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衡郑重点头说:“对。”马上又补充了一句:“我这个朋友办事很让人放心。”
骆金依算是听明白了,大衡这是在强调信息不可能有错。
“怎么会这样呢?”她喃喃道,不太敢相信。
在她心目中,心心那样的人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心心给她留下的印象极佳,那样一个纯真可爱,优雅亲和的姑娘,不可能也没有理由来骗鎏轩的嘛。
“大衡,你说宁心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亦朗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大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顿了顿,他开口道:“但她若真心对鎏轩,应该坦诚相告的。
我亲耳听到鎏轩对她说,有任何困难都要跟他讲,她答应得很利落。
再有,那个乔阿姨现在搬到外地去住了,若不是我朋友有心去查,根本查不出背后的真相。”
“也是,没有哪个女儿愿意把身体健康的母亲说成重病。”秦亦朗凝着眉头来了一句。
金依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提醒他说那个乔阿姨不是心心的妈妈。
亦朗晃了晃头:“哦,你看我竟忘了这茬,脑袋乱了。”
好兄弟的事情让考虑问题一贯缜密周到的他,脑袋都跳针了。
然后屋子陷入沉默中,三个人呆坐着,各自都思绪纷杂。
隔了好一会儿,骆金依呐呐出声:“大衡,那个,心心的母亲另有其人,也可能她母亲确实生了病,她有苦衷才撒的谎。”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找个正当的理由为心心辩解。
大衡正手托腮沉思着,闻言叹了口气:“你们都和鎏轩一样,对她无理由信任,可我觉得,我们对她的了解都太少了,不好这么早下结论。”
说完,他又往旁边挪了挪:“金依,我知道你不愿听我说这话,可忠言逆耳利于行,我不得不说。
再说你想想大轩,在感情上,他可承受不住万一。”
这次,骆金依没用眼刀砍他,因为大衡最后那句话说得很在理。
鎏轩好不容易愿意谈一场恋爱,要是……
她忽的不敢往下想。
亦朗握着金依的手紧了紧,还侧头给金依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其实他的心情亦很糟糕,担忧、紧张和不安交织在一起,搅得脑仁疼。
但有个信念一直坚定地盘旋在他脑海里,那就是一定要想办法避免有可能带给鎏轩的伤害。
秦亦朗坐直了身子,对大衡点了点头:“大衡,就按你说的,我们做最坏打算。
现在大家一起商量下,接下来怎么做。”
“好!”大衡一下来了精神,挪到亦朗正对面坐好。
左鎏轩办公室里,灵心和黎向其都在,两人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他讲完电话。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左鎏轩站在屋子中间,语气轻快地对着手机说。
那边传来朗声大笑,连黎向其都听到了,他不禁勾唇笑了。
这段时间老大八成是犯小人,诸事不顺,今天总算要转运了。
电话那端正是新的合作方领导,看样子对方很满意明知轩提交的合作方案,就冲那笑声就可以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