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深山中的夏季会出现少有大雾的天气。洪口关的北边是最靠近战场前线,却有极其不易被重视的地方,这这里,几乎天天都能听到中原与北军战斗的消息。北军已经打开了侵入中原的口子,洪口关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别人脸上的青春痘,无所谓了。

回来后,我照旧同从前一样,每天都上山赏玉兰花。

龙鸦说要传我武功,我还以为开始总要先从蹲马桶姿开始,去见他时还特意穿了条宽松的裤子,结果,他却让我同他面对面盘坐在玉兰树下。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练习剑术时也是,二话不说,折了根还带着些许花蕾的玉兰树枝突然闪电般就朝我袭来,迫得我连连后退,他七缠八饶,我忙着躲闪,衣服还是被他划成无数个口字,我问他是不是想捅死我做成花枝人肉泡酒,他皱着眉头也不耐烦了,让我自己随便摆,自己在一旁看还不停用小石子打我关节。

慢慢的,几天之后,同他过完招再回将军府的时候,在也不用拉着破布衣服跟小涧说被野狗追,搞的整个洪口关的野犬一见到穿军甲的就扎着尾巴毛,撞墙的撞墙,跳河的跳河。

这日,照他指点练习完几个招式后,见天色还早,便提议到山顶吹他带我来到山顶,淡然地注视山脚下汹涌而过的河水,

“龙鸦!”我喊着他的名字,虽然他就在我身边,就站在我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地方,但喊他的名字对我来说,有种特殊的感觉和意义。

心里有太多太多话想要跟他说,却不知从何处开口,只能盯着眼前的风景,风景虽美,越入不得我心,他虽不看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我的大脑与小脑处瞎晃荡。

“龙鸦!”又叫了一遍,不知道这是第几遍叫他了,他嘴角轻轻扬起,虽然和他冷冽的气质不符,但我却觉得很好。

“别叫了,我就在这。”龙鸦好笑的看向我“你的身形很灵活,比我想象中要好,说吧,我在考虑要给你奖励?”

“奖励?真的!”意外的看着他,笑得合不拢嘴,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跟美国宣布是中国一个省般的不可思仪。“你真的要给我奖励,这可不象你的作风,不过话已经出口就不能反悔,那我就说了啊,我说了!”

“你不是也给过我礼物吗?那故事我现在都还记得,是我到现在为止唯一记得的礼物!”

“哦,原来是这样啊,算是回礼吗?如果算是回礼的话那就不用了,我送你礼物是不需要你回礼的。”

“我没想过要给什么回礼,也从没回过,到底要是不要?”龙鸦收起笑意,恢复到那张青灰色的脸冷冰冰地催促道。

“要要要!”我急忙说道,他能给我奖励,这比天上掉馅饼还稀奇的事情,我当然要把嘴巴张好了,颔首想了老久,抬头与他对视道:“能让我摸摸你的指甲么?”

龙鸦一愣,没想到我会要这个,皱了会儿眉,将手缓缓伸向我。

好冰凉,长长的指甲,该有有两寸长了吧!白中泛青的手指修长有力。放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摸着,像是研究什么珍奇古玩一样一根接着一根地细细地看着、摸着。指背、指腹、一点都不想错过。

龙鸦低垂着头,默默地看着我,我和他的距离近得他的鼻子都挨到了我的头发,微温地呼吸将我额前的刘海吹得微微晃动,感觉,就像我摸在了他的心上……

两手相握许久都不愿分开,包容在手心热度已分不出到底谁是谁,直到太阳最后一丝光线都消失天际,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呆得太久,该到各自回去吃饭的时候了,可我不想先松手。

一阵由内而发的咕噜声后,龙鸦开口道:“饿了?”

“不是,肚子漏风而已!”

“去吧!”

“那——我走了!”我试探道,只要他让我留,我今晚就不走了,哪怕在玉兰树下拉卷凉席睡一晚也无所谓。

“你先走!”龙鸦的眼睛还看着刚才风景的方向。

他看着我点点头,丝毫没有要挽留的意思,既然如此,在耗这儿多少会有点赖皮的意思,放开了手,到完别头也不回离开。

回到屋子,大家都早已睡下,摸黑摸到厨房里随便找了点东西填肚子,顺便又扔了块生肉在院子里给一路护送我下山的黑鸦啄食。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半夜,拉了枕头倒头就睡。

睡得正香,突觉胸口发闷,睁眼一瞧,我的妈呀!一个半裸的艳治到骨子里的少年,薄衫下隐见他粉色的肌肤,香肩胜雪,玉臂粉腿。而他,正跪骑在我身上,撕扯我着我身上仅剩的一件单衣。

“你这是干什么,想让我犯错误吗?”我压低声音,又窘又气。

小涧见我醒来,干脆由地下转为地上,伸手抱着我便急喘道:“错误只是一时,错过却是一生,我想过了,今生今世,若是能跟你做上一次,即便是到了阎王那里也不冤了。”

嘴巴上坚持着让他下来。因为自己比谁都清楚,男人都是畜生,身体比大脑反应迅速。像小涧这样的看我态度强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瓶酒,怒瞪了我一眼,骑在我身上,一口咬掉酒塞,大口灌起来。

正要起来,一挺身,头刚昂起嘴唇就被封住,小涧将口内的酒灌我喝得一滴不剩。

“这是什么?”怕是□□之类的东西,但这东西口感真不错,有酒味又有甜味,还带着一股果香。

“助性的!”

小涧终于撕掉了我所有的衣服和,贴在我身上不停□□喘息,不能自已。见我想要起身出门,拉住我衣角扯开嗓门,撕心裂肺地大喊,“你真的半点机会都不留给人家吗?”说完,从后面一把抱住,哭嚎起来。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出事,不是掀不倒他,只是怕伤了他。现在这中紧急时刻,也没办法了。猛一挺身,手脚发力,将他重重摔到床里面。扯了件长衫甩门而出,任小涧在我房里狂躁,将家什砸成劈柴。

其实我没走远,树上的黑鸦知道,我就在大树底下和衣蹲了一宿,那酒还真闹得我精神抖擞了一宿。

第二天早饭时,谷尾用粥碗偷偷摸摸地遮住脸,一脸坏笑地凑到小涧身边,笑嘻嘻地冲他耳语:“嘿!成了没成了没?”

“他……他嫌我……脏!”小涧趴着饭,满脸不在乎地说着,却是硬着喉咙,哽了好几次才将如此简单的几个字说完整。

“什么?怎么可能,又谁能拒绝你?你骗我的吧!”谷尾一下就炸锅了,站起身指着我就嚷嚷开了,还不停地摇脑袋,“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