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妻子的这种不忠的行为,蒋文现在比较无奈,谭家的事情已经完结了一个周,妻子每天都在家给儿子做饭,闺女的病情稳定下来了,医院也给了可以出院的证明,可是学校那边却回不去了。
不是因为病情耽误了学习,想蒋璐这般因为发高烧导致的癫痫病,其实已经属于后天的白痴一属了。
千禧之年刚开始,蒋家就不太平,或者单一的说蒋文家不太平,至于蒋道德和蒋文强基本都是有惊无险,都没有他们的哥哥蒋文来得刺激。各种大起大落。
蒋璐现在在家休息,时不时的还会发病,黄连英也就不能去帮着蒋文一起干活,听蒋文说是新接了加油站管道安装的活计,从这兴义一路到安龙几十公里沿途的十几个乡镇的加油站都要安装。
也不用误会这个沿途,这条条大路通罗马的事情不用过多解释,从兴义到安龙的路线也有各种走法,总之是不同的路线上都会有加油站的存在,这个时间上,兴义这种小地方还没有所谓的高速。
常听这北方人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大概也即是形容这帮人的,兴义这个地方目前开发不完全,从一个村到另一个村,走得最多的就是山路,十万大山的美称是给的别的地方,可是贵州这个地方山也不少,山不高,高度跨度不过20米,但是胜在数量多。
而在山路上能够行驶的交通工具也就只有自行车和摩托车。因此在兴义这个地方,农村的摩托车累积起来,还不是小车可以比较的,也不要妄想开着什么越野之类的去和摩托车比赛。两个巴掌宽的山路,人家能够骑着摩托车,拉着百十斤一个周或者半个月的生活用品,在上面飞驰!旁边还是十几米高的山崖,可是用山崖也有些离谱了,应该是接近90度的大斜坡,一个不慎就是车毁人亡的结局。偏偏这些人还能在上面飞驰而上或者飞驰而下,不可谓不胆大。假如不理解,好办,请参考兴义的马岭峡谷,然后把马岭峡谷的盘山公路,缩小到两个巴掌宽的宽度,想想掉下去什么后果就清楚了。
蒋文去修的加油站其实也就是方便这些深山里出来的村民们给摩托车加油方便一些,不然摩托车如若是没有了油,拉着牛车或者骑着贵州的矮马到加油站说要加油。这个场景可不美观,假如这种场景出现在北方或者沿海,会被当白痴处理,但是在贵州确实是常见。
如果你是北方人,就会觉得:“骑马加油。”
这个句子怎么看怎么别扭,甚至能笑出声来。
蒋文既然是要修沿路加油站的管道,经常出门已经成了必然,屋子里的座机也没有了,家里面的电视也没有了,黄连英在家的日子也就只能够靠着打毛衣来消磨时间。
蒋征的冬衣大部分都是黄连英手打的毛衣,至于外套也是一些蒋征叫不出该叫什么长辈送的衣服。对于自己家为什么会越过越穷的事情,蒋征还没有想过。严格的说,已经被自己父母吓着了。每日回家都是麻木的,或者说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些事情,本该是开心上学的时光,非得承受一些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苦难。
蒋文还不时的抱怨儿子没有那股子灵动的味道,一家子的烂事,和辣椒水拌饭的一日三餐,让一个孩子如何灵动得起来。
蒋璐在家呆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好在黄连英在对于孩子的教育方面就比较积极,蒋璐就算是没有上学,黄连英也不断的在教闺女写字,也算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对于蒋征那寒假暑假作业没有做完挨打的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人都是两面性的,一边严格,一边放纵,才会是这样的结果,严格和放纵在蒋文家都没有持久性,似乎蒋征挨打的原因,就变成了导致父母丢脸罢了。
蒋征近日的成绩也不算好,四年级的课程比三年级的深度更高一些,到了五年级就要用未知数和那个水管工进行较劲,或者和那小明父子一起算算小明他爹要多少时间追上小明等等。
可是现在的苦,更明显一些,因为那个水管工已经在折磨他们了,在不假设未知数的情况下,也让蒋征一干人等,头疼眼花。何况蒋征因为家里面事情的影响,导致上课的时候经常走神或者发呆,以至于基本的东西都有些困难,也就是简单的两位数乘除法方面蒋征的问题都还很大,面对水管工的邀请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束手无策。
给60万岁的蒋征带来了一种60分难保的感觉。
和往日一般,蒋文出去了2天没有回家,也不知道这晚上是在哪里睡觉。黄连英也打了电话给蒋文。言说是现在在外地,干完活都下午6点多了,没有车回来,何况一天来回的路费挺贵,几十块的开支,还是要节约一下,现在家里面也不富裕。
黄连英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至于母子三人在家靠着那二三十块钱过日子的话还说不出来,只是言说家里要没钱了,让蒋文送一些回家来。蒋文也是个不知所谓的人,一句等几天我就回来了,就挂断了电话。也不顾及黄连因母子三人后面该吃什么,对于蒋征来说,回家有一碗素白菜配上辣椒水都比较好了,起码不用天天去吃辣椒水拌饭。
黄连英也为了蒋征不怎么说话和言辞存在宕机或者反应慢的情况和蒋文商量过,蒋文来了句:
“他这个们是辣椒水吃多了嘛,那个脑袋都被辣椒水辣麻木了!”
也不会想想,为何如此?父母健在又何至于此!
而黄连英打了电话给蒋文都过去了三天,蒋文才急匆匆的回家来。无它,被绿了。邻居早上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的从蒋家出来,后续给蒋文打了电话。蒋文才急着回家来。
可是回家来,却没有看到黄连英本人,就蒋璐一个人在家。中午儿子蒋征回来之后,蒋文才问道:
“晚上有人来我们家睡你们晓得不!”
蒋征听着这莫名的话,就孟的摇头,自己每天回来都要写作业到深夜才睡觉,人早就累得不行了,哪里知道半夜有没有人进来。蒋璐一直都是和父母睡的大床,蒋征则是在原本放沙发的地方,新用砖头和这木板一起搭建了一个小木床,平日里,把蒋征的被子卷起来丢在里面,也能当做是一个待客的地方。
蒋文又看向闺女,蒋璐说道:
“我看到的嘛。”
然后就进了卧室里面去,蒋文跟在后面,蒋璐倒是说他们怎么滚之类的话。
蒋文不知道是生气还是觉得窝囊,出来后就问蒋征道:
“屋头来人不来人,你都晓不得咯,还没得你妹”
话到嘴边就丢了一半,掏烟出来点上。继续道:
“你妈去那点去了,你晓得不!”
这句话是问蒋璐的。
“晓不得,早上就和一个人出去了。”
“是来屋头睡的那个人是不是嘛!”
“嗯,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