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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突然瞪圆了眼睛:怎么回事?!

摆在她面前的精致又完美的法国大餐就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一个青菜,一个牛肉,一个鸭肉的勾选在进了厨房之后究竟发生了怎么样蜕变吗?

最先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份盛放在高脚玻璃杯中的明虾沙律。

玻璃杯中加入小西红柿,苦菊,小萝卜,柠檬与莴笋,加入许多沙拉酱以及一点法式芥末酱混合,两只明虾过了水,去了头与壳,全身上下都透出着一种淡淡的粉红色,健康又清新。

至于之后的酥皮洋葱汤,鸭肉千层酥,以及主菜勃根地红酒炖牛肉,女伴不知道怎么形容。

她轻轻咽一口唾沫,拿起刀叉,在牛肉身上划下。

一刀下去,牛肉纤维中那种韧中带嫩的感觉像是手握小提琴弓,倏然在琴弦上一划而过的快感。

被酱汁浸成褐色的外表分开,露出里头如同婴儿皮肤一样的红嫩。

女伴尝了一口。

她的眼睛都亮起了。

真是太好吃了!!

食物怎么能好吃到这个地步?!!!

她下一刻就滑开手机,对着精致的食物咔嚓拍一张照片,将美味与惊喜即刻分享给身边的朋友!

吃到了食物的食客各自激动,穿梭在餐厅之内的服务员也正悄悄观察着食客的表情。

当看见第一位食客眼睛一亮的时候,她们偷偷一笑。

当看见第二位食客激动得拿出手机拍照的时候,她们与有荣焉。

当看见第三位、第四位、所有进入餐厅的食客在吃到了食物之中纷纷虎躯一震,满脸震惊与惊喜之后,她们突然间就淡定了。然后该上菜的上菜,该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反正我家大厨煮的菜就是好吃嘛!

这只是试营业第一天最普通的开始。

商怀砚想到了开头,但没有想到结局。

所以当天下午,当他带着自己的一些合作伙伴,说说笑笑来到餐厅之前准备用餐的时候,才突然发现……

什么?

虽然白棠的厨艺很好。

但为什么才第一天的时间,餐厅之外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食客的反应有这么快吗?

食客的反应当然有这么快。

如果有上午当班的服务员在,她们就会很快反应过来:排在队伍中的许多人不正是中午来吃过一次的顾客吗?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竟然拖家带口,呼朋唤伴,再一次来到了这里!

身旁的合作伙伴语气惊奇:“商总,这餐厅看上去很不错啊!”

商怀砚一秒切换回精英画风,风度翩翩笑道:“那是,不是我自夸,我不敢说这餐厅是四九城地界里最好的那家餐厅,但餐厅里头的主厨,”他微微一笑,“肯定是最特别的那一位厨师。”

说罢,他带着众人直接进入餐厅,指挥着服务员在大树之下架起了两排长长的桌子,桌子上铺着白布,每隔两个位置,就以插了蜡烛的银质烛台压住。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半。

外头的天空彻底黑了。

餐厅之内的灯光开始变幻。

先一盏一盏,一圈一圈灭下去;等灭到了顾客们将要看不清楚菜品的时候,大树上突然飞出了萤火虫。

萤火虫在黑暗的餐厅中穿梭着,每一张桌子的上方都会突然降临一只两只,藏在树叶下,落在花枝上。

一曲小提琴演奏在这时候忽然响起。

悠扬的声音像叶脉下涓涓的流水,那样远,那样近,看不见,却一路流淌到人的心底。

五分钟之后,一曲停歇。

萤火虫累了,睡去了。

灯光再一圈圈一盏盏亮起来。

餐厅里头的客人都洋溢着笑容,商怀砚举起杯子,对在座的人说:“Ceers!”

他将冰凉的玻璃杯凑近唇角,心中其实稍微有点遗憾。

他想要干杯的并不是眼前这几个人,而是此刻身在厨房里的易白棠。

他端着杯子,目光往厨房的方向溜了一圈,却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边。

商怀砚顿时一愣,坐直身子,目光穿透层层人群向身影所在的方向看去,却并没有再看见易白棠,餐厅之内,只有来来往往的服务员与坐得满满当当的客人,他想要见到的那个人,还在厨房里头忙碌呢。

想到这里,商怀砚顿时心疼了起来。

其实干什么要让白棠做美味的料理呢?天天这么多客人,这菜做也做不完啊!

还不如像过去那样,开家小小的饭店,高兴的时候做两个好菜,不高兴的时候就放飞心灵,反正我们又不差钱……

一墙之隔。

易白棠带着神秘的微笑回到了厨房。

厨房里忙碌的人都正焦急地等待着他继续开火,外边上菜的服务员已经火烧眉毛,哭爹喊娘三催四请了。

易白棠再一次站到灶台之前。

他只有一个人,却轻轻松松处理了需要三个厨师一同开火才能处理的菜肴数量。

这还不止。

他甚至还有闲心拨弄一下插在灶台旁边的一只粉蔷薇,看蔷薇花蕊之中,一枚心形钻石在里头骨碌碌滚来滚去。

这是商怀砚临时的主意。

昨天晚上之后,商怀砚一大早就上了山上庙里,默默地给自己求来了一些很灵验的护身符求桃花,并且在庙里大师的点拨下,大手一挥,在餐厅内每张桌子的花蕊中藏了一枚水钻给自己招桃花。

这满餐厅花蕊中的钻石都是不值钱的水钻,只有被商怀砚亲自送进来,悄无声息供到了厨房里头流理台之上的花蕊之中,藏着的是一颗货真价实的钻石。

易白棠脸上的微笑更神秘了。

小树苗的想法我已经发现了。

美食彻底烹熟之前的等待是最为漫长也最值得回味的。

嗯哼。

他马上就能吃了对方了<( ̄︶ ̄)/☆三天的试营业大获成功。

当服务员拉下卷帘门的时候,所有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当卷帘门彻底被拉下来的时候,所有的服务员与厨房人员都被放了假,预计好的庆功宴并没有举行,商怀砚给所有人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工资的红包之后,就放他们离去。

收拾干净的餐厅之中又只剩下易白棠与商怀砚了。

高高的厨师帽自从出了厨房之后已经被摘下,几缕头发被汗水黏在鬓角,光线之下,还有一颗晶莹的水珠顺着易白棠的侧脸一路滑到下颚,在下颚处晃悠片刻,静悄悄滑落,在白色的厨师服上打下一滴圆形的水斑。

商怀砚的喉结也顺着这水珠地轨迹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浅浅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到柜台处,取出一瓶能够让人放松的上了年头的好酒,缓缓注入玻璃杯中,将其递给易白棠。

易白棠正懒洋洋地靠着桌子坐。

当红色的液体被另外一只手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撩起了眼睛,那双眼自下而上看来的时候,眼尾似乎有点飞翘,带着一种天生的魅惑。

商怀砚有点走神。

他的注意力过多的集中在了易白棠眼尾的那点小弧度上,就见这人慢吞吞地冲他点了点下巴,意味十足。

商怀砚福至心灵,将手中酒杯往前一递,刚碰触到易白棠的嘴唇,主人就低下头,就着商怀砚的手喝了一口酒。

抵着玻璃杯的唇瓣先被杯子挤压按揉,接着又染上艳红之色,商怀砚看着看着,只觉心头一荡,好像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三分。

易白棠不说话,他也体贴的不说话,只将一瓶酒放在旁边,谁的酒杯空了,就重新满上。

两人都默不作声,自有一种安稳的气息在周围流淌。

当坐在椅子上的易白棠终于站起来,说“回去吧”的时候,商怀砚才从这气氛中恍然回过神来,连忙跟着站起,却因为酒精的关系而晃了晃身体。

易白棠一把将商怀砚扶住。

他的嘴里有淡淡的酒气,脸颊上同样升起了一抹淡红。

“喝醉了?”

“没。”商怀砚含糊说,晃动的同时,他的目光穿透易白棠的肩膀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酒瓶。

一、二、三……

咦,不知不觉喝了这么多酒吗?

易白棠没有说话,扶着商怀砚离开餐厅,向停车的方向走去。

商场已经打烊了,里头的营业员走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大男人相互搀扶着一起往前,开车回家。

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等两人到了别墅之前,易白棠将商怀砚从副驾驶座挖出来,再互相撑着,一起往家里走去。

易白棠走得很慢。

靠在易白棠身上的商怀砚能察觉到对方身体上的肌肉正微微颤抖着。

也许是因为寒冷?

也许是因为醉酒?

也许是因为……因为自己正靠在他的身上,正想方设法要把自己的身体也挤入对方的身体之中?

商怀砚一下子侧过了头。

他的呼吸加重了几分,太多纷乱的情绪在脑海里搅来搅去,让他这时候有点不够安稳。

他吞了口唾沫,声音哑了许多:“喝……我们再喝一点。”

“我们先回去,回去再继续喝。”易白棠说。

“你今天高兴吗?”商怀砚突然笑嘻嘻问。

“高兴。”易白棠。

“我又点不高兴。”商怀砚。

“为什么?”

“我不高兴你看着别人,不高兴你那么累,还不高兴你光喝酒,不高兴你不看着我不和我说话——”商怀砚拖长了声音说醉话,“我想要——想要把你,绑在身边……”

易白棠突然笑了起来。

浅浅的笑容在他脸上如同涟漪一样层层荡开,那双大多数时候平淡无波的眼睛如同被点出了光芒,里头盛着的,全是水,全是酒。

“可我高兴。”易白棠看着商怀砚,慢慢说,“我高兴,认识你。”

门开了。

两人进了屋子。

商怀砚脑袋中的神经断线了。

管tā • mā • de!

他将易白棠扑倒在门上,重重亲了下去!

夜晚一定是在这时候真正发酵的。

易白棠在商怀砚扑上来的那一刻仿佛听见了“叮咚”一声响,鱼儿上钩了。

他嘴角高高地扬了起来,接住商怀砚,在对方嘴唇接触到自己的那一刻,反客为主,如同灵蛇一样灵活地撬开对方的牙齿,进入对方口腔中慢慢搅动。

商怀砚:“唔?……唔?……唔??”

酒精毕竟没有真正俘虏这个男人,他觉得好像有一点不对劲。

但易白棠在最初的生涩之后,很快找到了感觉。

他的舌尖划过对方的牙齿,手掌下的身体就微微颤抖一下;他的舌尖划过对方的上颚,手掌下的身体又重重颤抖了一下;当他舌头彻底和对方交缠起来的时候,商怀砚嘴里能够发出的声音只剩下断断续续地呜咽,好像一只小动物正在被猎人逼到角落,发出无辜又可怜的交换。

易白棠牵着商怀砚一路上前。

衣服,裤子,连同他们带回来的花朵花瓣一同散落了一地。

当两人一同走入楼上的卧室,双双倒在床上的时候,易白棠身上的商怀砚已经赤身luǒ • tǐ了。

两人这时候才分开嘴唇。

分开的那一刹那,商怀砚完全趴在易白棠身上穿着粗气,有点直不起腰来了。

呼——呼——

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商怀砚看着自己和易白棠赤裸的身体,感觉到了深深的困惑。

我是什么时候脱了自己和对方的衣服?

我脱衣服脱得这么快吗?……我明明想,要先和对方好好温存一下,让对方感觉到了这种事情的乐趣,然后再循序渐进……不过我脱衣服的速度当然很快,所以肯定是我脱的吧,嗯,既然是我脱的——

商怀砚看向易白棠。

对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并没有任何动静。

白棠不懂这种事嘛!

商怀砚愉快地想,把心里生出的那一点点小罪恶抛到脑后,我来教白棠怎么做!

他凑上去再亲吻对方,亲吻对方的额头,眼睛,鼻梁,嘴唇。

再顺着五官滑下去,用舌头一点点舔过修长的脖颈,舔过对方结实的肩膀和平时隐藏在衣服之下的肌肉。

随后他将目光停留在了易白棠胸膛的ru头上。

他轻轻咬了一口,手指同时向下,握住下边的男性特征。

真有料。

商怀砚在心中感慨。

他感觉到对方的东西在自己手掌中猛然一跳,瞬间胀大得几乎脱开了手掌的控制。

易白棠屏了屏气。

然后他冲商怀砚伸出手。

“?”商怀砚高高兴兴地将自己的手递到易白棠的手中,接着就被易白棠往前牵了牵。

他毫无所觉,顺着易白棠的力量向前,很快分开双腿,坐在了易白棠的腰腹之上。

嗯……

这个姿势是不是有点奇怪?

商怀砚陷入了沉思。

这时他忽然感觉身后一动,对方的欲望正触到自己的大腿,在身后轻轻擦过。

他顿时抽了口气,心中油然升出一种莫名的感觉,但这时候,易白棠又冲他招了招手。

像只可爱的小招财猫。

商怀砚心中一乐,非常高兴地俯下身去,就被对方轻轻抱住了腰肢,然后手指探入毫无防备的hòu • xué,当那一点封闭之处被撑开之时,真正的东西也不疾不徐,跟着挤了进去。

再接着,易白棠手上突然用力,将商怀砚翻了个身。

上下位置刹那颠倒。

柔软的欧式床铺重重一颤,商怀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