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苍笙瞪了蓝衣中年一眼,一脸冰冷道。
说完,他便转身朝前走去,不再理会蓝衣中年。
“小贼,哪里走?既然亲自送上门来,今日就留在这里吧。”
只听蓝衣中年突然冷喝一声,身形一闪,便朝傲苍笙一掌拍来。
看他的样子,分明是想直接将傲苍笙格杀于此。
“客人登门,阁下却如此无礼,难道这边是武道堂的待客之道吗?”
不等蓝衣中年一掌拍下,一只大手却当先攥住了蓝衣中年的手腕。
蓝衣中年只觉手腕一紧,霎时间,仿佛有千万均力道,卡主了他的筋骨和经脉,竟难以再动分毫。
这一惊非同小可,使得蓝衣青年瞬间脸色大变。
大惊之下,蓝衣青年猛然收手,想要再次发起攻击。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手竟然一下没收回来。
“你是谁?”
刹那间,蓝衣中年眼睛圆睁,一脸愕然与忌惮的盯着眼前的斗笠人,心中掀起惊天海浪。
须知,蓝衣中年可是真龙境四重强者,即便是厉沧澜,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现在,他却被人硬生生的扣住的手腕,而且不能动弹分毫。
如此手段,只能说明,眼前这个斗笠人的实力,更在他之上。
南宫寿鸿没有说话,却抬手撩起了头顶的斗笠。
“南宫寿鸿?!”
下一瞬,便见蓝衣中年声音惊愕道。
“怎么会是你?”
微微一愕之后,蓝衣中年才再次问道。
“怎么,老夫拜访武道堂,你难道很震惊么?”
南宫寿鸿冷冷一笑,攥住蓝衣中年的手,骤然一松。
蓝衣中年自知他的话有问题,不由一时哑然。
其实他想说的是,南宫寿鸿为何会跟傲苍笙来到武道堂。
但因为刚才那一幕交手,蓝衣中年却瞬间方寸大乱。
正当蓝衣中年愣神之际,之前那个侍卫,却再次出现在了走廊之中。
“南宫院主,我们堂主有请你过去!”
那侍卫小跑来到南宫寿鸿面前,恭敬说道。
随即又朝蓝衣中年躬身道:“小的见过七爷。”
蓝衣中年没有去看那侍卫,却将目光再次落在傲苍笙的身上道:“小子,今日你运气好,我便暂且放你一马。”
“不过你最好小心一点,下次不要在撞到我的手里。”
说完,蓝衣中年又狠狠的瞪了南宫寿鸿一眼,这才一挥大袖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蓝衣中年走后,傲苍笙才转身对南宫寿鸿道:“他是谁?”
南宫寿鸿道:“汪家七长老,汪童珂。”
“此人和厉家貌似关系不错。”
傲苍笙又道。
“不知道。据我所知,汪家一向和别的势力都保持一定距离,很少会干预其他势力之内的事情。”
南宫寿鸿边走边说道。
“这么说来,亲近厉家,乃是汪童珂自己的意思了?”
傲苍笙微微皱眉道。
“那也未必。每个势力内部,都会有几个派系。”
“为了争夺掌控权,每个派系的行事风格都有所不同。”
“如此一来,汪童珂亲近厉家,是否是他自己的意思,就不好说了!”
南宫寿鸿解释道。
“嗯,貌似也对!”
傲苍笙点点头。
两人边走边说,没多久,便来到了武道堂的真武殿。
真武殿是武道堂堂主汪泰北的修炼之地,亦是汪泰北接待贵客的地方。
“我们堂主就在里面,小的就不送南宫院主进去了。”
到了大殿之前,那侍卫再次恭敬朝南宫寿鸿和傲苍笙一礼,旋即便转身离去了。
“南宫兄,你来武道堂,怎么不说一声,也好让我亲自出门迎接啊!”
那侍卫前脚刚走,一道声音便突然从真武殿中的大厅内嗡然传来。
一转身,傲苍笙便看到一位黄衣中年,龙行虎步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汪兄客气了,其实今日来拜访你的,并不是我,而是这位小兄弟。”
南宫寿鸿哈哈一笑,抬手一指傲苍笙道。
闻言,汪泰北侧目打量了一下傲苍笙,笑道:“这位小兄弟,若是我没有记错,咱们应该从没有见过吧?”
傲苍笙点点头,朝汪泰北微微躬身道:“前辈说的没错,咱们的确从来都没有见过。”
“那你找我所为何事?”
汪泰北饶有意味的看着傲苍笙,笑着说道。
“晚辈来此,只为寻龙!”
傲苍笙也笑看着汪泰北,神色淡然道。
此话一出,汪泰北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别人不知道傲苍笙的话,但他身为武道堂的堂主,却能听出傲苍笙的话中深意。
武道堂原叫做水王居,乃是水龙王后代,水氏一族的一大支脉。
这一点,傲苍笙知道,汪泰北也知道。
水家先祖被称为水龙王,傲苍笙又是为寻龙而来,汪泰北即便再傻,也定然能够明白傲苍笙的意思。
不得不说,汪泰北能成为武道堂的堂主,处事不惊的本领果然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只见他微微一愣之后,便又轻轻一笑:“原来小兄弟是为这件事而来,却不知道小兄弟来自何方?”
傲苍笙既然表明了来意,汪泰北自然要验证傲苍笙所言真假。
否则,傲苍笙若心怀叵测,只是凭一句话,就套出水氏一脉的秘密,汪泰北岂不是要成为水家罪人?
汪泰北的意思,傲苍笙自然明白。
当下他神色一肃,直视汪泰北道:“晚辈来自一个名为唐国的地方,在那里,有一所武修院,名叫天龙武修院。”
汪泰北点点头,通过傲苍笙的回答,他的疑心已经去掉了三分。
但此时关系重大,汪泰北自然不会就这般轻信傲苍笙。
“小兄弟的意思,你是出自天龙武修院?”
汪泰北不露声色,再次试探傲苍笙道。
傲苍笙点点头:“正是。”
“我和天龙武修院的院长是旧识,不知他近来可好?”
汪泰北似乎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
闻言,傲苍笙突然脸色一沉:“实不相瞒,水院长已在数月前故去。晚辈此行,也是顺便代水院长向堂主问好。”
“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汪泰北也突然露出一抹伤痛之色,叹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