不知为何,本能地就驳了一句:“星河剑当不至于此”
别欺负我不懂啊,据师父透过的只言片语,星河剑的档次比你龙雀高才对,赵王更多只把星河作为辅助武器是因为他更习惯气势压顶的打法,用你更为合适不代表人家星河不如你龙雀啊想不到你个浓眉大眼的还会在背后说小伙伴坏话
“怎么就不至于此了?”龙雀叉腰:“你懂星河?懂赵长河?你懂还问我干嘛?”
凌若羽心虚,只能挠头:“好吧”
“快说星河只会捅人腚眼子,不说就别指望我讲故事了。”
凌若羽委屈巴巴:“星河只会捅人不行,那话太脏了,能不能不说。”
“江湖儿女有不讲脏话的嘛?”龙雀指出:“你们那所谓赵王,在山寨里当山寨头头的时候满嘴污言秽语,谁都没他脏。愣是后来为了泡唐晚妆,开始修心养性把自己打造得风度翩翩的,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还真泡唐晚妆啊凌若羽心中偶像坍塌了一半,小心翼翼地问:“传说赵王混过山寨做过土匪,居然是真的啊?”
“这还能有假,还有压寨夫人呢。”
“压寨夫人?是谁?”
“岳红翎啊”
仿佛一道雷霆劈在脑袋上,凌若羽直接石化。
偶像坍塌完了,连带着心目中高山仰止的师父逼格也掉没了。
“喂?凌凌?若若?羽羽?你在听吗?”龙雀惊奇地跳出刀来,伸手在凌若羽面前摇晃:“喂,不要告诉我你暗恋我主人吧,和师父抢男人以至于脑子被砸了?”
“谁、谁说的?”凌若羽如梦初醒,一下就蹦了起来:“那只是我崇敬的前辈英雄,人都没见过,什么暗不暗的!”
“那你那么关心他的故事干什么?”
“赵王的故事,整个大汉哪有不关心的?”凌若羽一脸嫌弃:“我就感觉听着他的名字特别亲切,以前还当是崇慕英雄,如今看来那是因为他是我师公啊”
“你听他的名字特别亲切?”龙雀忽然问。
“是啊。”
龙雀兴致勃勃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呢?有没有特别亲切?”
凌若羽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龙雀大怒:“你那什么眼神?”
“嫌啊没有,这当然是亲切的眼神。”凌若羽赔笑:“怎么也是我师公的战刀嘛。”
龙雀不说话了,双马尾萝莉两指摸着下巴,上上下下地盯着凌若羽打量,半晌才道:“说,星河是个杂鱼。”
凌若羽:“?”
“不说我就睡觉了。”
“星河是”凌若羽憋了半天,怎么都憋不出来:“师父说剑客不当在背后嚼人舌根,恕若羽难以从命。”
“你师父在背后嚼夏迟迟舌根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个剑客呢?”
凌若羽苦恼地揪住头发,世界观开始坍塌。
“等一下,你说我师父是压寨夫人她就是啊,就算是,可能早也已经不是了。我师父洁如天山之莲,傲似落日孤鸿,剑心通明,铁骨铮铮,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
“行行行,你自己做梦去吧。”龙雀再度看了眼满头凌乱的少女,钻回刀里不说话了。
真奇怪明明没有任何相似气息啊,连气质都不同,除了有点不聪明之外。
可世上除了龙雀,还有不呆的少女吗?那是共性嘛。果然只有龙雀是最聪明的。
天色微亮。
赵长河小心地把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抱琴挪开少许,起身穿衣。
昨晚其实挺悲剧的。抱琴只是普通丫鬟,不是什么武道天才,天资只能算中下水准,在修行方面相对迟缓很多,至今未达御境。这副娇怯怯的身子骨哪里顶得住他赵长河如今的挞伐,到了最后还是靠她的天赋技能嘴炮神功才勉强让赵长河释放,然后累得直接就睡了。。。
所以说她最合适的其实还是和晚妆一起吧晚妆身子也娇怯,需要人辅助,正好
如今小丫鬟一觉昏睡到现在都没醒体内双修带来的能量正在自动运转,不知道能否帮她一夜破御,毕竟御境需要悟自己合适的路,也不知道她能悟到什么御
自己提前起床是因为察觉远处有人接近,是万东流。
老万可是老朋友,久别重逢,人家识相不来打扰你美丽的夜晚,到了第二天早上都还避而不见那可太重色轻友了,肯定必须一起吃个早饭聊聊天,也了解一下各类信息。
果然刚整理好行头,走到院子里就见万东流端了酒水糕点站在院外。赵长河笑着开了门,拉着他入院坐了:“别来无恙都破御了怎么还胡子斑白。”
“因为破御的时候已经快白了。”万东流摸着胡子叹息:“不是什么人都能像你修行那么快的,即使是你,不也是需要重修一轮以消隐患。”
“我是御三太快了,如果只是御境,倒还没到需要打散重修的地步。否则红翎她们怎么办?”赵长河给他添了杯酒,笑道:“大清早的找我何事?”
“怎么,打扰你和通房丫鬟一夜风流了?”
“别这么说抱琴如今也是长史。”
“就你有平等之念,别人不吃这套,她自己也不吃。”万东流笑道:“有时候你也别太执着,这么久了还没扭过来?”
赵长河笑笑:“一些自幼骨子里带着的东西,难。”
“也是因为有这股气,所以剑指天道?因为那一身桀骜,没有东西能二五八万地站在你我脑袋上安排人生。”
“你都知道了?”
“终究我是四象教高层核心之一,夜帝之事我们还是得知道的,无论是上古那位,还是你。”万东流笑道:“星河现于东海,消息就是我漕帮散布的,这是个局。恰好借由不器寿宴的机会,群雄云集,会有点东西二位尊者布局已久,你来了就更好了。”
赵长河笑道:“所以说,最大的幕后黑手魔教还是四象教嘛”
“哈”
“不过你这意思是,实际你们都不知道真正星河在哪里?”
“其实东海将出的星河,确实是星河,只不过只是剑的躯壳,玄武尊者考察过,说是剑灵不在了。我们引动此局,其中一个很大的意义就是吸引星河之灵。”
“其中一个意义”
“嗯,当然一石多鸟,还有些别的想法。如果引不出剑灵,那就引今世邪魔,看它们带走星河是想做些什么。反正只是空壳,起不了什么后果,我们黄雀在后盯着嗯,其实抱琴长史知道不少,她手中的袋子就有点重任,只不过好像你们只顾着水乳交融,把正事儿忘得差不多了?”
“吱呀”后方房门推开,抱琴梳着一个已为人妇的发髻,悠悠然走了出来。
瞧那发髻梳得,恨不得天下皆知一般,与陛下没事摸肚子的行为异曲同工。
万东流抽抽脸颊没说话。抱琴款款上前,给赵长河添了杯酒,口中嘟囔:“爷没问反正总是来得及说的嘛。本来我早上就要说,你知道得这么多,那你说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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