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问策与列子长寿山

张良说完,又上告天下指的对刘叔说道“我与韩非之情,犹如伯牙子期,庄周惠施一般,所以我自会竭尽全力保护韩非,可是如今韩非的名气越来越大,不知我还能护其多久。”刘叔说道“你尽力就是了。”张良又道“我韩国虽小,却也养有一些方士、术士,阁下能和荀老成为万年交,那定非常人,不过你与我的感觉和那些方士、术士不同,那你是楚国的巫士吗?”刘叔摇摇头道“我是道门的修士。”张良点头说道“我知道杨朱和庄子。”刘叔闻言不禁对张良有些刮目相看了,随即,张良便哀求道“公子,我想问问,这韩国还有希望吗?”刘叔看了张良一眼,说道“韩国国土最小,又积弱太久,若是早个几十年,或许还能一救,如今只怕是回天乏力了。”

张良又道“我太爷爷到我父亲已五代相韩,我家世受国恩,如今秦国越来越强,天下却再无苏秦这等人物,秦国若发动灭国之战,必然会先拿韩国开刀,到时必是生灵涂炭,我张家几百口到时,怕也要灰飞烟灭了!公子,公子,难道韩国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刘叔叹了口气道“或许不破不立吧!”张良闻言眼睛一亮,反复琢磨道“不破不立,不破不立,不破不立!公子的意思是韩国灭亡后,还有复国的可能,可谁来负责复国大计?”刘叔盯着张良看,张良点头,又问“我能躲过灭国之祸吗”刘叔说道“看你面相,不像短命之人。”张良点头,又问“秦国如此强大,会允许我们复国吗?”刘叔道“你听过蛇吞象的故事吗?”张良没听过,刘叔便将蛇吞象的故事说于张良听,张良听后说道“公子的意思是秦国会一统天下?”

刘叔摇摇头说道“我可没说,但秦国实行军功制,只有不停的发动战争,其国内才能安定,一旦停下来,必然会发生大乱,我想即使是一统了天下,秦国仍然会征战四方。”张良说道“是的,是的,韩非曾研究过秦法,他也说过如此之言,当时我只当他胡言乱语,如今来看,韩非对秦国、秦法真的非常了解。”刘叔说道“韩非之才其实最适合秦国,因为如今来看,只有秦国最有一统天下的希望。”张良醒悟道“公子是说,可以让韩非顺着秦国的国策,制定一套适合秦国一统,却又有漏洞的制度?”刘叔摊开手说道“我可没说,只是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谁也不知道秦国一统后,哪种制度最适合秦国,是分封制?然后几百年后,秦国又分裂成各个诸侯国,还是???”

张良呵呵一笑,他看着醉倒的韩非说道“此事有我,韩非也是韩国贵族,他对韩国的感情不比我少,让他坑一坑秦国,想必不难。”刘叔点头,又喝了一杯酒,吃了口菜,张良也在旁饮酒,然后他又问道“公子,除此之法,还有其他办法可以瓦解秦国吗?”刘叔想了想说道“商鞅不曾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秦王若犯错,便可将其夸大,随之再传于天下,如此便可使他失了人心,然后你可想办法去反间秦国的公子或大臣,最后瓦解秦国只需有人振臂一呼便可。”张良笑道“公子可有韩国人的血统?这手段真的是厉害,前日听闻嫪毐之事,想来必可拖延一些时间,除此,我国探子曾报这嬴政可能并非是前秦王异人之子,而是吕不韦与赵姬所出,想来即使此事不实,也可再做些文章!嗯,秦王长子扶苏仁厚老实,却和儒家一些人走的太近,其他秦王十几子对扶苏总是打小报告,也早有怨言,想来也可成计。”

刘叔点头道“此事交由你办,最是合适。日后你要隐藏好自己,一旦出手必要全力以赴,否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良又问道“若要复国,诸子百家中,哪家最适合我?”刘叔笑笑答道“好,有心,想要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只有我道门最是合适!”张良起身敬了刘叔一杯,说道“公子若不弃,我欲拜您为师。”刘叔摇摇头道“我自己尚未入道,哪敢误人子弟!你既是韩非好友,等他日,我可传你一些道门功法,只是你自修炼,切不可说是我的徒弟。”张良喜上眉头,又帮刘叔倒满了酒,再拜道“感激不尽!”二人又互饮了三杯,此时,张良又道“公子佩剑不俗,想来必是位剑道高手。”刘叔笑说“哈哈哈,你早就盯上我的剑了吧?现在才说,分明是想学我剑法,不过我的剑术也只是初窥门径而已,但教你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张良又举杯笑说“在韩非家中,我便盯上了公子的佩剑,这剑一看便不是凡物,他人不知,我一个韩国贵公子怎么会看不出剑的好坏,公子宝剑剑长三尺,刻有花纹,又饰有七彩珠,剑套上还有赤霄二字,此剑不出,我已感觉有剑主之锋,若是剑出怕不是要万剑臣服吧!想来,就是干将或欧冶子所锻造之剑也不如此剑,更别提我韩国公室里的宝剑了。”刘叔夸赞张良好眼力,张良请道“今日既见,公子不如施展下身手,听说酒后使剑,会比平时威力更甚。”刘叔一听也想试试此话真假,刘叔并不抽剑,只用剑鞘使起庶民之剑中的一式——醉里挑灯看剑,那剑鞘被使的是宝光四射,一股剑气则游荡于剑身左右,吹的窗台上丝巾上下左右摆动,如同喝酒了一般,而在张良看来,刘叔宛如仙人使剑一般。

张良哪里见过这等道门的精深剑术,只这一式剑法便已入了化境,超越了人间的万般剑术,张良想都没想,直接拜倒在地说道“求公子教我此剑法,他日也可保护韩非。”刘叔见状倒也不好推辞,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一桌酒菜可真是下了血本,估计这一桌菜就够普通人不吃不喝存个几年的了。既然答应了人家,于是,刘叔便在了新郑韩非家住了下来,因为张良家靠近王宫,颇为不便,韩非喜静,所以附近比较宽阔,刘叔这几日,是既教张良道法入门,又教了他几式庶民剑法,张良比起常人天资高出许多,学起道来,很快便入了门,刘叔见自己做了师父,十分欢喜,倒又把魏选教他的养生之法也一并教于了张良;教了道法,刘叔又教其剑术,这剑术出自老庄,老庄乃道门中大能也,其剑术也自带道理,久而久之,这张良不知不觉中已算入了道门。

就在这段时日内,轩辕家族的姬九又找到了刘叔,他说帮刘叔找到了列子的门人,刘叔知道轩辕家在新郑附近布满眼线,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便找到列子门人的线索,于是,刘叔便立即随着姬九前往列子门人所在,离新郑半个时辰的路程,有一座长寿山,周围百姓常在山上看到过神仙,因此山竹子又高又多,所以又被当地人称作竹林长寿山,刘叔跟着姬九很快便到了山脚下,刘叔谢过姬九,姬九却说这只是举手之劳,家族长老展枭出门办事回来后,听闻有一位新来的道友,在新郑苦寻列子门人线索,长老与列子门徒颇有渊源,便让我告知道友,也算接个善缘,刘叔说道“还请替我谢过那位展长老,诶?这展长老可是那位展上公的后人?”姬九惊讶道“道友竟知道我姬族前辈——展上公?”刘叔笑说“上公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方才知道这展上公前辈竟是你姬族之人。”姬九点点头,随后便转身告别。

刘叔入了竹林后,便一路向山上进发,走到半道上,刘叔遇到了一位樵夫,樵夫正坐在树下休息,刘叔一眼就看出此人不是普通的樵夫,别问,问就是灵台方寸山上也有一位修炼《黄庭经》的樵夫,于是,刘叔坐于樵夫之旁开始修炼杨朱的养生之法,樵夫在旁仍闭着眼睛,但精神却一时在感应着这位金丹境道友,刘叔修炼了一番,叫道“杨子之术果然是经天纬地、博大精深啊!”刘叔一说完,旁边樵夫立刻跳起来,说道“我忍不了了,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列子之术远胜于杨子!”刘叔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不信!”那樵夫见刘叔睬都不睬自己一眼,跳脚道“有本事,你跟我上山,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我列子之术才是经天纬地之学。”刘叔闻言,美滋滋的便跟着樵夫上了山门。

果然,又是一片秘境,这山下所看与山上之景果然是天差地别,进入山顶后,那樵夫一挥手,一团雾气散尽,刘叔方见到,一座由竹子搭成的,巨大竹楼,进入楼中,大厅中挂有一副列子画像,不多时又从内厅出来一位老者,樵夫向老者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后,便指着刘叔道“这小子就是来砸场子的,还请长老好好的教他做人。”那老者却是哈哈大笑,说道“你个蠢货,把人引入山中不说,还看错了此人来路。”樵夫一脸不信的说道“这小子亲自在我面前修炼杨子的养生术,这还能有假?肯定是杨子的后人前来捣乱!”那老者怒道“杞人啊,你是真的蠢啊,你还看不出这位小友是故意逗你的吗?难道修炼杨子的养生术,就一定是杨子门徒吗?”这樵夫似乎是一根筋,仍然叫着“我不信。”

刘叔随即拜道“晚辈刘叔,楚国人,前日拜访了魏国的魏选,得了杨子的养生术,听说列子和杨子齐名,所以特意前来拜访。”那老者笑道“好,老朽是贵虚派的长老,你称呼老朽为愚公便是了。”刘叔又拜道“见过愚公前辈,见过杞人道友。”愚公点了点头,便让刘叔坐下来说话,刘叔跪坐于地说道“听闻列子前辈曾师从关尹子,晚辈也有缘在景室山拜见过玄都大法师,大法师曾提醒我说当多多拜访列子前辈,故晚辈不请自来,还请原谅。”愚公一听玄都大法师之名,忙说道“哦,小友有这等机缘,真令人羡慕。大法师真的说了列子?”刘叔点点头,随即又掏出一张符纸说道“这是大法师传我的一些符纸法术,也算是我礼敬景室山的礼物。”杞人在旁羡慕道“道友,你这机缘真令人羡慕嫉妒啊,景室山我也曾拜访过,可啥也没得到过。”

愚公在旁说道“那是你诚心不够,小友能得机缘,那是他一身福源滚滚,祥云所指,福气所至,或是其肘行膝步一步一步跪拜上去的景室山,景室山你是去过的,你知道那山路有多艰险,人家什么态度,你什么态度?”杞人被骂的说不出话来,刘叔却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晚辈确是一步一拜上山的。”杞人在旁叹息道“果然是我的错。”愚公又道“小友既得大法师指点,又得杨子之术,那到我贵虚派来是?”刘叔道“技多不压身。晚辈也想求得一些机缘,哪怕是一些经文或者修行经验也可。”愚公想了想说道“小友这份上进心,实让人佩服,我等在你这个年龄时,还未悟道了。”刘叔又道“晚辈想取百家之长,好补自己之短。”杞人说了声“佩服。”愚公则道“人间既有百家争鸣,小友又是我道门中人,那我贵虚之派自然也不能小气,老朽做主了,传小友一些列子之术,小友也好比较列子与杨子的境界高低。”

刘叔一听,顿时是喜出望外,上古道门中,以截教、阐教、人教三教为尊,后来经历了封神大劫后,这三个门派皆是销声匿迹,如今的道门除了三仙岛这类的上古传承,便是家族形式或者一些门派形式,人界灵气越来越少,修行的人也越来越少,许多门派怕传承有失,所以对于同道者往往比上古时期要客气了许多,对于这些门派、家族来说,只要不是最紧要、最关键的看家法术,都可以不吝指教,所以这个时代即是最坏的修行时代,也是最好的或者说最后的修行时代。此时,神仙漫天,再不是那个天庭都缺仙的时代了,飞升仙界相比过去可以说是难如登天,九死一生,你将自家传承教于别人,万一此人有了仙缘,那自家的传承也算是传下去了,总比真到了灵气枯竭的时候,自家传承变成了狗都不要的东西了吧!

于是,长老愚公便将刘叔隐入了竹楼后堂,此处各类书籍堆的如山一般高,愚公解释道“这是我们贵虚派前人的竹简笔记,里面有各种心得,小友可随意观看,至于你能悟到什么,那便是你的机缘。”刘叔想问什么,但是自己止住了,愚公看了出来答道“小友应知列子乃郑国人,郑国曾经十分强大,后来却与三晋的韩国交恶,最后,郑国被韩国灭亡,列子隐居郑国四十年,一心修道,郑国被韩国灭亡后,列子的许多弟子都战死在当时的灭国之战中,所以列子留下遗命之后,便飞升了仙界,我贵虚门派则谨遵列子遗命躲入了山林,免得再与韩国有所冲突。”刘叔却道“晚辈听闻韩国派出郑国去往秦国,以帮助秦国修建郑国渠。”愚公没想到刘叔如此聪慧,他说道“那郑国确实是我门中后人,帮助秦国便可灭了韩国,便可报当年之仇!”刘叔点头道“郑国本应姓姬,他是郑国国君的后人吧,所以方才以郑为姓,轩辕家族说与你们有渊源,便是指的贵虚门派中有姬姓之人。”

愚公点头说道“小友才思敏锐,老朽佩服,佩服。”刘叔说道“前辈谬赞了。”说完,便进入了书屋,这书屋中各类竹简排列的整整齐齐,刘叔一连呆了两日,方才将这些竹简全部看完,然后他又将这些知识与杨子之术做对比,发现果然是深奥了许多,杨子之学简单易懂,所以魏选才能将杨子之学传于刘叔,而列子之术比杨子之术,可如江河之于大湖,二术皆以道为本,杨子提倡“贵己”,而列子提倡“贵虚”,刘叔在竹简中发现,有一份竹简记载了列子与人关于贵虚的对话,那人问“先生为何以虚为贵?”列子答“虚无本身没有什么贵贱,因为事物之间有了差别,于是人为的定了贵贱等级。不要在乎虚的名称,你只需保持静的状态,直至达到虚无,那你便能发现万物的真谛,因为那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就能在虚无中看到道即是真谛所在。”

刘叔在书屋中不知呆了多久,他好像在跟着一个人一直御风而行,走着走着,那人不见了,刘叔就自己一个人向前走,走着走着,便看到四周啥都没有了,成为了一片虚无,刘叔安静的呆在这片虚无中,渐渐的,他感应不到自己了,好像自己也融入到这片虚无中,接着,他便看到了万物的真谛——道。这道似乎也看到了刘叔,它一下便钻入刘叔体内,刘叔不知会发生什么,便进入自己的内景查看,那道先看了看刘叔的金丹,但是好像只是绕着金丹转了一圈,便转头又绕着刘叔的阴丹转了一圈,随即,那道便钻入了刘叔的阴道之中,刘叔的阴丹似乎一下便膨胀了起来,然后开始变化成一个婴儿模样,刘叔大喜,这阴丹怕是要进阶元婴境了,就在刘叔阴丹元婴成型之际,刘叔的脑中,突然开始涌起各种恶念(杀生、偷盗、邪淫、恶口、妄语、两舌、绮语、贪、嗔、痴,随着恶念的增多,刘叔的眼前,突然又冒出许多邪魔外道,刘叔知道这是自己的心魔在作祟,于是,他口吐《道德经》,心念《金刚经》,在二经的净化之下,慢慢的,刘叔的身体开始悬空,他的灵台变的更加清明,而他脚下则开出一朵朵黑色的莲花。

等刘叔出了书屋后,整个人气势上又与之前大不相同了,愚公、杞人见之,都以为刘叔得了机缘,也为其高兴,不过也只有刘叔知道,他的变化是因为他寻到了道,以后他若金丹进阶元婴,想来必然可以容易许多,愚公将刘叔请入堂中逃道,愚公发现,刘叔对列子之术也能说个一二三,但终究还没达到点上,为了使刘叔认为列子远胜杨子,愚公又教了刘叔如何达成冲虚之境,这冲虚之境要先做到体道合真,而要做到体道合真,就要达成四个境界,即“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心庚念是非,口庚言利害”、“从心之所念,庚无是非;从口之所言,庚无利害”、“横心之所念,横口之所言,亦不知我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彼之是非利害欤”。得益于元婴达成,刘叔很快便做到了体道合真,他发现此法比之前自己学习的内视之法,还要好用,有了此法后,自己身体内的一举一动,刘叔都可以提前洞察。

愚公见刘叔领悟的如此之快也是十分高兴,刘叔日后能飞升的几率越大,列子的道术便能一直传承下去,因为境界越高,寿命越长,没有几个修行者会冒险放弃悠长的寿命,而去赌飞升成功的几率。于是,愚公又将冲虚之境的修炼方法告知刘叔,这冲虚之境修的是心,所以又叫无心之境,不过想达成冲虚之境可不容易,无心之境便是使自己的心境达至虽有而无,虽无而有的境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普通人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就已经很难了,若要做到凡事皆古井不波的境界,那真的不比登天容易多少,所以这是个需要长期修炼的法术,不过修炼此法,小成便是人仙境界,中成便是地仙境界,大成者神仙境界,集大成者天仙境界,如今,贵虚派大成者也只有列子一人,正因郑国灭亡,弟子被韩人屠戮,他心中古井不波,所以方能达至大成,成为天界的冲虚真人,若是再进一步,那便是天仙,即大罗金仙,金仙可住于大罗天,那真的是最顶级的神仙了。

刘叔得了冲虚之境的修炼口诀后,便欲拜别愚公,愚公拉住刘叔之手说道“别急,别急。小友啊,老夫观你非池中之物,想来他日必可乘龙,之前你说你曾得玄都大法师点播,可参透了大法师传你的玄机?”刘叔摇摇头说道“我是半路出家,算不得正宗的道门弟子,虽然对道学小有研究,但大法师所授,我只能看懂一二。”愚公说道“老夫虽然愚钝,但自认看人最准,他日这天下必为你所控制,所以,我想替天下求得黄老治国,不知你可愿意?”刘叔一愣,说道“我虽有法旨要替天行道,但能不能还是两说。”愚公说道“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刘叔说道“好,若是百姓归心。我愿为道门贡献一份力量,让天下实行黄老之道。”愚公大笑道“好,好,这样,我就可造成我的宿命了,来小友接着。”说完便递来了一本经书,刘叔拿过一看,竟是关伊子的《文始真经》,刘叔翻开前几页,就感觉自己对道又有了参透,愚公说道“你拿回去慢慢参悟吧!”刘叔谢过愚公,便离开了竹林长寿山。

回到了韩非住所,张良见刘叔失踪了几日,便问刘叔这几日不见,去了哪呢?刘叔只说自己有了一番机缘,张良闻言,对刘叔是羡慕不已……其实刘叔挺奇怪,为什么荀子荀老头能教出,韩非这样的法家集大成者,有了韩非这个前车之鉴,刘叔对李斯和张苍,也有了一些兴趣。这一日,刘叔和韩非正在谈论圣王的治国之道,韩非说“圣王之立法也,其赏足以劝善,其威足以胜暴,其备足以必完。治世之臣,功多者位尊,力极者赏厚,情尽者名立。善之生如春,恶之死如秋,故民劝极力而乐尽情,此之谓上下相得。上下相得,故能使用力者自极于权衡,而务至于任鄙;战士出死,而愿为贲、育;守道者皆怀金石之心,以死子胥之节。用力者为任鄙,战如贲、育,中为金石,则君人者高枕而守己完矣。”

韩非的意思是“圣王只要确立了法治,给的赏赐足以鼓励善行,执法者的威严足以制服暴乱,完备的措施足以保证法制完全贯彻下去;那太平盛世时的臣子,功劳多的地位就尊贵,出力大的赏赐就优厚,竭尽忠诚的规矩就会树立;如此,一些好的事物就会像春草一般层出不穷,而坏的事物则会像秋叶一般枯萎凋谢;于是,民众们奋勉竭力,乐于尽忠,如此,便叫做君臣相宜。君臣相得宜章,就能使出力的人,可以自觉地服从法度,就如同大力士任鄙那样;而战士们就算是出生入死,也会情愿像勇士孟贲、夏育那样;那些维护法治的人,会怀有忠贞之心,并像伍子胥那般尽忠守节。出力的人都像任鄙,战士们都像孟贪、夏育,维护法治的人都心如金石,那么,做君主的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刘叔问道“那君王当用重法还是轻刑?”韩非说道“古代善于守道的君主,多用重刑禁止轻罪,所以君子和小人都安分守法。但君主自己,若是背离了法治,便会失掉人心,君王应当把天下,置于好的法令管制中,那么,忠贞的人就不会失去本分,奸邪的人就难存侥幸心理。”刘叔却道“法是人定的,君王既要用法,亦要用对人,法重,而用人不当,只会背道而驰。所以我认为法自然是重要,但是同时君王也要擦亮了眼睛。”韩非点头表示同意。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刘叔已向张良、韩非告辞多次,只是张良不舍,故又多彷徨了几日,这一日,刘叔终与张良、韩非告别,张良对刘叔问道“公子准备去往秦国?”刘叔说“是想去秦国走一趟。”张良说道“也好,秦国自商鞅变法,可以说是日新月异,我也早想去看看了,但是我的身份特殊,那公子便代我去见识一番吧。对了,公子若遇上什么难处,可以去咸阳大街的老张客栈找老王。”

刘叔点点头,又对韩非说“我会顺路去看望李斯,你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吗?”韩非说道“李斯兄胸怀大志,我,我,你告诉他‘日后真有那一天,还请高抬贵手!’”刘叔答应了下来,便转身

而去,乘上张良叫来的韩国商队马车,

直奔秦国咸阳。秦国——这个曾经的周天子的附庸国,如今已经成了天下最强大的国家了,想想真是不可思议。据说商朝覆灭之后,飞廉逃奔奄国等嬴姓东方国族,开始组织他们反周,乱事失败以后,飞廉便和恶来前往西岐,向武王投降,太公知这二人非真心投降,便设计将二人杀死,封做了冰消瓦解之神。

为了防止奄国再次叛乱,周王便将周公的长子伯禽,封到原来奄国的地方,随后建立了鲁国,以统治商奄之民,后来,一些商奄之民被周人强迫西迁,而这些商奄之民便是秦人的先人。至于其国姓赢的由来,则要追述到大禹时代了,当时,颛顼的后代大费和大禹一起治水,他们治水成功以后,大费便留在了舜帝的身边,并为舜帝驯养和调教鸟兽,舜帝赞赏大费的功劳,就赐姓其为嬴。刘叔合上张良置于马车中,关于秦国情报的竹简,又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