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
李瑶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自信一笑,“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会成为辉华背后的掌权人,但你肯定不想让沈家知道这件事。”
她眼底满是势在必得的神色。
徐北枫脸色骤然一变,指间出现寒光。
李瑶注意到他的动作,笑得妩媚多情,“徐先生,既然我敢来到你面前,那就说明我已经准备好了筹码。”
“您……”
李瑶上下打量徐北枫,愉悦地继续说道:“该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吧?”
听后,徐北枫眼睛危险地眯起,寒光悄然消失。
见此,李瑶眼中的神色更加愉悦,甚至还有些傲慢。
“徐先生,现在摆在你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回唐家为我的主人治病,二是秘密被公开。”
话音越往后越冷。
她这不是在给徐北枫选择,而是直接吩咐。
谁愿意公开秘密!?
徐北枫沉沉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深吸一口气,转移视线,“可以跟你去唐家,但不是现在。”
“可以给你一周的时间。”
李瑶倒是爽快,一口应下。
七天……
徐北枫垂头,眸色晦暗不明。
应该够了。
“成交。”
“那一周后,不见不散。”
李瑶脸上重新恢复妖艳的笑容,走着猫步来到徐北枫面前,眼底满是魅惑,“您可以欣赏一下我的杰作。”
说完,她将手中的u盘塞到徐北枫的手中,随后,转身逆光离开。
徐北枫低头看着u盘,手一点点收紧。
随着咔擦一声,u盘碎成了渣渣,一点点掉落在地上。
……
自沈青山和万珍搬进帝凰后,沈雨沁总会时刻注意徐北枫的情绪,即便他跟往常一样。
万珍坐在沙发上,看着帮徐北枫拿衣服的沈雨沁,眉头不悦地皱起。
“雨沁,别忙活了,过来,陪妈坐会。”
万珍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在旁边的沙发上拍了拍。
徐北枫和沈雨沁同时看过去。
“妈,待会说。”沈雨沁开口说道。
万珍瞪大眼睛,不依不饶地叫嚷,“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妈,我没这个意思。”
沈雨沁顿时有些头疼,急忙解释。
“你怎么没这意思了,我看你是压根不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万珍越说越委屈,但依旧是张牙舞爪的态度,矛盾但又真实。
“妈……”
沈雨沁无奈出声。
而在这时,徐北枫拿过她手中的外套,温柔地说道:“你就去陪妈吧,我自己来。”
“嗯。”
沈雨沁清眸中满是无奈。
徐北枫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随即离开。
万珍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得意地一笑,起身把沈雨沁拉到身边。
“妈,你这是做什么?”沈雨沁一脸不解。
万珍带着她坐下,压低声音,问,“雨沁,你老实说,是不是徐北枫借着我跟你爸搬过来的事要求你了?!”
“你在说什么?”
沈雨沁皱眉,不太舒适地拉开跟她的距离。
万珍听到沈雨沁的这句话,瞪大眼睛,啧了一声,“雨沁,妈这可都是为你着想,你怎么还这种态度?”
“妈,我真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
沈雨沁抬头看着万珍,眼底的不悦已经漫了出来。
万珍往后退去,捂嘴惊讶,“你果然被他洗脑了,徐北枫他只是我们沈家的上门女婿,哪里需要你这样对待他?”
“妈,即便是这样,他也是我的丈夫,以后你对他的态度好一点。”
沈雨沁说完这句话,起身,随后往楼上走去。
还以为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看来,还是她想多了。
万珍扭头,面色一点点沉重下来。
现在,他们一个两个全部都被徐北枫操控了,真正能拯救沈家的只有她,她绝不会让外姓人霸占沈家的财产!
万珍握紧拳头,脑海中浮现徐北枫的身影。
另一边,徐北枫刚走进浴室,忽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摸了摸胳膊,随后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放水。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雾气渐起。
沈雨沁赶来时,恰好看到紧闭的浴室,眸色微暗,转身去到一边的床上坐下。
等徐北枫出来后,正好看到那边的沈雨沁。
“雨沁?”
徐北枫声音微哑,疑惑道。
沈雨沁把手机放到一边,抬头,自然地起身来到徐北枫面前,“走吧,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嗯。”
听后,徐北枫放下心里的疑惑,穿着浴袍就跟沈雨沁下了楼。
“老公,我觉得徐北枫还是不太欢迎我们,不如我们还是出去租房住吧?”
刚出楼梯,万珍那苦涩又委屈的声音传来。
徐北枫眸色微变,脸上带着一抹幽色。
这又是在整哪出?
沈青山跟徐北枫想法一致,神情复杂地看着万珍,“没有这回事吧,我看北枫挺适应我们的存在。”
“怎么没有?他对我们的态度跟之前都不一样了,你难道就没发现?”万珍睁大眼睛,若有其事地说道。
沈青山低头,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应该是你想多了,北枫他现在在辉华工作,而且还深受上层关注,以后升职加薪在所难免,有点累,无心生活也很正常。”
见他还是偏袒徐北枫,万珍脸沉了下来。
“你到底是站我这边的,还是站她那边的?怎么也跟雨沁一样,胳膊肘往外拐?”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气势上很足。
沈青山给她倒了杯水,无奈叹息,“你就是在家闲着了,有事没事找你那些姐妹打发打发时间,说不定就不会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万珍强调道。
一听,沈青山顿时脑袋胀痛。
其实,他也更愿意待在公司。
就在沈青山调整好语态时,徐北枫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
“岳母,你们能住进来是我的荣幸,我绝对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听到声音,万珍扭头,看到身穿浴袍的徐北枫和沈雨沁走过来。
万珍十分忌惮地看着徐北枫,“心口不一,谁又知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岳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雨沁出发,绝对没有你想得那么心怀不轨。”徐北枫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