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觉得亏了,诺,”福鼠敲击了一下蛇胎的蛋壳,“这卵壳也给你。这可是好东东哟!”
听到苏穹不乐意,那福鼠又是给他加了一样。
“尼玛!”
苏穹心中暗骂,“好东东你怎么不要?”但想到他还不能得罪这只老鼠,又是说道:“你把那绿珠给我,我可以用东西来换。”
“切!”
听了苏穹这话,那福鼠撇撇嘴,“你能有什么让鼠爷看上的?你可知道,鼠爷我来自……不能说,不能说。”又是抽了自己嘴巴一下。
“总之,鼠爷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长,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身上的东西,鼠爷我不稀罕!”
将那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地说出。
“要是这个呢?”
苏穹脸上诡异的一笑,手指一抬,一枚鲜红如血钻似是血珠出现在了指尖之上。
“真龙精血?”
看到苏穹指尖的血珠,那福鼠抽动了一下鼻子,目光中露出贪婪。但随即又是摇摇头:“你这滴真龙精血,不纯呢!”
忽的,又是脸色一变,手指苏穹:“你……你不会是那老家伙计划中的……”
“什么?”
苏穹一听,也是脸色一变,“什么老家伙?什么计划?”他固然知道,福鼠说的就是有关他现在修炼的功法“九龙诛神决”的事情。
他虽然在得到青铜古树的时候,就这个问题问过那白袍老神的精血分身,但并不代表他就彻底将疑虑解除了。
此时福鼠说起,又是将那疑虑给勾了出来。
同时,他也确定了,这只福鼠定然知道些什么。
“不能上,不能说。”福鼠连连摆手,“那老家伙鼠爷惹不起,说了会被他捉去,打入拔舌地狱的。”
苏穹脸绿,十分的不好看。
但福鼠不说,他也没有办法,“看来必须将这老鼠收了,才能逼他说出他知道的。”
那事关“九龙诛神决”的秘密,可是他的心病。
于是一咬牙,手指上的血珠再换。
依然是真龙精血,依然血钻一般,但个头却是要比之前的大很多,更是精纯很多。
他前面拿出的那枚真龙精血,自然是他突破金丹期四层之后,凝出的精血。没有经过“九九归一”式的淬炼。
而后面拿出的这枚真龙精血就不同了。
那是在吸噬了龙巢之内龙气,经过淬炼的精血。
福鼠看了,又是双眼一亮。鼻子抽动间,神情讶异:“这……这可是含有古龙气息的精血呢,你怎么会有?”
显然,他似是猜到了苏穹真龙精血的来源,但却是猜不出,苏穹体内有九龙巢。
“换不换?”
苏穹不耐烦地问。他体内有一颗古树,这个不是秘密,但古树是混沌奇宝,却是秘密。
自然不会轻易和这头老鼠说。
“换!”
福鼠直接将那“鸿蒙青毒珠”一拍,便是向苏穹飞来。
那样子就像是他的东西一样。
“看来他还真是将这条幼蛇给治住了。”苏穹暗忡着,一把接过那绿珠,看也没看就直接扔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然后颇为心疼地将指尖那滴真龙精血弹出,飞向了福鼠。
那可是他在赤龙巢内经过三次淬炼的一滴精血啊,想想就肉疼。更何况,这滴精血一离体,他的境界马上跌落到了金丹期三层。
那就不是肉疼的事了。
“还有吗?我用这个再换你一滴。”
那福鼠爪趾间举着苏穹的那枚真龙精血,鼻子使劲抽动了一番,脸露陶醉地问着。另一只鼠爪却是一指那枚“蛇皇道珠”。
“没有了!”
苏穹没有好气地回答。那蛇皇道珠是好,可要让他再拿出一滴真龙精血来换,他还是不乐意。
无他,那道珠就算是他,现在也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
甚至还不如那条幼蛇。
对于现在的他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何况,他已经抱定了收服这只福鼠的打算,自然不肯再拿精血来换。
“你肯定还有。”
福鼠颇有深意地看了苏穹一眼,“别以为鼠爷不知道。”说完,一拍脚下蛇头,便是被载着瞬间消失不见。
“鼠爷等不及了,先炼化了这滴。回头再找你。”
留下了一句话,在这大壑的空中回荡。
“哼,知道你就会找我。”苏穹则是冷冷一哼。他之所以忍痛割爱,拼着修为跌落,也要拿出一滴淬炼过的精血,就是为了勾住这老鼠。
不然,这家伙跑掉,要想找到他,不定猴年马月。
“也该收那凶脉了。”
苏穹看了一眼周围的凶气说道。就在他与福鼠说话间,青铜古树已经把那凶气团吸收的七七八八,树根已经回到了体内。
护体也重新换上了他原来的真气护体。
“再出来吧。”
苏穹伫立空中,手提怒龙玄枪,黑袍猎猎,乌发飘扬。嘴中轻斥一声,瞬间,他的凶气,足足有十二根树根伸出。
那些树根,一出现便是陡然间变得粗大,宛如古木粗细的虬龙一般。
直接扎向了大壑的地下。
“轰隆”一声,大地裂开了一道道的缝隙,整个大壑震颤。
有巨石从壑壁之上滚滚落下,落入壑底。
一道无比凶悍的凶光,陡然间从那裂开的一道道缝隙之中冲出,比大壑城外的那股股凶潮强悍了十几倍。
“怎么了?”
摇摇晃晃之中,就连慕容婉君和唐寅、玉蝉仙子三人都是站不稳脚跟,一头栽倒,又是被地面上腾起的一阵凶雾,灰尘遮蔽了视线。
连魂识都是冲击的释放不出来。
好在这三人都是机敏之辈,身上护体大盛。
就连慕容婉君的身上,都是一道土黄色的光芒出现。显然,她也是不得已,升起了护体气罩。
而此时,大壑沟底“隆隆”声更加的响亮。
一道道的凶光宛如是喷泉一般,或向上,或沿着地面喷涌而出。
整个大壑底一片雪亮。
刺人眼目。
但是这“隆隆”声,和那刺眼的雪亮,也只是数息的时间,然后一切便是归于平静。
“过去了。”
“搞什么鬼,莫不是那地底凶脉羊癫疯了?”
唐寅三人一边议论着,一边趴在地上,抬头观看。先是看到,壑底地面之上,又是出现了一条沟壑。那沟壑宽足足与这大壑等肩,一眼望不到头,长也是一样。
黑魆魆的,宛如从上面看整个大壑一般。
但却是没有凶气翻涌。
也没有兽吼传出。
待到慕容婉君三人从地上爬起,又是看到空中的苏穹,呆呆伫立。
那样子,满脸的愤怒,“谁又招惹他了?”三人一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