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霎时间,阵阵剧烈的打击声,便开始从战台上响了起来。
那些木偶分分合合,不断变幻着攻击阵形,向傲苍笙发起攻击。
因为不能使用战兵和命宫,傲苍笙便施展残天噬地手,用一双肉掌和那呼啸来去的木头战在一块。
好在木偶人阵的攻击并没有多么恐怖,傲苍笙几乎不用施展全力,就能轻松应对。
在傲苍笙狂霸的掌影之下,很快便有一尊木偶倒了下去。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约莫半炷香时间,仅剩的一个木偶,也在傲苍笙一记疯狂的轰击下,砰然倒在了战台之上。
木偶人阵被全数打倒之后,战台西边便有一道铁门开启,乃是通往第二层的通道。
傲苍笙拍拍手,瞥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木偶,旋即便登上了第二层。
第二层的战台中,没有了一排排的木偶人阵,却换成了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石头。
这些石头有的摆在地上,有的悬在空中,有的则贴着战台四壁和顶棚。
看那样子,这一层的攻击对象,便是这些诡异的石头。
果然,当傲苍笙踏入战台上后,那些原本禁制的石头,便开始疯狂的轰击起了傲苍笙。
除此之外,傲苍笙发现,这些石头之上,似乎还附带着一股股元气。
当石头发起攻击只有,那些元气也就随之疯狂流转,从而牵引气机,发出霸道一击。
相对于第一层而言,第二层的历练,显然又要厉害许多。
只是以傲苍笙的实力,即便第二层的攻击很厉害,他也只用了小半个时辰,便将所有的石块尽数轰碎在地。
石头碎裂,通往第三层的铁门便随之打开。
随后,傲苍笙层层拾级而上。他在第三层遇到了一片剑阵,剑阵之中剑气森森,比之第二层多出了许多杀伐凌厉之意。
一入剑阵,数十柄剑如雪飞动,变幻出各种剑招,仿佛仙人御风,不断向傲苍笙发起攻击。
这一层,傲苍笙用了一个多时辰才走过,走过之时,他的后背已经微微湿透。
由此可见,达到青龙塔第三层时,里面的攻击已经非常厉害了。
第四层傲苍笙遇到了一方池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可当傲苍笙步入池中之后,池水却突然无风自动,化作刀枪剑戟山石巨锤,纷纷朝傲苍笙招呼而来。
傲苍笙不动如山,在层层变幻水柱的攻击下,依旧用他那一双拳掌,不断轰碎池水的不断攻击。
只是那池水不知为何种气机牵引,每一次傲苍笙将其轰碎,碎散的水珠又会瞬间汇聚,化作其他事物,再次对他发起攻击。
有好几次,傲苍笙都被那变幻诡谲的池水,狠狠击中了身体。
别看只是柔柔弱弱的池水,可一旦轰在身上,即便以傲苍笙这般的实力体质,也似如同被巨石砸中,全身筋骨都忍不住一痛。
池水分分合合八十一次后,最终不再汇聚不再攻击,悄然渗入脚下石缝之中,随之第五层铁门大开。
经历了前四层的历练,傲苍笙似乎对于这青龙塔也有了一些了解。
第一层为木偶人阵,所指为木。第二层为纵横石林,所指为土。第三层是森森剑阵,所指为金。第四层为变幻池水,所指为水。
根据这四层的属性变化,傲苍笙便推测,第五层难道会是火属阵法?
只是他很好奇,若是火属阵法,哪得多大的烈火,才能作为历练?
火势太小,起不到历练作用。火势太大,先不说历练者会不会被不小心烧死,就是这青龙塔,恐怕也会被付之一炬吧?
如此想着,傲苍笙便来到了青龙塔第五层。
如同傲苍笙的猜测一样,第五层的确是火属阵法。只不过,战台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熊熊烈火,而是飘浮着数以百计的赤色火苗。
火苗微弱,在这幽暗的楼塔内,仿佛一簇簇的鬼火,在幽幽无声的燃烧。
当傲苍笙一脚踏入战阵,周围数以百计的火苗,突然光芒乍现,将整个巨大战台照的一片通透。
旋即,众多火苗飞速游走,仿佛一条火焰之龙,开始朝着傲苍笙缠绕绞索而来。
站在战阵之中,尚未出手,一股前所未有的炙烤感,瞬间便如曝晒已久的大漠黄沙,朝着傲苍笙扑面而来。
这还不算,到此时,那灼热之感还在随着火龙游走,在不断的升温滚烫,似乎想要将傲苍笙烤熟焚毁。
除此之外,在那簇簇火苗之上,都裹挟着一股极为雄浑的澎湃元气。
这些雄浑元气,以火苗为中心,不断凝聚崩散,仿佛海中神明,让四方来仪。
等到那条火龙将气势汇聚到巅峰状态,第一道攻击终于落在了傲苍笙的身上。
那是火龙的赤色巨尾,轰然一甩,就砸向了傲苍笙的面门。
傲苍笙没有犹豫,抬手便轰出了一记残天噬地手中的“翻云覆雨”。
狂猛的元气轰然击落,彷如海中巨鲸翻身,硬生生轰在火龙巨尾之上,激起冲天气浪。
巨响声中,火龙巨尾被轰然震开,与此同时,一股灼烫之感,突然袭上傲苍笙双掌,险些将他的肉掌烫熟。
一击过后,火龙身形一摆,第二记攻击又至。
这一次,是火龙的巨大身躯,弯出一个巨大弧度,狠狠的砸向了傲苍笙。
傲苍笙手掌一番,先用一层雄浑元气护住双掌,接着便使出了“雷影电芒”。
霎时间,虚空蓦地一暗,闷响声中,一道紫色雷光,仿佛冲天灵蛇,轰然撞在龙躯之上。
这一击,傲苍笙的双手没有被烧灼,可是他的身体却被震退了三步。
由此可见,火龙这一击,该有多大的威力?
随后,火龙的攻击愈来愈快,几乎不再给傲苍笙任何喘息的功夫。
不过两个呼吸之间,蜿蜒腾挪的火龙,便对傲苍笙发出了三十次攻击。
每一次攻击,傲苍笙的魁梧身躯,都会被狠狠震退三四步。三十多次攻击之后,傲苍笙已经站在了战台边缘,后背距离战台石墙,已经不足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