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再与羽萱啰嗦,手中龙雀圣兵一闪,太皇黄曾天剑道突然爆发。
剑光炽盛浩瀚,瞬间便将羽萱笼罩在了剑势之,难以逃脱。
韩仙见状,生怕羽萱会真的被傲苍笙斩了,当即疯狂鼓动气血,抢先一步挡在了羽萱的前面。
只听“轰隆”一声,韩仙的防御应声而碎,自己则被那恐怖的剑道之威掀飞出去,血洒苍穹。
韩仙被击退,羽萱立时再无庇护。
傲苍笙眼中锋芒乍现,又一道剑光径直朝羽萱斩去。
生死一线,羽萱吓得花容失色,竟猛然闭上了双眼。
“铛啷——”
剑光落下,刺耳的金鸣声突然响彻苍穹。
羽萱虽然被那恐怖的剑威掀飞了出去,但却并未受多重的伤。
炫光爆闪之间,一道白光突然从羽萱的眉心冲出来,瞬间化作一道苍老身影,豁然挡在了傲苍笙的前面。
“大胆狂徒,竟敢伤我弟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那道苍老人影刚刚出现,便对傲苍笙怒斥道。
“神念?”
傲苍笙目露诧异,盯着那虚影暗暗想到。
能够凭一缕神念挡住自己的太皇黄曾天剑道,此人的实力恐怕深不可测,至少也是天仙级别了。
而要做到挡住那一剑却使神念不受伤害,此人的实力恐怕至少也是金仙级别。
傲苍笙眯了眯双眼,冷冷盯着那苍老虚影道:“是你徒弟要杀我夺宝,我迫不得已才出手的。”
“那你现在为何还好好站在这里?”
苍老身影怒喝道。
傲苍笙冷笑一声:“若是我死了,你还能见到我吗?”
“放肆!”
苍老身影怒斥一声:“你是哪里来的无知小子,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跟老夫顶嘴?”
傲苍笙哼了一声:“我没想与你顶嘴,若是没有其他事,请你让开!”
苍老身影嘿笑一声:“看来你当真找死!也罢,今天就让你四个明白!”
说罢,原本虚无缥缈的身形,近开始由虚转实,逐渐化作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老者。
老者仙风道骨,自带一股凛凛不容侵犯之气。
刚一出现,便吓得四周围观之人纷纷朝后退去。
“雨大师,是雨大师,他竟然亲自降临了!”
“这下这小子死定了,雨大师可是四品金仙强者,只要动动手指头,那小子都得灰飞烟灭。”
“你说这小子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玉女羽萱,这下好了,连小命都搭进去了!”
“是啊!原本只是一个黄泉骨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倒好,非但黄泉骨拿不到了,连自己的小命了要搭进去!”
大街之上一片喧闹,许多人都望着傲苍笙摇头叹息。
大街南边,百潮声脸上涌出一片怒意。他本想趁虚而入,顺手从傲苍笙那里夺走黄泉骨。
可此时雨大师既已亲至,这个想法立时便化作了泡影。
狠狠一咬牙后,百潮声当即一挥手:“撤!”
说罢,便带着一干随从消失在了大街上。
百潮声刚走,一股恐怖威压便笼罩了整条大街。
霎时间,那些围观者一哄而散,不敢再有一人原地逗留。
感受着那宛如天罚一般的威压,傲苍笙忍不住身体一颤,险些直接跪倒在地。
他的实力固然强大,但也得分与谁交手。
眼下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一名实打实的四品金仙,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一时间,傲苍笙心中叫苦不迭。本想宰了羽萱便走,却不料竟引来了这么一个强敌,当真是要了老命了。
此地距离长青域有一千多万里路,就算可以请来援手,那时自己也早已凉了。
想到这里,傲苍笙不由万念俱灰,只打算拼死一战,也管不了结果如何了。
“跪下!”
雨大师怒视傲苍笙,突然冷喝一声。
声音如同九天惊雷滚落,重重的压在了傲苍笙的肩头,使得他的全身猛然弯曲,眼见就要跪在地上。
“咔嚓——”
就在此时,傲苍笙运足全身气血,尽数汇聚在双腿之上。
他拼着双腿折断,硬是抗住了雨大师的威压。龙雀圣兵猛然插入地面,硬生生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雨大师见状,嘿嘿一笑:“小贼,脾气还挺硬吗?就是不知道你能撑得几次!”
说罢,一扫旁边的羽萱,喝道:“斩了他的双腿,看他如何站立!”
羽萱点头,心中的怒意与恨意瞬间同时涌出。
她双手青光一闪,碧木元气立时化作光刃,斜斜的朝傲苍笙双腿斩去。
傲苍笙想要反抗,奈何身体已被雨大师死死定在原地,根本不能动弹分毫!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砰”的一声爆响,羽萱掌中的青色光刃立时爆碎成块,她自己也被那冲击力生生震飞出去,脸上的狠辣之色迅速消失,被一抹惊骇所替代!
“谁?”
变生肘腋,雨大师脸色突然一变,朝着傲苍笙后面冷冷喝道。
随即,只听“塔塔塔”的脚步声响起,一道白色人影缓缓出现在大街上。
“狂徒,你不是不想活了?”
雨大师脸色阴冷,死死盯着白衣人道。
白衣人脸上带着一块面具,看不出是何表情,只有一声讥笑从面具下传出:“堂堂四品金仙,却来欺负一个只有圣人境的小辈,传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
雨大师本就对白衣人的贸然出手心存怒意,听到这句嘲讽言语,心中怒意更盛:“老夫行事用得着你指手画脚?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白衣人嘿嘿一笑:“是有如何?”
雨大师哼了一声,大手一扬,立时化作遮天掌印,朝着白衣人兜头拍落。
掌印贯通天地,眼见便要将白衣人拍成肉饼。就在此时,白衣人突然轻轻躲了一下脚。
霎时间,只听“轰隆”一声爆响,头顶那遮天蔽日的掌印,竟然凭空炸裂,化作漫天飞絮眨眼消散。
“咚咚咚——”
与此同时,雨大师身形一晃,仿佛受到了重击,身体踉踉跄跄的连续退出十余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等他再次抬起头时,脸色已然惨白如纸,再无先前的那般猖狂傲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