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针法

沈平的话,显然是在挑衅萧森。

毕竟刚刚他可是说过,自己惹急了他,他就要让自己十倍百倍的难受。

现在确实,萧森心态已经要濒临崩溃了。

自己精心设计的计划就这么被搅黄了,他杀了沈平的心思都有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对方不但想办法解除了自己为萧擎下的蛊毒,甚至还可能一举将自己心心念念的至信堂给夺走。

自己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至信堂吗?

现在眼看着要成沈平的囊中之物了,他心里一万个不甘心。

他不禁狠狠的瞪了眼沈平,阴恻恻道:“小子,你别得意,今天你坏了我的好事,我早晚让你付出代价!咱们走着瞧!”

说罢,萧森便气哼哼地转头向外面走去。

然而面对对方的威胁,沈平却只是淡淡笑了笑,风轻云淡的道:“好啊,我等着!”

对于别人的威胁,沈平从来就没有怕过。

毕竟上一个这么威胁自己的郑斌,现在连骨灰都不剩了。

而就在这时,萧茯苓却忽然疑惑的开口问道:“沈先生,您不是已经将我父亲治好了吗?可是为什么现在他还不苏醒?而且……而且他的脉象现在怎么还是乱的?”

沈平将手中的蛊毒交给一名萧家佣人,随后开口道:“萧小姐,别急,你父亲的病,可不止那蛊毒,他身上还有其他的病!”

听到这话,萧茯苓不由得一愣:“还有其他的病?”

沈平点了点头:“没错,实际上你父亲身体早就出现了问题,只是他过去一直用药物压制着病情,而恰逢这一次被下了蛊,所以病情得不到压制,最后直接导致病情恶化,重上加重,已然是晚期了!”

听到沈平的话,萧茯苓简直如遭雷击。

已近晚期?那岂不是说,自己父亲没救了?

一瞬间,萧茯苓的眼泪就涌了出来,她低声抽泣着,心中更是无比自责。

原来自己父亲一直患病?而自己却一直都不知道?

亏别人还经常夸赞自己仁孝,呵,看来只是可笑。

萧茯苓不禁看向自己父亲,心如刀绞。

她本以为刚刚沈平的一番救治,已然能够让自己父亲康复。

却不想,最后的结果,仍旧是竹篮打水。

看来,父亲的命,自己终究是留不住了。

萧茯苓越哭越发绝望,最后哽咽着向沈平问道:“那沈先生,我父亲还有多少时日了?”

然而,沈平在听到萧茯苓的话后,却忽然噗嗤笑了起来。

“多少时日?”沈平不禁然笑着道,“萧小姐,我确实说你父亲的病已然晚期,但我可没说,晚期就不能治了啊?”

听到沈平的话,萧茯苓不由得一怔。

“什么?”接着她犹如大喜过望,“您是说,我父亲的病,还能治?”

沈平微微笑了笑,道:“当然,不然我如果只是给你父亲排了个蛊毒,就要你萧家一家医馆,我岂不是太黑心了?”

听到沈平的话,萧茯苓简直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是好了。

她连忙道:“那还请沈先生为我父亲治病吧,您需要什么,敬请吩咐!”

沈平闻言,却再是一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需要,治你父亲的病,只需要一套针法即可!”

听到沈平的话,萧茯苓不由得又是一惊。

竟然只需要一套针法那么简单?

要知道,之前自己为父亲检查那么多次,可是连父亲得了病都不知道。

甚至以自己父亲的高超医术,过去也只是能通过药物维持病情,但是沈平却说,他只需要一套针法,就可以治愈自己父亲的病?

这岂不是说,沈平的医术,都在自己父亲之上了?

瞬间,萧茯苓看向沈平的目光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看来,眼前人还真的是一位真正的隐世高人啊。

萧茯苓正想着,却见沈平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先是将自己父亲放平,接着将之前为自己父亲下的针取下,接着又开始新的布针。

而且让萧茯苓惊讶得是,沈平用针的速度极快,而且准确率几乎不差分毫。

要知道,行针看似简单,似乎只是将银针刺进病人的穴位。

但实际上其中的学问却大过天。

施针的角度、力度和深浅,不但都有不同的效果,甚至同一穴位的不同针法,还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所以即便是萧茯苓父亲行医几十年,在行针时,也要极度小心,甚至每一针都是要经过精确的计算的。

而反观沈平,他行针几乎是想都不想,甚至简直有些随心所欲的意味。

甚至他只是随手一弹,就将银针弹入了自己父亲的身体。

但若是仔细观看,就可以惊讶的发现,沈平那看似漫不经心弹出的每一针,几乎都百分之百的命中穴位,甚至连深浅、角度都拿捏得分毫不差。

萧茯苓都不禁感叹,饶是被称为医道天才的她,想达到这种程度,估计穷尽一生都不太可能。

而沈平,似乎才比自己大了几岁而已。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通天的医术呢?

萧茯苓简直相信,甚至都不敢想象。

片刻后,沈平总算施针完毕,萧茯苓赶忙兴奋地迎了上去。

“沈先生,请问我父亲……”

沈平点点头,随后又倒出了一颗归元丹递给萧茯苓。

“将这颗丹药喂给你父亲,片刻后他便可以苏醒了。”沈平顿了顿,继续又道,“另外一会我会给你开一个方子,你按方制药,每次服用三次,仅需一月,你父亲的病就可以根治了。”

听到沈平的话,萧茯苓简直激动得不能自持,连忙向着沈平深深地一鞠躬,大声道:“真是太感谢沈先生了!”

旋即他接过沈平手中的药丸,一刻不待的为自己父亲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