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你

说完,他的大掌便猛地探进我的衣裙里,低头狠狠的吻住了我的唇,惩罚式的噬咬,掠夺式的侵占,没有任何的温柔可言,很快一阵的血腥味便在彼此间传递。

“肖宇,你混蛋!”我像是被激怒的兔子,扬手便狠狠的往他白皙的脸上扇去,抬手厌恶的不断擦拭着被他咬出血的红唇。

“陆小空,不要挑战我的极限!”肖宇发狠的攥住了我不断擦拭的手,力度大得快要把我变成骨折,“你再敢擦一下试试?如果是他要你,你会拒绝吗?我碰你一下,你就会死是不是?!”

“是不会死,但是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我不知哪来的力度,猛地推开了肖宇,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肖宇,你都逼我和你结婚了,难道还要逼我和你上床?!你都不觉得可耻吗?你要怎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

“陆小空,不要把自己看得自我感觉太良好!”肖宇攥紧了双拳,腥红了眼,咬牙切齿道:“我会娶你的原因,不用我提醒你吧?你只不过是被颜东玩过的女人,我要折磨你的办法有的是!你最好不要想着背叛我,不然你看我会不会杀了你的心上人!”

我浑身一震,万箭穿心的感觉蜂拥而至,被人无情的撕开伤疤的痛苦在眼底是那般的清晰。我用力的咬紧了被鲜血溢满的嘴唇许久,极力的掩饰着内心的疼痛,道:“肖宇,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你也最好记住你现在是谁的人!到了这个时候,惹怒我,你知道后果的!陆小空,如果你想看见明天LY公司破产的消息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条上,你就尽管从这里逃走吧。”肖宇修长的手指落在我的唇上,轻轻的摩挲着,眼底荡漾着冷冽的笑容,“或者,你也可以试试穿着这套婚纱冲到颜东和陆小塔的婚礼现场,看看颜东还要不要你!”

轻薄的语言不留一点儿的余地,像是一把锋锐的匕首直直的刺向我的心脏。辗转,发狠有力,一点一点的深入我骨髓的最深处,直到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他天使般的俊脸上却始终挂在魔鬼般的阴冷笑容,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这些话无疑是最残忍的,不仅仅可以对我有足够的威胁作用,而且绝对是把我的尊严毫无价值的全都践踏在脚底。

我的双腿发软的无力直坠下,肩膀颓废的垂下,洁白无瑕的婚纱随意的铺盖在地面上,说不出的美丽,说不出的悲伤。

“我不会逃跑的,求你出去。”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精美的婚纱上,像是一颗心无助的疼痛着。我抱紧了双腿,把头深深的埋在腿间,压抑的抽泣着。

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自己的软弱了,我在心里默默的发誓。

肖宇阴鹜的眸子中的怒气仍未散去,微启着薄唇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旁边的椅子被他抬腿狠狠的踢得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直至响亮的狠狠撞击到雪白的墙壁上才停了下来,接下来便是惊天动地的门被摔上的声音。

我很早就知道肖宇发怒时的可怕,但就算是早已料到这间化妆室会被他毁得尽是充满硝烟的味道。当我亲眼目睹时,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浑身一直在颤抖。

他就差把我杀了这一步了,事实上,他应该很想这么干的。

不过,我现在倒不用担心我的生命问题。肖宇既然会选择用剥夺自由来报复我,那么在他的心里,一定有很多让我生不如死的办法。

一死了之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留着你苟延残喘的命慢慢折磨,这才是肖宇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

“一个有弱点的人,是不可能会赢的。”真的是这样么?

我用力的抱住自己,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去害怕自己以后的生活。没有什么的,再痛苦的日子都会过去的。

只要我和肖宇结婚了,其他人就不会受到伤害了。乖乖的留在肖宇身边,他的秘密,他的犯罪证据,我都可以有机会找到。

这样,何尝不是一件有利于他人的事?就当做以前那个陆小空已经死了,现在的陆小空就不会这么伤心绝望了吧。

“陆小姐,宇少让我进来替你补妆。婚礼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化妆师进来的时候明显被这满屋的狼藉吓了一跳,看着蹲在地上满脸泪痕的我,目光中尽是狐疑。

“陆小姐?”见我脸色苍白得没有任何的反应,化妆师再次叫道。不同的是这次声音中带着不耐烦,连态度也明显的发生了些转变。

“觉得我很可怜,是吗?”我扯起一丝自嘲的笑,声音嘶哑,“你一定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的新娘吧?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踏进婚姻的殿堂,竟然还要躲在化妆室里哭。”

“……”年轻的化妆师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自己,愣了愣,支支吾吾的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更像不知道该以怎么的态度对待我。

我轻叹了一口气,不想再想下去,撑起身体站起来坐在镜子前,开口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陆小姐很漂亮,稍微把妆补补就好了。”化妆师像是得到解脱般马上兴奋的在化妆台上开始忙开了,我不禁开始在想,今天真的不像是我结婚的日子,连化妆师看起来都比我幸福得很多。

“好了,陆小姐觉得满意吗?”很快,化妆师便得意的向我展示她的劳动成果。

我淡淡的看了镜子中的自己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终是没有说,漂不漂亮,对于我来说,其实都是一样的。

“还有,宇少说陆小姐一定要戴上这条项链。”微微转头,那条璀璨高贵的项链映入我的眼帘,不停折射的耀眼光芒却不由的刺痛了我的眼。我正想说什么,却在看见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时,瞬间睁大了眼,“墨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