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祖庭,边缘地带,灵幽小心翼翼的隐藏自身。
“好严密的防守,南海龙宫果真是铁了心要灭亡我鲛人一族。”
心眼打开,所见尽是恢弘仙光,宛如龙影般游走天地,灵幽的小脸上满是凝重之色,显然单纯的失心河并不能让南海龙宫放心,它们要彻底绝了鲛人一族的希望。
“我要回归鲛人祖庭!”
触摸自己的心脏,灵幽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在这一刻,其体内那颗石质心脏绽放神光,冥冥中的某种力量被引动。
不久之后,一声龙吟响彻虚空,一道身形伟岸的龙影冲天而起,消失不见,借心眼看到这样的一幕,灵幽的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龙族大圣动了,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出现在海之角的那几尊龙人?看来它们是没机会走出来了。”
一念泛起,身形化水,灵幽向鲛人祖庭潜行而去,她修行的神通特殊,且有异宝加持,一般的大阵根本挡不住她,也不怕寻常妖圣察觉到她的存在,最让她忌惮的就是那位龙族大圣。
一路前行,小心翼翼的越过龙族防线,有惊无险,灵幽终于靠近了鲛人祖庭,在这个过程中她也遇到过几次危急情况,但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有意外发生,助其化险为夷,这就是许愿的力量,她的愿望正在不断成真。
“许愿之心当真玄妙。”
一念泛起,口衔明珠,灵幽钻入了失心河中,有着真心泪的力量护持,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并不用担心失心河的影响,当然,真心泪的力量也是有极限的。
哗啦啦,河水泛起涟漪,灵幽的身影消失不见。
下一个瞬间,龙威弥漫,一尊龙人出现在了失心河畔,其眸色暗金,鳞片幽蓝,有圣威弥漫,正是南海龙宫前任龙皇敖仲。
“错觉,不!我嗅到了令人作呕的鱼腥味。”
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失心河,敖仲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他能成功突破妖圣,鲛人族功不可没,以鲛人族为筹码,他得到了南海龙宫的支持,不惜花费巨大代价助其在短时间内突破妖圣,当然,这与自身资质不俗也有关。
“需要小心一二,这一次的计划事关南海龙宫之后的发展,不容有失。”
一念泛起,敖仲将消息传了出去,不多时,又有几道身影从远方赶来,它们都是妖圣,这一次为了覆灭鲛人族,占据苦海,南海龙宫动用了相当大的力量,近乎倾巢而出,基本上所有的圣者级存在都出手了。
只不过部分妖圣和龙宫另外一尊大圣并未入界,它们停留在天外,共同运转南海龙宫镇宫异宝玄元控水旗,以控制失心河的力量。
作为南海龙宫的镇宫异宝,玄元控水旗神异非凡,堪比天仙重器,有号令万水之能,也正是因为如此,南海龙宫才能调动位格堪比天仙的失心河,直接水淹鲛人祖庭。
与此同时,原本外出追寻敖剑踪迹的敖泉收到消息,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这是被算计了啊!”
洞悉过往,敖泉的脸上染上了一抹阴沉之色。
敖剑体内流淌着妖帝之血,手中又掌握着天河仙剑,在南海龙宫内地位不凡,他意外陨落,于情于理南海龙宫都需要查一个明白,敖泉出手也算顺理成章,但现在的时机并不对。
之前敖泉心中确是泛起过这样的念头,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苦海深不可测,敖剑去追寻海之角,意外陨落也是有可能的,想查清并不容易,甚至因为海之角的特殊他连敖剑的陨落之地都无法锁定。
此时去探寻敖剑的死因实在是有些费时费力,并不可取,至于那柄遗失的天河仙剑虽然有些可惜,但也仅仅只是可惜而已,那件天仙器即将腐朽,能找回自然是最好,找不到也无关大局。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心血来潮,敖泉还是走出了鲛人祖庭。
“看来是真的不能留了。”
回望鲛人祖庭的方向,敖泉的眼中闪过一抹森然寒光,原本他是想再等等的,争取战果最大化,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事实上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收束之后,失心河虽然尚未平静下来,但南海龙宫已经能够勉强调动,完全可以彻底毁掉鲛人祖庭,它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实际上是想利益最大化,活捉那些鲛人祖庭内的鲛人。
因为鲛人祖庭内的那些鲛人可以说是鲛人族群中实力最强,血脉最纯粹的一批,南海龙宫想要奴役、圈养它们,让它们世世代代做南海龙宫的肉丹,只有这样南海龙宫的龙人秘法才能传承不绝。
吼,悠长的龙吟声响起,夹杂着冰冷,身化真龙之形,敖泉钻入苦海之中。
鲛人祖庭,其立于一片巨大的岛礁之上,珊瑚成林,仙气昂然,如梦似幻,而在那珊瑚林间还有一个个螺壳点缀着,它们有大有小,颜色各异,形状各异,各有特色,这就是鲛人的家。
鲛人一族传承久远,特意培养了一种具有宇道属性的海螺,取名屋螺,这种屋螺心情温顺,不善杀伐,它们死后,血肉腐朽,唯有螺壳会留下来,其不仅内部自成空间,还可大可小,方便携带,就是一方天成的洞府,很得鲛人一族喜爱。
哗啦啦,细微的水流声响起,历经种种,灵幽终于重返鲛人祖庭。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灵幽眼中闪过一抹伤感,恍惚间她看到了诸多鲛人在珊瑚林间游玩嬉戏的热闹景象,只可惜现在一切成空,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那是肆虐的失心河水。
“大家都等着,我很快就来救你们了。”
看了一眼那些螺壳,灵幽向鲛人祖庭深处走去。
当初失心河水倒灌,为了自保,诸多鲛人都选择躲入螺壳之中,只可惜这螺壳未能护住它们,依旧受到了失心河河水的影响,让它们尽皆化作了泥塑木偶。
而当灵幽踏入鲛人祖庭的那一刻,在鲛人祖庭唯一的一座宫殿镜湖宫中,一尊泥胎动了动,好似要苏醒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