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古纪悻悻地耸了耸肩,随后往茶室走去。
这群小年轻,真是有够滑头。
代价不过就是让他们背医书而已,这有什么困难的,至于一个个这么害怕吗?
古纪边摇头,边打开茶室的门。
……
“古神医?”
徐北枫刚放下杯子,就听到门把手的咔擦声,闻声看来。
“你怎么来了?”
古纪搓着手掌,谄媚一笑,“这不是吃完药就过来了吗?想着你太忙,过来帮你分担一下。”
“……”
徐北枫听后,眉头紧皱,眼底满是幽色,“可二十位患者的名额并没有满。”
“这个没事,我就是来坐诊的,普通病患也可以。”
古纪持续笑眯眯,就在徐北枫打算再找理由的时候,他嘿嘿笑了两声,眼底划过狡黠的神色。
“同样,今天过来,也经得你岳母的同意,所以……”
徐北枫听到他的这句话,微微皱眉,“看来,你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
“是的,没错。”
古纪点头,一点也不掩饰内心的想法。
见此,徐北枫长叹一口气,略有些无奈,“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古神医执意如此,大概也是天意。”
话落,他摇摇头,一副不再管他的模样。
古纪脸上的笑意一僵,“那倒也不是。”
“嗯?”
徐北枫拿起茶杯,幽幽看向古纪,压迫感十足。
古纪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悻悻道:“我会节制的,绝对会遵医嘱,只不过就是在帝凰待得太无聊,过来解闷。”
“真的是这样吗?”
徐北枫抿了一口。
“当然……”古纪眼神有些闪烁,吞咽口水,“还有技痒。”
“哦,那就再给你开设一张坐诊桌吧。”
徐北枫喝完最后一点茶,起身,神色平淡。
而在这一刻,萦绕在古纪身边的压迫感骤然消失,他也得以松了一口气。
“多谢徐先生,但昨天我并没有让他们把我的桌子收回来,所以……”
“这就不劳烦徐先生了!”
徐北枫听着后面传来的声音,挑了挑眉,开门走了出去。
老顽童就是老顽童,自己那位爷爷啊,有时候也会这样。
与此同时,在另一栋别墅里,被徐北枫放回去的孙柄容还在床上,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说着梦语。
“放过我,放过我……”
“放过我!”
随着一声大叫,孙柄容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孙柄容缓缓回过神,他看到坐在床尾的陈佩文,一时又有些恍惚。
“佩文,你好了?”孙柄容喃喃道。
陈佩文点点头,回想这些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脸上满是愧疚,“老公,对不起。”
见此,孙柄容心疼得想要过去拥抱她,却发现她的模样发生了变化。
“记住,你要是敢说出去,整个孙家都会陪葬!”
是徐北枫的声音。
眼前陈佩文的模样瞬间变成了徐北枫,孙柄容被吓得往后退去,瞳孔微缩。
“啊!”
房间里,一声惨叫,孙柄容再次睁眼坐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刚好经过外面的管家听到声音,敲门。
一听声响,孙柄容警惕又后怕地往门口看去。
难道还是梦中梦?
“先生,您怎么了?”
管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显得十分沉闷。
孙柄容吞咽口水,狠狠地朝自己的胳膊拧去,感觉到疼痛后,如释重负。
“不用,你去找找夫人。”
门外,管家听到孙柄容的这句话,点点头,“夫人已经找到了,现在正在吃早餐,另外,先生您公司来了几通电话。”
“好。”
孙柄容从床上下来,看着刚才睡的地方一层水印,皱起眉头,“让人过来换一下床单。”
“是,先生。”
随后,孙柄容朝浴室走去,看着热腾腾的水汽,梦境与现实的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回放。
如果他敢把徐北枫的身份告诉九州的人,那整个孙家就会因此破产,彻底消失在九州的历史中。
孙柄容垂眸,拳头一点点攥紧。
他一定要闭嘴!
只字不提,才能保家族百年荣耀!
……
而在另一个黑暗的包厢里,一脸冷血的庆天也获得了他的高光时刻。
“庆天,你不就是想要整个社团吗?我给你,你放我女儿走!”
椅子上绑着一位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他嘴皮开裂,眼睛满是红血丝,愤怒挣扎已经消失,疲倦和无力席卷全身。
他看着不远处玻璃里的大床,声音干枯得如同几年没喝水。
不远处,庆天放下指甲剪,抬眸,冷笑道:“大哥,早这样不就好了?这样,你女儿也不需要受这些罪。”
“你!”
国字脸正是社团的老大,仅凭脸,根本看不出他的身份。
他一时气急,可话还没说完,侧门被打开,一个娇小的深渊,立即扑了过来,正是他的女儿。
“阿梅?”
国字脸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
女人点点头,眼眶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
“是我,爸!”
她扑到国字脸的怀里,再次哭了起来。
见此,他愣住了,扭头看向那边的庆天,“你……”
庆天脸上浮现一丝笑,起身,真挚地说道:“大哥,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但我庆天还没有到忘恩负义的地步,我不是毒蝎。”
“那玻璃里的女人是专业吃这行饭的,身材样貌跟阿梅很像。”
在国字脸错愕的眼神中,庆天打了一个响指,立马有一名小弟拿着两张飞机票走来,递到他们父女俩面前。
“待会,交接完社团内的所有事务后,你就和阿梅飞走吧,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你们。”
说完,庆天走了过来,亲自给国字脸松绑。
“……”
国字脸一脸复杂地看着庆天。
阿梅揉搓着他手腕处的红印,声音沙哑,“爸,庆天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你就放心吧,我们出国,以后不参与这种事情了,好吗?”
“我已经受够每天担心受怕了!”
听到她的话,国字脸眼神晦涩,重重地点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