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这不是戏了

圣殿之内,明珠暖暖。

一身庄严盛装的思思跪在面前,抬头看着赵长河,眼里竟似有些媚。

无论是打扮、姿态、环境不需要任何言语,这都比往常勾勾搭搭的样子更诱惑。

赵长河喉头再度咕嘟了一下。

他要教训的是外面那些人,让你们跪着,看你们的女王怎么伺候圣使,那种对这个族群心理和心气上的打击。

但本意没真想做,毕竟要教训的是那些人又不是思思,拿思思玩弄那岂不成欺负人了。

思思的跪拜本来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拜神礼仪,他们自己之间可从来没这套的,之前去叫他吃饭,侍女跪了思思都随手就把人拉起来了,根本没这意思。

按理思思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本意,只要做个样子,门一关就可以起来了。

然而思思不站起来不仅不站起来,还抬头看着,眼波含媚,哪有男人扛得住这样的心理体验?

难免就觉得,如果她自己愿意,好像也没什么需要假惺惺的吧?那时候抱在怀里把玩,足疗都做了之前自己梦中煞气,好像她已经是用小嘴.

一句“起来呀,不用演了”卡在喉咙里,始终就没说出来。

见他卡在那里的样子,思思露出一丝笑意,居然真的慢慢附身

“嘶”赵长河后仰伸手轻按她的秀发。这妖精

这件事赵长河本不陌生,迟迟和皇甫情都做过的,那也就是床笫之乐,各种花样而已,双方都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心理。而这次其实没多少知觉,转移到思思自己身上去了,可这一次的心理真的不一样啊

征服感浓得满溢。

或许自己真的做不了红翎那么纯粹的侠客吧这一刻心中闪过的居然是朱雀的红唇,和皇甫情那句如果朱雀跪在你面前。

思思眨巴眨巴眼睛,感到他更那啥了

她自己也有点没绷住,之前足疗的时候,其实浑身都疼,没太多感觉。现在疼痛没有了,就原来这种方案能让男人这么舒服啊,明显比下午他和岳红翎双修的时候舒服啊。

思思神色古怪地在想,话说自己这叫不叫自读啊?正这么想着,感觉消失了。

痛苦转移蛊的效果满一天,恰好结束。

赵长河突兀得到了体验,差点整个人抽了一下。

思思悄悄抬眼看赵长河的表情,两人的目光对在了一起,神色都十分怪异。

思思埋首更深了点。赵长河:“”

他只想一把将这妖精拉上来,摁在王座之上狠狠地鞭挞。

手都伸出去了,忽然又顿了一下。那事敢做吗?

之前刚刚和岳红翎说这事呢,这痛苦转移蛊连清河镜都没照出来,真要中了同心蛊这类的东西,天知道什么结果?那就真真是栽在女人肚皮上了

思思似乎看懂了,垂下了眼帘,默默埋首。

确实有些蛊,必须交欢才能下但这类也并不全是坏的

不怪他避忌,因为自己都不一定信得过自己。

无声地过了小半时辰,思思揉着发酸的嘴坐在赵长河的腿上,靠在他怀里嘀咕:“明明用脚的时候还挺快,你故意的吧。”

赵长河自己也不知道啊,只能道:“那时候伤没元气“嘻”

“嘻什么嘻”赵长河情绪有些复杂,不知道怎么对话,但却无意识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其实你劳累了一天,比谁都疲惫,休息吧。”

感受到他的温柔,思思竟有了点惊喜之感,抬眼眨巴眨巴地看了他半天,露出了笑意。

其实他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他不敢承认。

思思笑眯眯地抱上他的脖子,靠在怀里呢喃:“那点疲累,和老爷出生入死相比,不值一提何况思思该当受罚的。”

说到该当受罚,声音变得很低,也不知道指的是替族人受此罚呢,还是另有所指。

赵长河正有所思,思思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昵声道:“奴儿不需要休息的,可以出去啦嗯,也算替他们求个情,跪很久了还看着女王被人在里面玩弄鞭挞,那教训够难堪了

我鞭挞你了吗?”“思思就要老爷鞭挞。”.”赵长河干咳一声,抱着她站起身来:“算了,出去吧。

说着想要把她放下地,思思却搂着不肯放,附耳道:“抱我出去,让他们看着。”

赵长河从善如流地抱着她,大步走出殿外。

殿门慢慢分开,外面依然是夜晚的篝火,无数人齐整地跪在殿外,听到殿门洞开的声音,纷纷抬头。

刚刚登基的女王钗横鬓乱满面红潮,虚弱无力地被男人抱在怀里,就像刚刚被玩坏了的绒布球。

说来这种心态很奇怪,明明应该有耻辱悲愤之感,可不知为何,反倒感觉这样才正常,甚至有的人还有了松了口气的感觉。

既然女王以身代之,神就不会降罪旁人了

也许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有点微妙不同的,因为这代表的是神灵人对神灵的初始信仰,就是来自于对天地之威的畏惧。

你太亲和,反而不逊。

包括对这個以身侍神的女王,不仅没有人看轻,反而所有人心中都涌起了一股亏欠之意。安静了一阵子,都齐声道:“参见圣使,参见陛下。”

思思这才从赵长河怀里下来,依旧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平静地道:“我乏了,今晚到此为止,明早卯时,进殿议事。”

“是。”众人叩首行礼,恭敬地散去

思思看着退潮般的人群,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我需要一段时间整顿国度,接下来的举措要征求你的意见。

赵长河没再说你自己决定就好这种话,“嗯”了一声“你说。”

“不是我自夸,如果灵族大肆出秘境,有席卷苗疆之能,黑苗不是我的对手。”思思认真道:“但是一来族中绝大部分人的老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我也不能太过一意孤行;二则古灵族大肆出现在人间,是否有什么害处,我也不能肯定;三则夏人反应难料,是否反而遭祸四则,你喜不喜欢。

赵长河有些惊奇地打量思思一阵子,忽然笑道:“感觉我第一天认识你一样。”

思思笑了笑:“因为大家以前都在演戏,该从戏台子上走下来啦,老爷。”

“那你还叫我老爷?”

思思眼波流转,低声道:“可这不是戏啊。”赵长河:“”

思思道:“所以老爷怎么看?”

赵长河道:“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现实问题才是要考虑的。大肆出境确实有很多问题,还是慢慢来吧,愿意出去的出去,苗疆的乱局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至于夏人的反应我建议你到时候找晚妆上个表,说灵国愿为大夏西南藩篱,大夏给个册封,那就相安。”

思思笑了起来,唐晚妆知道这里的事,估计眼睛又要成春水了,你说你不是太子,做的事比什么太子都太子。

特别是,这种藩属国的忠诚可很难说,能够镇住这个国度忠诚的,只有他赵长河本人。

“思思听老爷的。”她只是这么说。

赵长河再度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我真回去休息了。”

思思似是无所谓地道:“如果老爷没打算叫思思去侍寝,那就没必要和思思说这个。”

赵长河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答复这话,有些狼狈地离开了。

思思站在山巅的夜风中远远目送他的背影远去,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