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就在这样的开局下开始了,但是蒋文那边还要等人家谈好了才能够去工作,至于这个粉刷匠要涉足水电行业的事情,完全是因为穷,生活所迫,反观蒋文倒是有些啼笑皆非的味道在里面。
蒋文已经逐渐的把自己弄成万人嫌的境地里面,也不用过多的纠结是何种原因走到了这一步,所有的结果都是慢慢累积下来的,不存在什么一蹴而就的事情。
没有去工地的时间比较多,蒋文蹭烟抽的事情已经成了圈子里面的笑话,虽然偶尔也会有一些人找蒋文做事,一点小问题,几十块的收入还是有一定的保障,要去买烟之类的,别人家欠着得赊欠账务就得处理一下,结果蒋文除了一包烟还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生活的担子都被黄连英一个人承担了下来,虽然借钱是夫妻两一起去借的本钱,可是别人找蒋文要钱的时候蒋文也拿不出钱来,最后也只是黄连英自己一点点的慢慢还。
生活的艰难并非只有蒋文一家是这般,今年的工程活计都不好做,几乎是一个行业的人都过得不算好,勉强混个肚子圆还得看老天给不给面子,不给面子一个月没有收入那是正常的事情,只有有活干的人才算是一个例外。
可就是这般蒋文依旧把自己没活干的事情,怪罪到蒋外婆的身上,说是蒋外婆大年初一的那一巴掌打掉了自己气运,自己今年才会这样的凄惨。蒋奶奶也是这般的说法,但就气运一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老辈人那边都是这么个说法,蒋文也就这也样想了。
说不好这是家族的传统还是一种地方习俗的弊端,这种说法早就被黄连鹏所知道,蒋文找黄连鹏要内裤的事情,黄连鹏就知道了这个事情,后面更是在流传的言语中,传到了蒋外婆的耳朵里面,原本就不来蒋文家的蒋外婆这会也跑到了黄连英的菜市上去。
一早蒋外婆就去了蒋文家,可是屋子里面没人,蒋外婆就只好打听了一下,那些邻居都说这黄连英又开始卖菜了之类的,蒋外婆才顺着路找到了在农贸市场卖菜的黄连英。
黄连英忙活起来不会顾及到周围人,专心的和人讲价还价的事情,眼睛尖一些的人发现蒋外婆来,在菜市场里面乱转就偷偷的跑去和黄连英说了一下,黄连英立马就愣住了。上次强行给自己灌药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心理阴影依旧的大,今天又来找自己,也不知道会是怎么回事。
招呼玩手里的这个客人,黄连英站起来四处张望一下,不远处那个到处看的娇小老人可不就是自己的母亲。黄连英心里面也不知道该是叫还是不叫。犹豫之下,就被蒋外婆看见了,低着头几步就走了过来。
黄连英看见自己妈过来,还有些举足无措,硬是逼着自己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妈!”
蒋外婆看黄连英局促的样子,不高兴的意味就更加明显了,前脚黄连英刚叫完,后脚蒋外婆就回道:
“那个是你妈!你有我这个妈安!你是我妈!”
蒋外婆的这种说话方式,黄连英也找不出自己的什么不是来。听完蒋外婆的话,黄连英就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蒋外婆看黄连英愣住不说话就接着说道:
“那个小文也算我儿子,我打不得安!还到处去讲,光荣很安,你看他一天就是到处混,像啷个样子!”
黄连英这才知道自己母亲是因为什么事情生气。
前些日子蒋文就一直念叨这个事情,黄连英也是知道的,对于蒋外婆大年初一打自己的事情怨念很大,今年运气不好的事情也都怪到了蒋外婆的身上来,至于蒋文打电话给自己弟弟的事情还尚且不知,何况蒋外婆也没有提及。
“你说这种东西,我一进来那个不在讲小文是天天来找你要钱买烟,啷个大的男人了,30老几了像廊子样子,你个人想嘛,廊子事情都压在你这边来整,他在那点还不得了,觉得个人一天幸苦得很,他幸苦廊子嘛,又讲干工地赚钱,赚的钱在哪点。”
蒋外婆这称不上洗脑的说话方式,似乎在给黄连英剖析一个现实出来,把这个尚且还在迷蒙当中的闺女给说醒。
黄连英原本就觉得够憋屈了,现在听蒋外婆在旁边提及,那股子憋屈的味道就越发的明显起来。蒋外婆也没有动手的意思,蒋文在外面和几个朋友胡混,没有什么活计,几个人聚在一堆就是胡天海地的说一些有的没的。
蒋文正在这边和这些朋友说话喝酒,正是在兴头上,手机响了起来惊扰了蒋文的兴致:
“那个哦,打个电话还不看哈子时候。”
“你管他那个们,你接嘛,万一是给你送钱的,我们也好沾光嘛。”
旁边的几个人就打趣道。
蒋文一看这电话还是熟人打过来的,可是蒋文也就奇怪,虽然说是熟人,可是这人不是应该在菜市场上卖菜的嘛?难不成
想到这里,蒋文立马就接了电话:
“喂!啊,那样事情。”
“你快点过来哦,你家老外婆来菜市场了,在和你家那个吵架,吵的凶的很哦。”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这般说道。蒋文的酒也就醒了大半,几句话挂断了电话,蒋文就和这帮兄弟说道:
“不喝了,这点酒们就算了,屋头有点事情老外婆在那边和我老婆吵架,我去看哈子。”
可是蒋文当时来的时候要贪别人的酒和烟,这会就想轻易逃脱出去哪会让蒋文这般如意:
“她们吵架,你慌个廊子嘛,你家老外婆和你媳妇吵架这种事情正常很嘛,没得必要去的,来!来!来,把这点酒整了,不要急”
几个人是拉的拉,劝的劝,什么面子里子,什么又是亲戚,各种关系胡乱扯,硬是让蒋文吃了碗里输的酒,蒋文执意要走,这人就数起了关系,你数一个,然后和蒋文碰两瓢白酒,我数一个也和蒋文碰一下,这里说的瓢,其实就是和八宝粥用的小勺子。只是贵州这片的风气是这样子,都叫瓢。
蒋文真的抽脱了身来,一大碗的白酒算是碰了个干净,加上输的酒,几乎已经是两斤白酒下肚,还是50来度的二锅头。迈着步子就准备去菜市场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事情。
等蒋文是半爬半走的到了地方哪里见着什么蒋外婆,黄连英一个人在那坐着不是。蒋文喝了酒也看不真切,远远的就模糊的见媳妇一个人在那呆着,蒋征争扎几步就上上去。
那些个卖菜的,对于蒋文这个没事就来找媳妇要钱买烟的男人,没有不熟悉的道理。黄连英在这出名是因为勤奋,可这蒋文就是因为懒而出名了,说白了在这些卖菜的人眼里,蒋文就是个吃软饭的货色。
“天,你看这个人,喝醉成这种样子,路都走不稳了。”
认识蒋文的,发现这步伐特异的男人就不禁感叹,叫得旁边的人也来看看,却没有要出言提醒的意思。蒋文往前走两步,这步伐总算是不争气,蒋文一个马趴就睡在了泥水坑里面,都不带动弹几下。
这可不是喝了急酒,又吹风。别说泥水坑,你把他放倒在厕所都能给你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