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您这话说重了,她不过是龚家的旁系血亲,根本就没有权力对我龚家的贵客大呼小叫。”龚白晴恭敬地低下头,开口说道。
她每说一个字,龚琳琳的脸色就白一分。
万珍听后,顿时扬眉吐气,浑身舒爽,可要等不到龚琳琳的下跪道歉,她可不会善罢甘休。
“龚家毕竟是九州四大家族之一,该有的优良品质自然会有,也难怪她目无尊卑,毕竟是旁系。”
万珍能感觉到龚琳琳对旁系两个字的排斥,却又故意强调这点恶心她。
龚琳琳拳头握紧,扭头看向她,正要说话时,一道具有威严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不需要看,她就知道这是龚老爷子。
龚琳琳后背发凉,心里猛地一咯噔,低头看向地面,仍然有些不死心。
“琳琳。”
龚兴杰也发话了,声音微沉。
一直想成为他眼前红人的龚琳琳打了个冷颤,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了下来,郑重地朝万珍和沈青山跪去。
“对不起,昨天是我唐突了,还请见谅!”
万珍听后,头不由自主地上扬,嘴角的笑意愈发浓厚。
徐北枫和沈雨沁见此,对视一眼。
“妈,一直站在外面也不好,不如我们进去吧?”沈雨沁来到万珍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开口说道。
心满意足的万珍点点头,经过龚琳琳身边时,还冷哼了一声,像是在故意恶心她。
龚琳琳眼眶蓄满泪水,但强忍着不落下来,她的拳头正在一点点收紧。
“那走吧。”
随着万珍说完这句话,徐北枫等人也松了一口气。
主干人员离开,剩下的龚家人戏谑地看着地上跪着的龚琳琳。
“琳琳姐,别跪了,人都已经走了。”
听上去像是在关心,可语气却十分讥讽。
“是啊,琳琳姐,有时候咱们就得认清楚自己,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惦记。”又一人凑了上来,眼中带着揶揄。
慢慢地,剩下的龚家人将她团团围住,用那低级的话术对她冷嘲热讽。
龚琳琳低头,眸色一点点变得幽深,原本还在眼眶里的泪水也尽数收了回去。
沈家……
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另一边,徐北枫他们已经落座。
龚老爷子满面红光,招呼大家吃菜。
饭后,沈青山和万珍他们住进了徐北枫他们旁边的客房里。
沈青山看着在前面引路的徐北枫,眼中满是欣慰,“北枫啊,昨天,我跟你岳母还在想你们是不是在骗我们,现在看来,你是真的成为了龚家的贵宾。”
“岳父,都是一家人,我又怎么可能会骗你们。”徐北枫回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
沈青山听到他这句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万珍拉着沈雨沁的手,一脸高傲,暗戳戳地开口说道:“北枫,你现在确实是攀上了龚家,但别忘了,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是谁一直陪在你身边,默默地支持你。”
“岳母,你说的话我都明白,我是不可能对雨沁心存二心的。”
话说到这,徐北枫看向沈雨沁,眼底满是温柔。
“她,永远都是我的妻。”
沈雨沁嘴角浮现一抹淡笑,紧接着,回应道:“我也一样。”
“这样是最好,但凡让我发现你敢对雨沁不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万珍恶狠狠地盯着徐北枫,告诫道。
徐北枫认真地点点头,“您放心,绝不会。”
话落,四人也抵达了目的地,徐北枫将门打开,随后对沈雨沁说道:“雨沁,你陪陪岳父岳母,我去跟龚老先生聊一下。”
“好。”
徐北枫朝沈青山和万珍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沈青山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好奇地问道:“雨沁,凭借北枫在龚家的地位,他能替我们沈氏争来跟龚家的合同吗?”
沈雨沁明白他的意思,眸色微暗,“龚家已经帮过我和北枫很多次了,在这个当口,似乎不太合适提这件事。”
听后,沈青山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是,我明白了。”
……
徐北枫来到书房,看着那边等待自己的三人,他礼貌地朝他们鞠了一躬。
“多谢。”
老爷子摇了摇头,一脸敬畏,“殿主,这原本就是我们龚家有错在先,您不必这样。”
“是啊,如果不是琳琳那孩子不懂事,又怎么可能会将殿主您的岳父岳母拒之门外?”
“殿主,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龚兴杰和龚秦也在一边附和。
这件事,就这么画上了句号。
“殿主,胎毛的事,我们已经透露给唐家了。”
随着这句话,众人进入了这次会面的真正主题。
徐北枫眸色微变,“那他们有什么动静?”
“有人在寻找了。”龚秦回答道。
徐北枫点点头,“这是好事。”
“徐家那边,我也已经安排好了。”龚兴杰上前一步,面带敬畏地看着徐北枫。
“嗯,萧战那边?”
老爷子笑了笑,“萧先生现在也已经部署完毕,目前,只需要等徐、唐两家行动。”
这一切,背后真正的指使者是徐北枫。
是他们的殿主!
刹那间,龚家三人看向徐北枫的眼神变得格外炽热,而当事人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唐家会知道他们被玩弄了吗?
……
九州,徐家。
“胎毛?确实有这回事,不过我记得当初徐岚的毛笔被带走了啊!”
“没错,被带走了。”
“你们听谁说的?历代胎毛制作的毛笔都存放在祠堂,不能外带出去的。”
一群人聚在一块讨论,声音愈发大了起来,两极分化严重。
徐隐辉看着他们,揉了揉眉心,“都安静。”
目前徐家的危机已经用联姻暂时渡过去了,而其中的牺牲者正是徐隐辉的妹妹。
众人听后,纷纷闭嘴坐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徐隐辉,等待他的后文。
徐隐辉放下手,抬头,眼神冰冷,“这个消息,你们是从哪知道的?为什么突然要找徐岚的胎毛?”
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不是你说的吗?”
“没有啊,我是听他说的。”
“怎么可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