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师,外面有玄门的一位长老前来拜访。您见还是不见,不见我就把他轰走。”苏穹正在偏僻包厢里和乌涂子说话,却是有一个天宝阁的护卫进来,向报告着。
“见呢,怎么能不见呢?快请。”苏穹则是兴高采烈的说道。
玄门长老求见,那自然是来送灵石来了,苏穹在包厢中等着,所为何来?
“玄门二长老姚海光拜见苏大师。”
不一会儿,一名头发花白,个头不高,头挽道髻,面容瘦削,身穿灰白麻布衣袍的老者走了进来,冲着苏穹躬身施礼。
“哎呀呀,姚长老啊。”
看到来人,苏穹急忙站起,抢步上前,便是扶住了正在躬身的那位姚长老,“旧闻长老大名,无缘得见呢。今日长老亲自前来,可是叫小子汗颜呢。”
又是脸带惭愧地说着。
“哈?你汗颜?还是我汗颜吧。”
看到自己施礼,对方阻拦,那姚长老也就立身。本来也是,若论辈分,他怎么也是苏穹的师叔辈,他给苏穹施礼,那也不过是自己的副宗主在苏穹手上。
心里说着,“你汗颜?你汗颜就不会打爆我家副宗主了。你汗颜?你汗颜就不会收了我家钱还把我家副宗主关驭兽镯里了。
还你汗颜?我玄门汗颜才是真的。”。
他是来送灵石赎人来的,这话自然也只是心里说说。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货,表面上一看眉清目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则是心狠手辣,动辄爆人肉身的大魔头。
昨天,他玄门宗主齐阳和这小子隔着水光屏说话之时,他可是就在旁边的。
一言不合,就把天玄子给打爆了。
残忍至极,天怒人怨呢!
魔头也未必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要不,姚长老坐下来喝口水,缓缓气,再公干?”
苏穹可不管那姚长老心中怎么想,依然是脸带笑意地说着。
姚长老看了看苏穹的那张座椅旁,那茶几之上:“尼玛,还喝口水,缓缓气,你那上面有水吗?你让我喝风还是喝尘呢?
倒是除了你刚才坐过的那把木椅,还有一把,现在就在茶几的另一边放着。
可我敢坐吗?
那在椅背后站着的是什么人?北域第一人呢。
哦不,已经不是炼器第一人,而是北域修为第一人,已达炼虚的疯老人呢。”
“呵呵。”
姚长老干笑一声,又是偷眼看了看那疯老人,“不坐了,本长老就站着和苏大师说话吧。这样自由一点,呵呵。”
心里又是大骂。
不过这次是骂疯老人。
“装不认识本长老是不?尼玛。你还记得不记得,当年你有事求我玄门,还是本长老带你进入山门的。给我装失忆是不?尼玛。不是本长老,你当时就得在山门外喝风。
知道不?
现在你牛逼了,炼虚了,把器炉也卖了,锻锤也不要了,不打铁了,成高人了。可你高个毛啊?你高,你还能高过眼前这小子吗?你高,怎么人家坐着你站着,人家说话你看着?
你TM炼虚了,就牛逼了?就可以把老朋友,老伙伴,万里迢迢,跟着你前来,给你撑腰,给你助威,给你站台的,啊?一个个地打爆?
尼玛,你还有没有人心?
就算是没有人心,你的人心被狗吃了。那你也该有颗狼心吧?
狼还知道感恩呢。你呢?”
“哼哼。”
姚长老心里正骂着,忽地,疯老人冷声一哼,“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
“不不不不,不敢,不敢。”
姚长老赶紧地连连摆手。心中却是大惊,“尼玛,炼虚期就这么厉害吗?连本长老心里怎么想的也能看出来吗?”
却是有点体若筛糠。
他可是知道,疯老人现在可是牛逼放在笼屉上,现在是真牛逼呢。一个人分出四尊分身,将三名化神期后期,修为已臻八九层的统统打爆。
“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别不承认。”疯老人又是冷冷说着,“你不但骂我了,肯定连我们苏少也一起骂了。别不承认。”
“苏大师救我。”
听到疯老人这话,那姚长老一声大喊,便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苏穹的面前。
“我哪敢骂您二位呢,您借我胆子,哦,心肝肺,肠子肚子都借我,我也是不敢呢。”立刻便是痛哭流涕,涕泗横流,泪如雨下。
“哎哎哎。”
苏穹故作惊讶,“姚长老,你这是怎么了?哎呀呀,老疯子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罢了。你看你,还当真了。”嘴里说着,伸出手,一把薅住那姚长老的脖领子,将他拎起。
然后转身坐回了自己的木椅中。
又是手往旁边的木椅一指:“姚长老,坐,坐。老疯子嘛,就那臭脾气,你别屌他。”
“不敢,不敢。”
那姚长老又是连连摆手,“有苏大师,有疯前辈在此,哪里有晚辈的座?晚辈此次前来……”嘴里说着,一拍自己的乾坤袋。
又是一只乾坤袋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哪里是拍卖场的包厢呢,简直就是狼窝呢。赶快办完事情,回去要紧。晚点,说不准自己的神魂也得被那小子装入驭兽镯。
“不急。”
就在他要将自己手中的乾坤袋递给苏穹的时候,苏穹却是摆摆手,“你们玄门这次来了不少人吧?”突然问道。
“这个真没有。”
那姚长老十分诚恳地摇摇头,“我们此次总共来了三人,一个是我,另外两个长老是担任护卫之职。苏大师,我身上带着五亿中品灵石,回去的时候还要带我们副宗主的神魂,那都是为了防范宵小、副宗主的仇人的。”
“可以理解。”
苏穹又是一笑,齿白唇红,脸上依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烦请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