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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哎呦哎呦,又拿错了!”

他将手帕和玫瑰都丢到地上,再次往自己的袖子里一伸手。

“让我们——”

“咯咯!”一只胖乎乎的白鸽子出现在老头手上,叫了两声,一振翅,飞起来了!

众人:“哈哈哈哈哈!”

胡建明:“……”他内心一阵恍惚,心想这老头是不是走江湖的,看中了泰德楼这个场子,特意来敲敲锣打打鼓,想找机会留下来串个戏变变魔术讲讲相声什么的。

一连三次从袖子里头拿错了东西,老头牙疼一般直抽气,他第四次将手伸进袖子里,这回总算拿出了一张叠成四四方方对方纸条。

他长吁一口气:“总算拿到真东西了!”

二楼的客人也笑精神了,全看着老头,等老头说真东西。

老头展开纸条,瞟上一眼,抑扬顿挫:“三套鸭做法首重刀工,再取绍酒入味,加入时不可直接倒入清汤之中,需要混入精盐,均匀涂抹在鸭肉身上,调料比为——”

一长串的对话行云流水一样从老头最近流淌出来,周围的人听着感觉还挺头头是道的,虽然大多数人没有兴趣真去试试这道菜的做法,但还有人秉持着反正听了也听了,记记也没什么关系的想法拿出手机,把几个关键调料比给记录下来。

胡建明这时候也是面色微变。

作为一个厨师,他当然知道老头所说的东西不是网络上那种烂大街的调味方法,多半是真下了一番苦工,甚至可能卧底了泰德楼厨房探查到的。

但这又怎么样?

胡建波双手抱胸,内心冷笑。

哼,你选别的菜还好,三套鸭这道菜可是我们泰德楼的招牌菜,是真正有秘方的!这个秘方从太师父到师父到我一脉相承,每一次做的时候都避开被人!就说这三套鸭吧,哪怕是厨房里的厨师刚刚给你做,最后一步的配料也是我悄悄放进去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绝对不可能知道!

老头又说:“现在有一个最重要的配料,大家要记号了,有了这个配方,家里煮的味道绝对跟泰德楼的味道一样,这个最重要的配料就是——一份三套鸭加一条咖啡伴侣!”

胡建明脑海一嗡!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个?!

等胡建明浑浑噩噩从秘密被泄的惊恐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不知道来干什么的老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再转向周围看看,泰德楼的顾客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没有因为刚才听见了泰德楼三套鸭做法的秘密而有什么态度上的变化,要说也是说老头之前魔术一样的表演。

始终悬在半空中的心脏这时候才晃悠悠地落下。

胡建明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有点不确定的想: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吧?我要不要想方设法去查查那个老头究竟是谁?可是就见了一次面,我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查……

一时半刻,胡建明举棋不定,也不知道这事儿要不要往上报,上面他的师父还在躲着人,而他的太师父何等分量,怎么值得搭理这种小事?就这么一个犹豫,一天半的时间过去了。眼见确实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胡建明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担忧,继续来到泰德楼上班。

这天他还来得比较晚,是正饭点的时候才来的,刚一上了二楼,就感觉今天二楼比平常热闹许多,客人们还并不好好在自己座位上吃饭,纷纷围在二楼的中间位置,发出一阵阵的笑声来。

泰德楼的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啊!

胡建明顿时欣慰。

欣慰不过两秒钟,他突然发现不对劲,立刻爬开人群挤进中间,打眼一看,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坐在饭店正中间,用声音与腹语左一句右一句说相声的家伙,不就是前天来这里挑破三套鸭秘方的老头吗?!

他赶到的时间正好。

老头一连串的艺术行为结束,三套鸭的秘方也念完了,此刻正笑眯眯拍着手边的红漆大盒子,对众人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捧场,自从拿到了这个三套鸭的秘方之后,我回家自己琢磨了好一会儿,总算把三套鸭给做出来,现在就请大家品鉴品鉴,看看和泰德楼做的是不是有区别。”

老头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红漆大盒子打开,露出里头的荷叶包裹,再将翠绿翠绿的荷叶包裹也打开,露出里头一小份一小份,犹如小腰包一样的小荷叶包裹。

这些小荷叶包裹因为外边裹得严严实实的,现在还散发着热气,围在周围的人近水楼台,每人先分到一小份,当下撕了荷叶尝上一口,味道还挺好的,于是又伸手进大盒子里头再拿了一包。

既然大家都有,我怎么能没有?

这下站在后边,本来可有可无的客人也有点急了,连忙伸手也要一份尝尝味道。

所有的人都在前进,胡建明不可避免地被挤出人群。

胡建明的脑海被热气一冲,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tā • mā • de,一次就算了,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来我的地盘跟我叫板,今天我不找人来把你关进拘留所里待个个好几天,我就不姓胡!

想到就做,他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指,大喝一声,怒目圆睁,声震二楼:“你有种不要走,敢妨碍我饭店营业,我已经报警,警察马上就来了!”

刚刚试吃了一口三套鸭的众人:“……”

这家伙平常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突然得了失心疯了。

不满的情绪在人群中滋生,不一会儿,人群中传来笑声。

“这鸭子的味道,还真和泰德楼的招牌菜差不多啊。”

“我吃了一口这个鸭子,是不是也要被警方抓走?”

“我还看了演出呢,是不是也要跟警方解释一下我没有妨碍饭店正常营业?”

看着满脸不屑,你一言我一语的客人,胡建明张口结舌:这个……怎么会这样?

坐在椅子上的老头此时安安稳稳呷了一口茶,内心想道:shǎ • bī。

我一连三天过来卖力表演,第一天变魔术,第二天练口技,第三天说相声,难道真还是闲着没事做好人给你聚拢人气来的?真是不上道,老子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就像这次的雇主,给了事成十万的许诺,看这架势,估计再过一两天就能达到目的,平均下来,可是一天两万左右的价喽!

他想到这里,歪歪嘴,笑逐颜开。

一连三天的铺垫,在这一天结束之后,泰德楼的事情终于大火燎原,不止被四九城中厨师行业中大大小小的厨师知道了,还捅上了网络,也不知道哪个好事的家伙将老头一连三天以来的表演都给录了下来,又给写了一段声情并茂的新闻,在门户网站推送之后很快有了数十万近百万的点击。

有了胡建明这个助攻,商怀砚在和易白棠分床一天之后,又顺顺当当地搬回了易白棠的房间。

他的内心对于胡建明其实是多有感激的。

为了这点感激,他特意多买了一些水军到处推送一下有关泰德楼的各种消息,帮助泰德楼多多打响名声,以便早已获封四九城第一楼。

做出这样指示的同时,他也不忘切换到有关有棵树餐厅的网络新闻去看看。

有棵树餐厅之前发生的事情果然也被捅到网上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胡建明此时的心思已经不在有棵树餐厅上了,那条新闻冷冷落落,除了十来条留言之外,页面上显示的点击都没个两三万,和隔壁的热闹一比,实在是没眼去看。

先报这一箭之仇,再问问白棠还有没有别的想法,如果没有——

商怀砚阴阴一笑。

他转向易白棠:“泰德楼这次估计会被讨论好一段时间了,不过这些流言最终都会过去,我想着,要不然向有关部门那边打个招呼,好好查查泰德楼?只要愿意去查,总能查到一些东西出来的,到时候就可以勒令他们停业整改。”

易白棠漫不经心:“没有必要。”

商怀砚:“哦?”

易白棠说:“所有厨师都知道这件事了。”

商怀砚琢磨琢磨:“没错,事情闹得这么大,你们厨师行业的肯定都知道了。”

易白棠平淡说:“现在就不是我急了,是泰德楼一脉的急了。这些流言对于普通厨师没有什么,对于做过堂菜主持国宴的厨师不一样,厨师做到这一步,除了图个名,还图什么?”

“接下去——”易白棠将手中的厨艺书本一合,笃定说,“他就会亲自来找我了。”

这句话中有太多的断然和几分愉悦,商怀砚忍不住多看了易白棠一眼:“你期待他来找你?”

“当然。”易白棠理所当然,“人为名死,我要成为最强厨师,这些人早晚都是炮灰。这只是一个跳得比较高的炮灰而已。”

商怀砚:“……”

他竟然无言以对。

无言以对片刻后,商怀砚心怀不甘,突然一翻身,将身旁的易白棠压在身下,恨恨一咬对方嘴唇,将淡色的嘴唇咬成鲜红,才凑到易白棠耳边问:“你怎么知道泰德楼招牌菜的做法?”

真傻。

易白棠看了商怀砚一眼,眼中流露出这样意味的嫌弃来。

不过谁让你是家养的,傻傻的还挺可爱~

易白棠又心满意足地原谅了。他一翻过身,把身上的人重新压回床上,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起两人的衣服,揭开真相:“因为我去吃过泰德楼的招牌菜。”

说话间,灵巧的舌头贴着商怀砚的耳朵,从里到外,将其细细舔了一遍。

当温热的舌头蛇行一样转过耳朵,留下湿漉漉冰凉凉的触觉时,商怀砚的整个身体,从头到脚,都跟着麻了一瞬。

新奇而刺激。

他屏住呼吸,目光停留在易白棠脸上,鬼使神差邀请道:“今天做一次?”

易白棠没有意见,并十分享受小树苗的主动与热情。

他跪坐在商怀砚的身上,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

刚才那一点亲吻的功夫里,商怀砚的睡衣已经被他解开了三个扣子,衣襟大开,肩膀与半个胸膛一同暴露在空气之中,刚刚接触空气的暗色ru头还没有睡醒,只突起了少许的一点,正用着与皮肤完全不用颜色勾引易白棠。

易白棠愉快地接受了这一种勾引。

但他并不碰触已经在邀请自己的ru头,而将手放到了商怀砚的腰部。先是指尖,而后指肚,最后用整个手掌含住了男人结实又滑腻的腰部。但他犹觉不足,于是弓起五指,轻快地在商怀砚腰腹的位置弹奏起来,一路弹奏一路向下,尾指不经意间,勾开上衣衣摆,跳过长裤的裤头,落在对方腿间的欲望上。

当不轻不重的尾指敲击到男人最敏感部位的时候,商怀砚闷哼一声,关键部位像是被一股突兀出现的电流蹿过,欲望紧跟着抬起头来,抵在易白棠的大腿上。

易白棠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

他的手指隔着衣服将商怀砚欲望的形状勾勒,当来到欲望尖点的时候,被尖点抵住的布料已经湿润,若有若无显示出欲望的颜色来。

“你今天没穿内裤。”易白棠声音不紧不慢。

商怀砚用极强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才没有在易白棠的动作下扭动腰部。

他一把抓住了易白棠隔着衣服挑拨自己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让声音不至于太过颤抖:“这样更——更舒服。”

“是吗?”易白棠问。

他一弯腰,唇就落在商怀砚的嘴唇、喉结、以及ru头上,他温柔的亲吻前两者,再将重重的撕咬留给第三者。

身上的人身躯与自己yīn • jīng的摩擦再次让商怀砚脑袋“嗡”的一声,欲望此时已经按捺不住,驱使着yīn • jīng将束缚自己的衣服高高撑起,渴望更多的抚慰以及纾解。

正是这时,商怀砚下身一凉,穿在身上的裤子已经被人毫不犹豫地扯下,另有一只手顺着他的背脊一路下滑,分开tún • bàn,已经探入了穴口位置。

“等、等等——”

商怀砚连忙叫停。

上一次的zuò • ài太过混乱,睡醒了之后他忙着处理真正重要的事情,都忘记身体上的不适了。

然而事实上,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易白棠技术真的不怎么样,后来他疼了两三天,直到今天还有点不舒服。

他忍着身后被侵入的不适感,说服易白棠:“我们今天玩一点别的。”

“你说。”易白棠漫不经心,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他慢慢扩展着紧闭的穴口,将柔软温热的内壁一点点撑开,在被撑出缝隙的入口处进进出出,每一次进出,穴肉都迫不及待地将他的手指吞咽吮吸。

商怀砚不知不觉弓起了腰。

一根手指还远远不到让人疼痛的地步,但被陌生东西侵入身体的怪异感却在手指进入身体的那一刻起就不曾停止,当穴口的手指探入身体深处,刮过肉壁的时候,体内的五脏六腑也一同被牵起来,全挂在对方的指尖,随之搅动。

商怀砚张张口,声音沙哑,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易白棠没有听清商怀砚在说什么,他凑到商怀砚面前,目光在对方涣散的视线和泛红的皮肤上游走而过,看见对方努力集中着精神,突然凑上前来,亲了自己一下。

浅浅的吻交换结束。

“我说……我来教你玩点新花样。”

商怀砚含混说,抬手抱住了易白棠。

他的唇贴着易白棠的下巴,一路亲,一路舔,一路咬,在对方从脖颈到肚脐的位置留下了一道蛇般蜿蜒的痕迹。

到了这时候,他停顿一下,感觉着依旧停留在体内的手指,和易白棠慢慢换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