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你蠢,但是绝对不允许强制的把蠢当成一种传承。几乎是把家族兴旺全部压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可是纵观历史来看,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地主老财,这种鲜活的例子是可以找到的,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一个模版,只是故事曲折,诱因等因素不同,详细研读对比之下,相同之处是必然的。
就像是某个名着中的那句开场: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同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这句话在中国也比较适用,不过对比看下来之后,其实也不太适用,中国的家庭虽然不幸是不同的,但是大致的因果矛盾关系却是差不多,无非就是夺嫡,继承而已。至于自己疲于这种征战对下一代的说法万古相同:
“我是你爹!”
至于错误是断然不认的,起码在吃下苦果之前是这样子。就算是吃了苦果,也必然不会低头,美其名曰:
“身为男人的尊严!”
面子要,实惠也要,是中国人的一个特点,从皇帝到底层乞丐,大部分都是这个样子,但是一旦面对比自己要高出很多身份的人又能装出一副好奴才的样子出来,说的好听一些叫做低眉顺耳。
得之,中国长流的生存之道,失之,亦是如此。也难怪余秋雨会说:
“中国的历史太长、权谋太深、兵法太多、黑箱太大、内幕太厚、口舌太贪。”
蒋征知道这句话的时候深以为然,虽然似懂非懂的样子,但是觉得找不到比这句话更加贴切的话来形容自己所在的世界。
而蠢的结果,无非就是得到的败光,得不到的另寻他处创业离家,反过来看,这似乎又是另外一种智慧的体现,不过蒋征只认同这仅仅是中国历史长期流淌下来的智慧,机缘巧遇的成分不算在里面来看,也绝对不是那帮忙着争夺家产的人能想出来的智慧,只不过是那少部分不甘于区服的心在作祟。
说道蒋征生病休学的事情,又不得不捋一捋蒋征的dna遗传,黄连英是精神病,蒋外婆的兄弟或者是哥哥是精神病,蒋家这边也出了一个傻子,且不论是否是dna的遗传问题,总之组成蒋征这个家伙的dna里面都带着一股子疯狂的基因。
对于蒋征而言,这几年的高中加上大学的时间里面,不论是家庭还是自己所给与自己的压力都太大,自己不站在蒋征的角度上没有办法体会,何况为了一点救济需要低眉顺耳到处去求人,家长还不出面,只是想要实惠,自己脸金贵。再金贵那也是给蒋征的东西,和蒋家办毛钱关系没有,想要但是不去,只能对着蒋征下手。
蒋文这几年可不就是这般,蒋征遇到年节,社区都会通知去领一些米粮食油之类的,但是这事情蒋文是不会去的,觉得丢人,以前这黄连英精神正常些的时候还会去,自从把家里弄得啥也没有,煮饭就别提了,因此原本该给的部分也就不给了,就算是给了黄连英没人照顾,那些东西还不知道便宜了谁。
但是有了蒋征就不一样,有人在那就给。不过这高中三年,那一年多住在一起的时间里面,不论是蒋征买回家来的米油,或者是社区送的一些慰问,蒋文这人带着张珍串到家,总是要吃完了才走,然后丢下干巴巴的十块钱当作是蒋征的生活费,在对外说自己照顾儿子照顾得挺好!至于自己儿子是怎么过的,似乎没有当作这一会事情,反而还觉得自己儿子不听话之类的。
若是听了蒋文的话,该是蒋征出去上班,赚的钱都上交,方便养小老婆才是对的,养自己妈是对的,养一个比自己才大几岁的人算个什么事情,最后还得叫妈,也不知道似乎谁家的闺女,能生出自己小几岁的儿子,想用才华横溢去赞美一翻,又好像和才华没有太大的关系。
大致上蒋征这几年就是这么过来的,生活压力,无形的生活压力,最后就形成了自己对自己的碎碎念,晚上的失眠,难过的时候蒋征不是没有自杀过,只是刀到了胸口发现自己下不了手,前后一算计,自己欠下的人情太多,朋友、同学、老师、以及几个外婆家的亲戚,虽然蒋征也说不上是什么亲戚,但是人家伸手帮了你,你就这么没名堂的死掉了,怎么看都不会说你可惜,之多是叹息一声怎么这样,甚至连白眼狼都算不上,起码白眼狼会找个借口,虽然不怎么样,打着私吞不报恩的主意,好歹也是一个交代。
就这么死掉了,却是连一个交代都没有。胶带?蒋征有,学校门口五毛钱一个,不过是用来粘本子上的错字用的,蒋征还想不到用这个自杀,或者用这个玩意儿去报恩。
在这么大内外焦患的条件下,蒋征被同学带出去玩了,基本明眼人都知道蒋征是怎么过的日子,赶着周末就带着蒋征去了惠水县城里面。由于学校的附近还在修道路和高架桥,来往的工程车比较多,时不时的都会堵车一会,来学校时间长了,已经习惯了这样子。
一群人有贵阳的,有东北的妹子,也有惠水本地的,甚至还有兴义的,十几个人出去吃喝玩乐,到了下午的时候就晚了,没有赶上最后一班开往学校的公交车最后几个人分批次包了面包车回学校去,蒋征没钱的事情似乎都知道,所谓心照不宣大致就说的是这种默契。
半路上又堵车了,已经习惯了的众人也见怪不怪,不过今天堵车有些意外,前方是发生了车祸,一个靠着跑摩的为生的男人死了,半道上骑车失控,侧翻倒在了正在行驶的大车下,人家拉着2吨的沙子,重量不一般,活生生的从脑袋上压过去。
没有见着落泪的一幕,坐在摩托车背后的两个人侧翻的时候就飞出去了,听说落地的时候还是站着的,由于师傅想保住自己吃饭的家伙,也就失去了保命的机会。
蒋征一行坐在面包车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着缓缓路过的时候,还能看到地面上白花花的脑浆,就这德性,一车人看见的都被吓得不轻。
偏偏是车上的一个男生不害怕,似乎很高兴在一边唱着: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
一遍又一遍就重复这几句歌词,蒋征坐车的位置靠近发生车祸的地方看得清楚已经实锤了。唱歌的可恶,蒋征不止一次想要堵住他的嘴。
当夜蒋征就有些失控了,以前的那些幻听越发的清楚,逐渐的都变成了很清晰的样子,一个寝室的人都睡觉了,蒋征总是能听见有人要害自己的声音。平淡的过了几天,蒋征什么办法都用过了,甚至用抽烟来麻醉自己睡觉都没有用,反而沾染上了烟瘾。
总算是在13年的5月,蒋征失控了,拼命的想要找出那帮碎碎念害自己的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跑得飞快。从学生宿舍到教室宿舍,再到这各个教室,跑起来飞快,同寝室的在后边追着都赶不上蒋征。不到10分钟愣是翻遍了所有的角落,包括外教的宿舍楼。
在同学和老师的眼里这事情就离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贵州都管这种现象叫做撞嗑,其实就是说撞见鬼了,民间说法是人阳气弱了,其实就是蒋征这几年身体消耗太厉害了,精神也好身体也好都逐渐的趋向一个极限了,反而凸显出一种精神抖擞发疯的样子来,说白了是身体虚到极致的回光返照。
从最开始出现碎碎念幻听的时候到现在发病其实都已经有了2年多的历史,只不过这次有了一个引子,就像被摇动了许多次的香槟,你给他打开了一样,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