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苍笙道:“左右都已经得罪了庄不凡,那就不要在前怕狼后怕虎了。些许避让可以,但却不能一味地避让。”
“之前我已经对他凌霄阁示弱,奈何他们得寸进尺,非要断我修行之路。既如此,我还看他们的脸色做什么?”
“与其让他重新带着帝兵来找我麻烦,还不如今日就将其据为己有!”
说到这里,傲苍笙忽然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道:“龙昊,我听说每一件帝兵之上都有一个特有的禁制,只要能打开禁制,这件帝兵便会与原主人断开联系,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你说的是帝兵锁吧?”
傲苍笙一开口,龙昊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提醒道。
“对对对!就是帝兵锁!”
傲苍笙当即点点头,一脸恍然道。
“你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打开帝兵锁?”
傲苍笙晃了晃手中的昭天云图说道。
龙昊苦笑着摇摇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个仙君级别的修士,怎么可能知道帝兵锁中的玄妙。”
听到这句话,傲苍笙不免露出失望之色。本以为自己夺来了昭天云图,此物便能为自己所用。可眼下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与其这般,刚才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之还给庄不凡。
这个念头只在傲苍笙的脑海中一闪而逝,很快便被他否决掉了。
先不说庄不凡会不会领他的人情,单就今日之辱,凌霄阁恐怕就容不得他傲苍笙。
堂堂凌霄阁第二天骄,竟然被一名仙君三四品的修士击败,这要是传出去,不光庄不凡要名誉扫地,就连凌霄阁也要跟着脸面无光。
而要抹去这个污点,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抹杀傲苍笙此人。如此一来,傲苍笙就更不能让昭天云图回到庄不凡的手中了。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傲苍笙便觉手中的昭天云图不再是宝贝,而是一个极为麻烦的烫手山芋。拿在自己手中无用,被对手抢去反而会成为大麻烦。
一念至此,傲苍笙的眼中陡然泛起一抹杀机。
他突然一咬牙道:“与其留着它来对付自己,还不如今日便将其毁去!”
此言一出,众人皆都惊了一跳。
要知道,寻常修士想获得一件顶级仙兵可谓难如登天,更别提仙兵之上的帝兵了。
可是眼下,傲苍笙却要毁去一件帝兵,这对他们几人而言,的确有些暴殄天物了。
不过傲苍笙主意已定,加之昭天云图的确拿之不祥,众人也就没有劝阻傲苍笙行事。
傲苍笙身为炼器宗师,自然知道各种战兵的属性,这其中也包括帝兵。
他虽不了解昭天云图的运转原理,但想要窥得其弱点还是比较容易的。
计较已定,傲苍笙当即动用神念,以鉴兵之术开始查验起手中的昭天云图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傲苍笙便对昭天云图的强弱分部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当即他运转体内气血,又催动血脉之力,抬起震天戟便朝昭天云图中的最薄弱之处劈了下去。
只听“轰”的一声,两件帝兵相撞,立时爆发出重重天威。
纵然傲苍笙已经在全力抵御了,也硬是被那恐怖未能震退出去四五丈远。
刚刚稳住身形之后,傲苍笙便继续挥动震天戟,便要再次往昭天云图之上斩去。
可就在此时,忽听一道童声惊叫道:“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傲苍笙本已继续气血,正待将震天戟一斩而下。一听到这诡异的声音,便立时硬生生止住了攻势。
如此一来,气血立即反冲,震的傲苍笙忍不住闷哼一声。
待他重新恢复气机,才一脸惊异的问道:“你是谁,”
其他人也都纷纷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对面的昭天云图,不明白昭天云图之中怎么还有小孩?
众人刚刚屏住呼吸,便又听那童音道:“我乃昭天云图的帝兵锁,大人千万别杀我。”
听到这句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均露出一抹惊异之色。
“帝兵锁,你怎么会人言?”
微微一顿,傲苍笙迅速问道。
帝兵锁道:“大人有所不知,但凡帝兵锁皆有锁灵,我便是这帝兵锁的锁灵。大人若是毁去帝兵,我也随之被毁,还请大人饶命!”
闻言,傲苍笙嘿嘿一笑:“有意思,这下当真有意思了!本想毁掉一个祸端,不想还误打误撞捡到宝了!”
稍稍沉吟之后,傲苍笙便道:“你既是帝兵锁的锁灵,那一定可以开启帝兵锁了?”
“这个……”
那童音仿似很为难,有些迟疑道。
“算了,不麻烦了,我看还是将这帝兵毁掉吧!”
见锁灵踟蹰不决,傲苍笙当即有抬起手中的震天戟,作势便要劈向昭天云图。
“停停停,大人千万停手!打开帝兵锁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此一来会损及我的真灵,届时这件帝兵就没有之前强大了!”
大惊之下,锁灵急忙解释道。
傲苍笙嘿嘿一笑:“那你觉得是你的命要紧呢,还是损失一些真灵要紧?”
这次锁灵没有迟疑,迅速答道:“当然是命要紧了!”
傲苍笙道:“既如此,你还啰嗦什么?难道非得要我敲打你几下你才肯服软吗?”
锁灵无言。
撞上傲苍笙这样的愣头青,它只能自认倒霉了。当然,它也痛恨那个带它出来的家伙,没有实力护住它,又为何要强行使用?这下自己被人扣住,那家伙却逃之夭夭了。
无奈轻叹一声,锁灵只能顺从认命。
当即他不再犹豫,忍着斩去自身一抹真灵的痛苦,硬是强自开启了帝兵锁。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帝兵锁立时被锁灵打开。
与此同时,远在须弥宫之外的凌霄阁中,一名青衣老者陡然睁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虚空极远之处。
他的双眸之中透着一抹迷惑与诧异,因为就在方才那一瞬,他与帝兵之间的联系突然彻底中断了。
之后,不管他如何沟通帝兵,那一端始终都没有反应。就像掉在鱼钩之上的鱼,突然脱离了鱼钩的掌控,彻底消失在了深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