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征在厨房忙活完之后就吃饭了,一个大锅装着菜,李友权下来一起,带着厨师吧台的人一起4个人,一人一个铁钵子端着吃,不过勇哥这人端着自己的就出去了,吧台需要人看着,要是进来吃饭被人进来拿走了吧台的东西,那就不太好交代。
厨房里面就剩下李友权和蒋征吃饭,厨师也自己端着出去吃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李友权发现人走了,蒋征在旁边就说道:
“勇哥和尹师关系不好,前几天还吵架,说是丢东西了,好像是。”
蒋征听这话,一愣。对于突然之间说起八卦来不怎么适应,蒋征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是不说话。
李友权发现蒋征也不说什么,继续说道:
“所以尹师和勇哥的关系都不咋个好,勇哥晚上会到厨房来拿厨房的东西整吃的。不过你不要乱讲出去哈。尹师也晓得的,和勇哥吵架吵了好久。那哈子你还没来所以你晓不到起。”
李友权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蒋征一句也没听进去。吃饭结束了之后尹师又让蒋征一起帮忙把碗洗了,忙活结束又让蒋征帮忙切一些小料,就和旁边桌子上的圆形或方形盒子里面的一样就可以了。
蒋征从来都是这样子,现在又是工作,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就好了,尹师在旁边看着,发现这小子基本不用教,切出来的东西还马马虎虎,比起前几次进来的那两家伙要强了不少,虽然那两家伙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不过似乎不太喜欢厨房。
想来也是这个道理,大男人喜欢厨房的事情有些别扭,不过奇怪的是做饭最好的还是男人,也想不通是为什么。甚至刺绣这种传统工艺里面,男人的角色也不容小觑。
蒋征一直在厨房忙活了很久,一直都没有出去过,似乎是蒋征忙活一件事情,尹师就安排一件事情出来,几乎是没有怎么休息过。蒋征等吃饭的时候其实都已经下午的3点多快4点了,收拾结束就到了4点多,店里面就来客人了,餐吧这种性质的店面,其实雷同于酒吧,但是又不同。
蜗牛餐吧的二楼仅仅有3个麻将房间,下午5点多些就来人了,3个房间很快就被包下来了,李友权一个人在吧台和厨房之间来回转悠,蒋征则在厨房忙活着弄小料,在蒋征对面还有一个炉子,是用来做小吃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的8点左右,李友权实在是忙不下来了,跑去吧台和勇哥说道:
“太忙了,我一个人就忙不过来。”
“还有一个人了?”
“一直在厨房没出来。”
“我去喊他。”
说着勇哥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奔着厨房进去了,开门进去发现这蒋征还在那呆着忙活,原本以为这个小家伙在里面躲着,一进去就发现这小子在忙活就说道:
“你出去帮忙,人家一个人都忙不过来。”
说完这勇哥就出去了,原本和厨师就不对付,人家现在又在忙,不好说什么过分的话来。
蒋征抬头看看尹师,尹师就说道:
“去嘛!”
蒋征这才出去,帮忙。之前蒋征用过托盘这个东西,不过当时那个男人也没有说用什么方式抬,就由得蒋征自己把东西送上去也就了事。
蒋征出来到了吧台这里,正好有饮料要端上去:
“来端上去,送到303去。”
蒋征拿着托盘就把饮料放上去,杯子是圆形倒三角的那种高脚杯子,中间的链接处比较小,底部是一个圆形手镜大小的支撑面,像是一个圆锥倒立在一个小圆盘上一样。
勇哥看蒋征抬托盘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很是担心蒋征把东西给弄掉下来,关键是这小子抬着一杯奶茶,还是单手。竟然还一路跑上去。勇哥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蒋征抬着东西上去,李友权在三个包房中间的空地上坐着,还有个小房间是杂物间,一个小皮凳子是从里面拿出来的。看见蒋征端着东西上来毛毛躁躁的样子,忙的接住东西说道:
“你整慢点,太恐怖了,差点就弄掉下去了!你在这点等我,我送进去。”
蒋征就在门外等着,很快就送进去出来了,把盘子给蒋征。蒋征拿着盘子就要下去,被李友权抓住说道:
“就在这点等哈,不要忙到起下去。你下去厨房的又要喊你做事情。”
“???”
蒋征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就是来上班的,做事情不是很正常嘛。虽然这么想着,不过蒋征还是老实的留了下来,这多少也是为自己着想。
两个人躲在杂物间里,关上了门坐在里面呆着。李友权是有手机的,在那玩手机,蒋征只能这么干坐着,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我们要开学了,报名要提前去学校那边。我前几天去查成绩来,也晓不到考起没得。”
蒋征坐着,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年级不同,别人是高三毕业,自己才初三,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虽然说不了什么,不过也不妨碍蒋征老实的当一个听众。
“你报的是廊子学校。”
“,上海交通大学!今年考试我就有点慌的,不晓得考得起考不起,成绩晓得了嘛,才400多分,500分都不到。不过还有一个今天没来,说是请假了,他是在一中读的,他说是考得500多分吧。”
蒋征不知道具体在忧愁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自己400分出头连个五中都上不了,别人的忧愁也有自己的道理。蒋征就这么听着,很快房间里面就有人叫服务员,李友权这人就出去了,没一会又端着东西进来。
晚上一些的时候,厨房的尹师又让蒋征去帮忙洗碗,蒋征也就去帮忙去了。第一天的生活就这么结束了,晚上12点多就准备下班,卫生是不打扫的,李友权说是第二天一早来的时候再打扫卫生。
厨师尹师9点多的时候就走了,蒋征在厨房的碗筷倒是收拾了干净,后续再送下来的碗筷就没有收拾。吧台的勇哥11点多的时候就出去了,说是有事情给他打电话,如果会做的话就不要打电话了。
蒋征知道这个话是对李友权说的,自己还什么都不会,也没有手机。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午夜的1点了,蒋文没有给蒋征钥匙,不过却留了门。蒋征进屋子的时候,蒋文还没有睡着,儿子进屋子的动静都被听见了。
“把门反锁起哈,大晚上才回家来!”
“刚刚才下班。”
“不要闹哈,赶紧睡,大晚上了。”
蒋征应了一声就睡了,第二天蒋征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9点多了,蒋文没有在家,蒋文和张珍串睡觉的地方是用一个帘子遮起来的,蒋征睡觉的沙发是在帘子外边。
蒋征睡醒之后听见帘子里面还有呼噜声,想来是还在睡觉。隔壁又传来了电视声。蒋征轻手轻脚的出去,隔壁那小子似乎一整天都是这个样子,起床之后就在家看电视。蒋征这段时间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孩子的父母,仿佛就像不存在一般,是从事何种职业,又是什么样子之类。
蒋征没有问,那个孩子在那边看到蒋征,给蒋征招手示意蒋征进去一起看。觉得反正家里没人,有一个也在睡觉,蒋征也就进去了。电视上播放的还是喜羊羊这个动漫,男孩子沉默寡言,像极了蒋征当年一个人在家的日子。这让蒋征感触很大,蒋征来这里这么些日子还没有真正的听这个孩子说过什么话,大部分都是挥手。一度让蒋征觉得这个孩子是不是带着某种残疾。
直到蒋征听到这个孩子晚上说话的声音,也许人家本就是这种性格,像是曾经的自己,只是当时自己在家没有这么好的电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