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吵得很厉害,旁边的人都不敢上来劝。原本刚开始吵起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了两句哪里还不明白。一起嬉戏的人可不算少。那个一直搭讪黄连英的那个男的躲在一边,同事还让他赶紧的跑路,现在要是被抓了活的,不管是有没有起坏心思,都怕是没个下场。那个山东来的就乘着人群围观的机会跑路了。半道上还不忘记给老板打电话,说是自己不舒服,请一天假之类的。
胖老板现在还没过来,昨晚去新开的酒吧里面捧场去了,喝了不少酒。这会还在头疼了,电话就响了:
“喂!啊!那个,有那样事情?”
电话那头听见这边有气无力的声音就说道:
“老板哦,快点哦,有人在洗车场闹事情。围了好多人了,那边开车过来的都走了!!”
胖老板一听,这还了得!!
“那个在哪点闹事情!!”
声音突兀的就大了起来。
“黄连英和他家那个老公!!”
胖老板一拍额头:
“我马上过来,没弄坏东西嘛!”
“没有,就在洗车场这点,看的人把路堵死了,喊都喊不走!”
“你不要慌,注意不要给人把东西整丢了。”
这边挂断了电话,就想着今早谁给自己打电话请假来着,这会有点想不起来了。想着就算了,先穿衣服去洗车场看看再说,这么闹下去,三天两头的过来闹,自己生意还怎么做,上午是夫妻两,下午是妈和闺女。胖老板想着就觉得头疼,要不是看黄连英还长得不错,真想着把她开了算了。
其实越是胖老板这个想法越是危险,明知道黄连英与蒋文之间的矛盾多,蒋外婆家里面的事情也是一地鸡毛的样子,这蒋文和蒋外婆没事就过来转转,事情还比较多,这胖老板却是只图这黄连英长得好看,至于什么后果还没有想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所谓家产颇丰给的底气。
胖老板开着车就往洗车场赶去,车也不是什么太好的车,也就是一辆4万多块的汽车。但是对于现在的消费水平来看,4万多的汽车也不便宜了。等着胖老板开车到达现场,人几乎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胖老板也没有见到黄连英,就问还在的人道:
“那个黄连英是去那点去了嘞!”
“喂哟,她老公和她在这点打了一架,她妈也过来了。这个黄连英就被整起回家去了。”
胖老板眉头一皱,这事情有些不好整。
“到底是啷个回事嘛。”
“我们还不是不晓得,黄连英他老公一来就和她吵架,讲说是她一天上班就和我们嘻嘻哈哈的!!我们几个又不那个,都是老骨头了,马上都要50了。”
胖老板一听,这话有内容啊:
“我早就讲的,喊上班就是上班一个个的要做事情好好的做事情,她妈天天就在对面马路上卖糯米饭,人家廊子事情看不到起。”
原本就知道这个事情,但是平时这几个老头子,也就旁边笑一下,自己有家有室的哪里会参与到里面去,看那个小子行为哪里会不知道这个家伙的想法。
胖老板见人不说话就接着道:
“今天有个给我打电话,说是不舒服要请假,是那个。我记不得了。”
“那个是山东那个小伙嘛,是这个丁家亿嘛。”
“我听声音也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你们先去忙嘛,我给那边打个电话问哈子。”
原来这胖老板是存了蒋文的电话,只是两个人没有怎么打过电话,今天这个事情自己怎么也应该打个电话问一下。
蒋文那边,是和蒋外婆一起把黄连英拽回了家,但是这黄连英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讲,你一天到底是那些男的嘻嘻哈哈的是整个廊子!”
蒋文把黄连英拽到蒋外婆屋子里面就问道。
黄连英也不生气,但是也不说话,蒋外婆就道:
“我早上卖糯米饭就看到起的,你还不承认,是一天两天安!”
蒋文听着心里面就更不是什么滋味了。
黄连英在那坐在床边上,蒋文回头就把门关上了,丢人的事情还是少让几个人知道的好。
“听到没得,妈天天在哪点看到起的,你还不承认,我和你讲的廊子,我再当到起妈的面问你一次,那个娃娃你还要不要!你要是不要咯,你愿意去那点你就去,那个小伙是山东的,你以为我没得哈数给是,我就当真的不晓得是啷个回事安,我早就打听清楚了,那个小伙住那点,全部问的清清楚楚的。他跑得去那点!”
黄连英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住哪,这蒋文怎么就知道了,黄连英心里面也有些颤抖的样子。
蒋文见黄连英也不表态,昨晚还差点掐死自己,想着就来气:
“昨晚上大半夜你不睡,就掐我。把我掐死了,你好嫁给那个男的是不是嘛,我给你讲,山东那边日子好过,你就去。娃娃挨我,你要作死,你自己去作死。不准你带起娃娃去受罪!”
黄连英听着这蒋文的话,又想着那个山东的男人和自己开玩笑的场景,以及那个男的说自己家车也有,什么房子也盖好了,不差那点东西云云。
蒋文似乎也知道这黄连英的想法,接着道:
“你摸到起你那个心想哈子,我们结婚十一年了,你要这种整,二天娃娃咋个过!你嫁出去,日子不好过你想回来的时候你看那个娃娃会尔你不!”
(尔:贵州话,意思是:搭理、理睬的意思。)
蒋文似乎说累了,又拿了香烟出来点火道:
“你以为山东那边真的好得很是不是嘛,好得很他会过来这边上班,还是个烂洗车的。”
蒋外婆听着蒋文的话也不是很高兴,但是也不插嘴,正在这个时候蒋文的电话响了,蒋文把左手伸向腰间,拿出手机一看就知道是那个老板的电话,自己开了门就接了电话:
“喂!”
蒋文接了电话就刻意的走远了,不想让着母子两听见,也不想让周围的邻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黄连英家老公是不!”
“是我嘛,廊子事情嘛!”
“我听讲说是,你们今天在我洗车场吵架,还有点凶,整的我这边生意都没得办法做,我想问哈到底是那样回事。”
“你这子在办公室没得嘛。”
“在的嘛!”
“你看这种嘛,我还在我老外婆家这边,离得也近,我们过来见面说行不嘛!”
“可以!可以!你过来嘛。”
虽然老板是福建人,似乎来兴义的时间不短,说话都带着些兴义人特有的调调,也许是方便做生意?
蒋文挂断了电话,就向这洗车场走去。
蒋外婆听见蒋文打着电话就走远了,也知道蒋文去了那。索性也不搭理黄连英,自己就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黄连英一个人坐在那,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就说:
“妈!”
“妈廊子嘛!”
“我这个日子拿咋个过嘛!”
说着就自己开始哭起来。刚才似乎蒋文的气场太强,蒋外婆也是不高兴的样子,黄连英愣是没哭出来。
“你咋个过,心里面没得数安!我喊你离婚,你咋个讲的,舍不得娃娃,这子好了,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的鬼迷日眼的,你不想到起你娃娃。喊你离婚了们,嫁给那个老板算了,你嫌弃,非要和人家那个洗车的一天在哪点鬼整。你问我咋个过,我问你,你要咋个过!”
蒋外婆说了这话,也就不搭理黄连英了。另一边蒋文和这胖老板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提议这黄连英的班不上了。上着班,一个月一点钱还破坏家庭。胖老板就不同意了,有些缓和了下来道:
“这种事情们,你要好好的讲,我这边也没得人得,她走了,我这边可能还忙不过来!!”
“!!??”
蒋文一愣,烟都不抽了。还是中华没有抽两口道:
“在你这点上班,你看整成廊子样子,一天那些男的一点哈数都没得。昨天晚上,我媳妇睡觉还想掐死我,我和她结婚到现在都要11年了嘛。自从来你这点上班,就出这些事情。你说这个是那个责任,是你这个洗车场重要,还是我这个家庭重要点!”
胖老板也不太乐意黄连英就这么走了,毕竟黄连英的颜值还是在的,一些老油子来洗车其实也就冲着黄连英在这上班,才过来的。哪怕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人家也愿意,多跑远点都无所谓的。
“这种嘛,我定个规矩下来,喊人落实。这边那个山东的小伙,今天也请假了,那我这边了,给他打个电话,喊他就不要来上班了!”
胖老板虽然已经让步,但是蒋文听着也不是什么滋味,这意思以后我们两口子吵架,他就开除一个人,这样来解决事情?蒋文也不管着胖老板是不是同意道:
“这个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蒋文就迈步子出了办公室,去蒋外婆家里了。去了地方黄连英还不在了,蒋文就问道:
“妈,小英去那点去了!”
“我刚出来都还在屋头的。”
蒋外婆家旁边还有一个小巷子,也是民房,其实就是蒋外婆的房东家,蒋外婆拿着借来的东西正好遇到蒋文从屋子里面出来。
蒋外婆进屋一看,这黄连英果然就不在了。
“这个是又跑那点去是!”
蒋文就又出去了,蒋外婆看着这人,两口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现在人跑了,自己也没招,拿着东西就自己进屋去了。
蒋文出去又到了洗车场去找,那有黄连英的人影子。也就扭头走了,从笔山路奔向周医院的方向去了。
蒋文一走,这从洗车场门板后面跑出来的不是黄连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