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知道,神盟的不少帝君龙君,都是出身于古族,更何况,其中有不少帝君龙君,都是受命于天庭。
所以,在玄帝的时代,神盟没有任何态度,也没有说要站天庭,也没有说是要与道盟为敌。
玄帝在,能镇得住局面,不论是多么惊艳无敌的帝君,还是独一无二的龙君,还是不能去撼动玄帝的地位,所以,在那个时代,神盟与天盟的关系是十分模糊的。
但是,后来,玄帝离开,神盟易主,从此之后,神盟就彻底倒向了天庭了,立场就完全是变了,与道盟、帝盟是站在对立面的。
更何况,神盟之内的诸帝君,也的的确确是出身于古族,他们站在天庭这一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所以,在那之后,神盟与天盟是共同进退,共同对抗道盟、帝盟,都是直辖于天庭。
一直到了守拙帝君之时,那才改变了局面,虽然说,守拙帝君不是最为惊艳的帝君,但是,他却有着绝大的毅力,他在神盟之中,立稳了足,使得他在神盟之中是德高望重。
也正是因为如此,守拙帝君得到了不少的帝君龙君支持,特别是守拙帝君重拾玄帝的立场之时,得到了那些先民出身的帝君、道君的支持。
如此一来,这使得守拙帝君掌执神盟的牛耳,成为了神盟的守盟人,重拾玄帝立场,与天盟作了切割,不再为一体。
如此一来,这才使得神盟在与天庭上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但是,今日守拙帝君退位,这件事就是足可以轰动了整个上两洲,这样的消息,对于上两洲的任何一个存在而言,都是惊天大事。
守拙帝君退位,这是让所有人看得到,天盟与神盟又将会再一次结合在一起,成为了上两洲最强大的实力,拥有着最多最强大的帝君。
要知道,上两洲四大盟,天盟站天庭的立场,这就毫无疑问的事情了,从建立开始,天盟就是属于天庭的一部分,而神盟不一样,玄帝建立的时候,神盟的立场还是模糊的,只不过,玄帝离开之后,神盟又与天盟结合在一起。
而道盟,乃是直辖于仙道城,帝盟直辖于帝野。道盟与帝盟之间,也不是完全的结盟,只不过是十分友好的关系,两大盟是好几次大战之时都是共同进退。
若是天盟与神盟再一次结合,那就意味着对道盟、帝盟产生了极大的压力,在这个时候,道盟与帝盟是否也结合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对于整个上两洲的帝君而言,该是选择阵营之时了,在守拙帝君掌执神盟的时候,再加上以前的约定,使得上两洲的气氛更加的活跃,但是,现在慢慢形成了两大阵营,所有强大的存在,都意识到,大战将要爆发了。
追风帝君、听雨帝君他们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多少年之后,先民与古族之间,又将会再一次爆发惊天大战,若是这一战一旦爆发,就不知道有多少帝君龙君、大帝众神将会战死殒落。
而在这个时候,追风帝君与听雨帝君之间的身份,那就是显得十分的特殊了,追风帝君出身于小小陶村,属于先民,而听雨帝君出身于天盟。
一旦古族与先民爆发了全面的战争,就算他们不卷入这样的战争之中,到那一刻,只怕不见得能由得了他们。
当年的远古纪元之中,多少的大帝仙王,最后还不是身不由己地卷入了这样的绝世大战之中,就算是连浅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都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都最终被夹裹着前行。
“天盟也好,道盟也罢。”追风帝君态度十分坚定,说道:“我与听雨,不会为两族之战而动摇,谁都不行,谁若是挡我们的路,那就是我们的敌人。”
“这就是帝君呀。”君兰渡笑着说道:“所以,我一直都说,吃人嘴软。我和先生,今日都在这里了,话也说了,道盟、帝盟谁敢逼你?那我们掀翻他们。”
“不用扯上我。”李七夜笑着摇头,说道:“你去掀翻就可以了。”
君兰渡笑着说道:“我只是一个闲人,哪里有这个能耐,别人也不卖我老脸。先生开口,那就不一样了,所以,追风也在了,先生那也不能白吃人家的吧。”
“看你这钓鱼,把我的人情都钓上了。”李七夜不由笑着摇头。
君兰渡笑着说道:“先生也必定是想成人之美。”
李七夜不由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有些事情,他愿意,就并不在乎。
“还要去看天光吗?”喝了甘露,李七夜淡淡一笑,笑容也浓了。
“看,怎么不看。”君兰渡立即收拾东西,对追风帝君笑着说道:“我与先生去陆家那里看大道天光,其他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我们了。”
“送公子、兰君。”追风帝君又焉不知道,君兰渡来这里钓鱼,那是给他找了一个靠山。
李七夜与君兰渡离开追风殿,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摇头说道:“你这钓鱼功夫,那还真的是一流呀。”
“这种事情,需要我钓鱼吗?”君兰渡不由笑着说道:“世间种种,又焉能瞒得过先生的双眼,先生愿意来钓鱼,那是因为先生想见得美好也。”
“美好呀。”李七夜也不由笑了一下,说道:“人世间,的确是需要一些美好。”
“所以嘛,美好的事情,就由我一去找了,先生负责看就是了。”君兰渡笑着说道。
“你这个闲人呀,我看,一点都不闲。”李七夜轻轻摇头。
君兰渡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我无情,只怕,对这人世间不好。”
“你若无情,只怕也不是你。”李七夜轻轻摇头,说道:“闲人,从来都不是无情,又焉能去品尝人世间的美好。”
“先生这样的赞誉,我是受之有愧。”君兰渡只好说道:“只不过,看着他长大,光屁股就满山跑,终究是有点感情。”
“只不过你是不愿意承受师徒之事罢了。”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
事实上,真要追究起来,君兰渡与追风帝君的的确确是有师徒之实。虽然说,君兰渡从来没有传授过追风帝君一天的功法,也没有教过追风帝君一招一式。
但是,在追风帝君小时候,追风帝君就躲在他院子门外,听着他读书,而君兰渡所读的书,又焉是凡书?
追风帝君听书而修,大受益处,这也是为他未来修道奠定基础。
如果君兰渡不是有心,追风帝君又焉能偷听读书呢,君兰渡一念,也就足可以把这个野小子弹飞出去。
事实上,追风帝君年少之时,君兰渡的确是有授道之实。
“唉,做人呀,就是不能心软。”君兰渡也不得不承认,感慨,摇头,说道:“种下因,必是有果。”
“爱才之心,又有何过。”李七夜笑了笑,说道:“聪明之人,总有求道之路。”
“有先生这句话,那我也就心安不少,至少,我这个闲人好像又做得还可以。”君兰渡不由为之大笑起来。
陆家,在上两洲,乃是庞然大物一样的存在,陆家可是出过好几位帝君的。
陆家的天光之境,更是陆家的重要之地,因为天光之境,乃是陆家祖地的一角,此处乃是有着大道造化,一直以来,只有陆家极为重要的人物才可以进入。
而在今日,陆家的天光之境,那里早早已经坐着有两个人了,在天光之境的悬崖边,摆起了桌子,架起了火炉。
李七夜悠然坐在那里,君兰渡为他带来了好酒,君兰渡取出好酒,笑着说道:“上次去净土的时候,从三佛寺那里掏了一瓶好酒,这酒,有点年份,先生来尝一尝。”
君兰渡这个闲人,可就勤快了,拍了酒封,立即为李七夜满上。
酒一倒出来,乃是佛光弥漫,竟然是响起了佛祖禅音。
而且,这酒,君兰渡乃是以佛家的佛祖宝钵而盛,酒一倒入其中的时候,满满的琥珀金酒,佛道之音,不绝于耳,有佛家之影。
“这个年份,就足了。”李七夜一喝这酒,说道:“那是不知道跨了多少个纪元。”
酒下肚,就好像是肚子里装满了圣佛一样,一轮又一轮的佛光从李七夜肚子里散发出来,在这一刻,李七夜就好像是大肚佛祖一样,十分的神奇。
“这是好酒。”君兰渡也不由赞了一声,说道:“所以,当时手痒,忍不住掏了一瓶。”
“掏了一瓶,还是偷了一瓶?”李七夜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只怕是老和尚没少追杀你吧。”
“不敢,不敢。”君兰渡洒脱地笑着说道:“和尚肚大,可撑船,不与我一般计较。”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来,也没有追问。
“有酒,那得有好菜,来个烤鱼。”君兰渡可就勤快了,立即架起了架子,洒了炭,点了火,取出了飞天神鱼,开始烤了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滋滋的香味就飘散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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