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雷书侠有点想不通，翟敏为什么要给季羽墨下药？
不过下一秒他就明白了，因为桌下面廖强的手一直在翟敏的裙子里……
“翟敏，我实在不能喝了。”
季羽墨满脸坨红，扶着额头，看起来已经不胜酒力。
其他同学基本上都喝多了，毕竟红酒这玩意喝起来感觉不到什么，但后劲特别大。
“最后一杯酒了，让我们圆圆满满。”翟敏笑道。
“对对对，最后一杯酒。”廖强满嘴酒气，斜眼瞅着季羽墨说道：“喝完去我公司签合同……都是老同学，你还是我暗恋的女神，这个合同今晚就定！”
“太晚了，不如明天吧。”季羽墨拒绝。
她当然清楚廖强安的什么心，现在已经晚上10点半了，这会去公司签合同？
“强哥还想跟羽墨单独聊天？”翟敏笑道：“那我可不愿意，羽墨今天是我的。但是呢……合同也得签，待会我陪羽墨到你办公室，省的你吓到我们羽墨。”
“哎呀，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廖强咧嘴笑，露出一口满是烟渍的牙齿。
“那谁知道呢？”翟敏风情一笑，举起杯子对季羽墨说道：“羽墨，喝完这杯酒我陪你一起去。”
“嗯。”
季羽墨笑着点头，举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坐在那里的廖强眼中露出亢奋，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舔舔嘴唇，那模样就像猎物已入网。
酒足饭饱，聚会结束。
一行人离开包间，廖强去结账。
“走吧。”
雷书侠抓住季羽墨的手，将这个身体已经彻底软下来，意识开始变得不清楚的女人搂在怀里。
“雷书侠，你干嘛？”翟敏斥道。
“我不想管那么多事，但我得还季羽墨一次。”雷书侠盯着对方冷声道：“过了今天，你们想怎么给她下药都行。”
“你、你、你说什么？不要乱说，我告你的！”
翟敏慌了，她以为自己做的非常隐秘，可没想到被雷书侠看的清清楚楚。
“做没做心里清楚就好，翟敏，鸡娃是个没脑子的东西，你也没脑子吗？我在D国的经历远远超过电影上的表现，你觉得我这种级别的特种兵很无能吗？”
翟敏愣住了，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
“需要报警吗？”雷书侠再问。
“不、不……呜呜……雷书侠，别报警，我是没办法呀，我、我、我……”
说着说着，翟敏的眼泪流淌下来，脸上全都是无奈与无助。
就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震怒的声音。
“多少钱？一千两百万？！”
“疯了吧？这他妈一顿饭要我一千两百万？最贵的就是那两瓶拉菲，加上其它的，顶破天也就二十多万，你他妈坑我呀！”
廖强懵逼了，他吃过几十万的饭，可还没有见过一千两百万的饭，海鲜阁疯了吧。
“廖总，你要的两瓶拉菲是最便宜的。那十二瓶92年份的啸鹰赤霞珠才是最贵的，大概一瓶……”
“你他妈玩我呢？92年的还比82年的贵？”
“不是贵，是贵了好几倍。82年的拉菲六万块，92的的啸鹰赤霞珠一瓶15万美金，按照现在6.45的汇率，大概一瓶就是100万。一共十二瓶，我们老板看在熟客的份上，只收了您啸鹰赤霞珠的钱，拉菲跟饭钱就免单了。”
听到此言，廖强差点晕过去，他哆哆嗦嗦的拿着账单，盯着啸鹰赤霞珠的价钱，想说什么却嘴唇一阵颤抖。
“黑店！你们这是黑店！十二瓶酒一千两百万，怎么不他妈去抢呀！”
“敢坑老子的钱，我他妈砸了你们的店！”
“谁他妈要砸了老子的店？是你吗，鸡娃？”
一个穿着对襟衫的中年人走出来，右手盘完着两颗闷尖狮子头，眼神如鹰一般锐利。
看到来人，廖强怂了。
这是海鲜阁的老板林永茂，曾经黑道起家，靠着把人灌进水泥桩的凶狠，快速积累起大量财富。
随后开始投资医药、房地产、酒店，是个跺一跺脚都能让这座城市发生地震的存在。
“十二瓶啸鹰赤霞珠是我的藏货，费了很大的劲才搞来这些，我自己都不舍得喝，但廖总你要招待同学，我一口气全部拿出来，够给面子了吧？”林永茂冷声道：“除了这十二瓶酒钱，别的单全都免了，你还在这鬼叫什么？”
“不不不……林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不想给钱对吗？呵呵呵……”
林永茂笑了，给人一种弥勒佛的感觉，特别舒服，可熟悉他的人知道，每当林老大露出这种笑的时候，就意味着得有人倒大霉。
“林、林、林总……不是……”廖强结结巴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指着门外的雷书侠：“是他点的，跟我无关，是他点的酒！谁点的谁付钱，我没点92年的。”
他直接冲出去，一把揪住雷书侠，气急败坏。
“雷书侠，你他妈坑我呀？十二瓶啸鹰赤霞珠，一千多万！谁点的酒谁付钱，我他妈不给你擦屁股！”
“妈的，松开季羽墨，你他妈还敢抱着她，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啪！”
一个巴掌抽在廖强脸上。
“噗通！”
廖强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嘴是血。
“廖总啊廖总，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一千多万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如果实在手头紧的话，可以写一张欠条嘛。你是有面的人，我怎会难为你？”
十几名大汉围上来，冷冷的盯着地上的廖强。
“林总，我、我……”
“我是给你面子，就看你给不给我面子。”林永茂阴声道：“最近雨多路滑，容易出车祸。”
廖强吓得面如土灰，连连点头。
“林总，我没这么多钱，我先写个欠条，写个欠条。”
“我就说嘛，廖总不是赖账的人，你的面子值一千万！哈哈哈哈。”等到廖强写完欠条，雷书侠早就带着季羽墨离开，只剩下依旧在酒店门口等他的翟敏。
“季羽墨呢？”廖强怒声问道。
“雷书侠带走了，他看到我下药了。”翟敏小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廖强抓着对方照着脸扇两巴掌，再一脚踹在地上。
“你他妈能干啥？”
翟敏瘫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朝下流淌，眼中满是屈辱。
“草，上车，给老子消消火！”
廖强一把抓住翟敏的头发，几乎是拖着将其扔进车里，随后野兽一样扑进去。
“不——强哥，你轻点呀！别咬，我回家没法跟老公交代，求你了……”
车体不断晃动，即便关着车门，里面还不停的传来女人的惨叫声。
……
下雨了。
雨点拍打在埃尔法的车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雷书侠坐在里面，叼着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季羽墨已被送到酒店，在他从酒店出来的时候，一辆埃尔法把他接上。
“现实的世界也是大鱼吃小鱼，只不过从比拳头变成了比钱，这有什么好看的？该回家得回家呀，我们都很想你。”
秦宓蹲在他面前，用那张几乎没有被岁月摧过的脸颊贴在自己男人的腿上。
“我会回去的。”雷书侠满脸无奈道：“但不是现在，我得寻找点东西。”
“寻找什么？”
“凡人的生活。”
“我在这里陪你。”
“不用。”
“回去你就属于小舞了，我只能陪你不多的时间。不管怎么说，我也给你生了儿子，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雷书侠重重吐出口烟，他无法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