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看到一块青玉阵盘飞起,在空中瞬间画出一指青白色阵纹纵横,宛如一张大网似的法阵,苏穹颇为吃惊的一笑。
玉蝉仙子祭出的这块阵盘,上面雕刻的乃是一座困阵。
取名“困仙阵”。
但那也只是一个名称而已。困仙,自然不可能做到。但是困住化神期以下的修士却是绰绰有余。
当然苏穹吃惊的还不是这座大阵,而是布阵的人。
玉蝉仙子,乃是烈阳宗·青玉峰的大师姐,修为远在柳月怡之上。元婴期八层修为,阵法造诣很强。
但这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人。
细看之下,玉蝉仙子十六七岁的样子,个子不高,长得娇小玲珑。小鼻子小眼,小脸蛋,清秀与冰冷中却是别有韵味。
前胸不挺拔,但看着很结实;后臀不高翘,却是很圆润。
整个人一幅娇小可爱,柔柔弱弱,惹人怜的模样。
“阵法不错!”
虽然主要是看人,但毕竟现在是大阵当头,苏穹还是不能“花痴”,被迷惑了双眼。不过也只是微微一撇,便是找到了阵眼所在。
“但在本少眼里,还是不够看。”
嘴里说着,面前桌上的怒龙玄枪陡然飞起,凌厉的枪头之上,三丈长的枪芒吞吐,刺向“困仙阵”的一处阵结。
“噗”的一声,宛如是刺破了一块败革。
青光骤亮,逼人眼目间,又是一声“咔嚓”传出,似是摔碎了瓷瓶。
待到青光过去,苏穹的上方,那笼罩而下的“困仙阵”已然是消失不见。只有一块裂成两半的阵盘出现在了玉蝉仙子的手中。
“呵呵。”
苏穹淡淡一笑,看着玉蝉仙子那憋得涨红的小脸,脸上满是戏谑,“没事,你这阵法不错,只是遇到了本少。如果是别人,想破你的阵法,绝对没这么简单。”
苏穹如此说,绝不是随意奉承,而是有根据的。
那阵法的阵眼,隐藏在一处阵结之后,一般人还真的很难找到。单只这一手,就不是一般的阵师所能做到。
话毕,又是来了一句:“别太受打击,你很有阵法天赋。”
“我……你……”
破了我的阵法,还说我有天赋,这不明白着是打我脸吗?还“只是遇到了你”,你以为你是谁呀?
玉蝉仙子涨红的小脸立刻乌云遮盖,“小子,你可恶!”
“我说的是真心话。”
苏穹又是看了玉蝉仙子一眼,“你爱信不信。”然后再度扬起了手中青玉镯,转向了那边被制住的柳月怡:“再给你个机会,我是不是打开这镯子?”
“哼!你没那本事。”
御兽镯,和乾坤袋一样,本质上也是一种空间宝物。只不过一个可以装活物,一个只能装死物罢了。
似这类空间宝物,都烙印有执有者的魂力印记。
柳月怡也算是青玉峰上的一名天骄,又是玩阵法的,魂力自然不弱,而且也很是自信。
“哼哼,蚁虫而已,魂力很强吗?”
对于柳月怡,苏穹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贬损,“那本少就打开它,让众人看看,你都干了点什么龌龊勾当!”
说着,玉镯一晃,“啊!”一声惨呼充斥整个镇壑楼一层。
“你个毒妇,我咒你将来生孩子没屁眼!”
更有一声恶毒的诅咒传出。
一个拳头大小的元婴,出现在了苏穹的掌中。
“黄副城主!”
窦天阳一声惊呼,“你没死?”却是情急间问了一句废话。
“咦,有点惨呢!”
苏穹看着手掌中的元婴,却是撇撇嘴。
元婴状态的黄武德,此时虽然只有拳头大小,但却是身上背加持着或红、或黑的不同禁制锁链。
宛如被五花大绑的肉身一般。
他的头上,顶着一个龙眼大小的小碗。小碗中一根灯芯“哔哔啵啵”的燃烧。脚下,一口核桃大小的油锅中,真火升腾。
发出“呼呼”的燃烧声。
无论是那灯芯,还是油锅,燃烧的都是黄武德元婴的魂力和本源。
黄武德的元婴更是面容扭曲,浑身不断颤抖。显然是在遭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点天灯,熬魂油。”说在常人嘴里,只是一句话,愤怒以极的话,并没有什么感受。但是现在,人们看着苏穹的手掌之上,才算是切切实实但体会到了,这句活究竟是有多么的残忍。
“大哥哥,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一旁的慕容婉君瞪着一双惊恐的目光,冲着苏穹喊道。
“哎呀,忘了,忘了。儿童不宜!”
苏穹回头,看到慕容婉君那惊恐的模样,赶紧将黄武德的元婴重新收入到了御兽镯之中。
待到那痛苦的呼喊声,和恶毒的诅咒声消失,众人都是感觉到脑袋一清,仿佛是卸下了压在心头的一座大山似的,纷纷长舒了一口气。
“太惨了!”
“这得多大仇恨呢!”
“烈阳宗·青玉峰的弟子不好惹。看得我浑身直哆嗦。”
“想来是那黄武德做下了伤天害理、天怒人怨的大恶行了吧?才该受此酷刑!”
众人在惶恐间,还没有忘了纷纷议论。
“苏大人,这个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此时,窦天阳走到了苏穹的面前,看着他手中的玉镯。他知道,虽然元婴被苏穹收起,黄武德在那镯子中依然在受着煎熬。
“杀人不过头点地。”又是补充着。
龙卫营办事,他自然不敢评价。但黄武德毕竟是他的副城主,二人之间还是有一些情谊的。他也是不忍心看着黄武德受如此折磨。
“这不是我干的,你搞搞清楚。”
苏穹则是赶快为自己摘干净,他可不想给人留下一个“心狠手辣”的印象。
“大人不要误解了窦某。”窦天阳赶紧摆手,心道:“不是你干的,也和你脱不了干系!”嘴上却是恳求着:“黄武德罪该万死,大人要杀他,窦某不敢干涉。但是不是给他个痛快。”
“这个一会儿再说。”
苏穹却是摆摆手,又是转向了柳月怡:“柳姑娘,本少可是为你一直在背黑锅呢。你要不要还本少一个青白?”
“行啊!”
柳月怡却是一摆脑袋,“本姑娘还要谢谢你,帮助我报了杀父杀母的大仇!但是,你盗走我青玉峰的阵盘,却是赖不掉的事实!”
“我尼玛……”
柳月怡此话一出,就连苏穹旁边的唐寅、秦晓风都是一声大骂。他们也是没想到,到了这时,柳月怡还是不肯为苏穹说一句公平、公正的话。
城门口所有的一切,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呢!
于是一起把怪异的目光转向了苏穹:不但不肯替你洗白,反倒是罪加一等。这得多大仇恨呢!你丫的是不是把人家女孩给那个了?
“对,你帮助柳姑娘报了杀父杀母大仇,人家感激。可偷走赌注,还嫁祸于人,我等就不能赞成了!”
那边,萧然高声喊着。
这话看似一褒一贬,但目的和柳月怡一样,就是要坐定一个事实:两件事,都和苏穹有关。
只有这样,才能为自己解脱。
“哈?静极思动了啊?”
苏穹则是头一仰,看向了萧然,淡淡一笑,“别着急,本少不会忘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