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促膝长谈

敖青禾领着魏铭和白蝶来到一处十分完好的房屋中。对此,魏铭和白蝶很是惊讶,整个城市里只有这里完好无损。

“你们看起来有些惊讶,是吗?”敖青禾神秘的笑笑,“告诉你们答案,这里是我自己建造的。等这座房屋倒塌之时,就是我功成之日。”

听了敖青禾的话,魏铭和白蝶才发现,房屋外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气。那是敖青禾的真气,是敖青禾支撑着这座房屋。

进到屋里,魏铭和白蝶感受到了家的气息,那是他们儿时最为熟悉的。

里面的摆设,里面的布局,一切都与家中相像。

祖孙三代人坐在小桌前,互相看着、笑着。

“快跟我说说外面的变化。”敖青禾有些迫不及待,“特别是青丘的事,一定是解决了,是吗?”

魏铭心情激动,不知如何表达。而白蝶却按耐不住了,她从敖青禾离开时说起,不停的说,不管是好的事,还是伤心的事,从头开始说。

等说到青丘,已经过了许久。

敖青禾听的很认真,她随着白蝶的讲述,或是哭泣,或是发笑。当她听到敖笑天想要杀魏铭时,敖青禾显出了愤怒的表情。

魏铭还在这里,就证明敖笑天又一次失败。

等讲完了一切,敖青禾不禁问道:“清凝和若薇真的那般厉害?”

“奶奶,是真的。”白蝶肯定的点点头。

“幸亏有胡三太爷出面。”敖青禾暗自庆幸。

“奶奶,你不知道,他们三人还有故事呢?”白蝶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什么故事?”敖青禾有些奇怪,不知白蝶话中的意思。

魏铭轻咳一声,想要制止白蝶。

“师傅,你真是的,我们女人家最喜欢谈这些,咳嗽什么?真是无趣,小心我不要你了。”白蝶白了一眼魏铭,就要张口说出那段猜测的隐秘。

可白蝶发现,敖青禾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和魏铭,不禁脸颊通红,“奶奶,不是的,我”

“我什么?”敖青禾点了点白蝶的额头,转而看向魏铭,她发现魏铭的脸也红了。

“我不想知道胡三太爷与那两名女子有什么隐秘,倒是你们,想要隐瞒什么?”敖青禾的语气含着质问,就像魏铭和白蝶小时候犯错误时,她经常做的那样。

“奶奶,没有了,真的没什么。”白蝶不停搓着手,“师傅,你倒是说话啊。”

魏铭无奈的看了白蝶一眼,只好说道:“师娘,我和小蝶就是师徒,没有什么。”

“你说什么?魏铭,我们从什么时候起就是师徒了?”白蝶听了魏铭的话,心中愤怒,不由反驳道。

“小蝶,不是你让我说的吗?”魏铭一脸疑惑。

“我让你说的不是这个,你真笨。”白蝶从小就是这样,她可以跟爷爷和父母耍无赖,但在奶奶面前,她就变成小乖乖了,一丝一毫也不敢胡闹。这才想着让魏铭说出二人的关系,没想到魏铭理会错了。

“好了,你们还像小时候一样。”敖青禾叹息一声,分别握住魏铭和白蝶的手,“黄震知道吗?”

白蝶点了点头。

魏铭有些疑惑,他还没有最终确定与白蝶的关系,不知如何回答。

“芯儿知道吗?”敖青禾又问道。

白蝶又点了点头。

“定下日子了?”

白蝶看向魏铭。

“师娘,我跟你说实话,我还没有定下来。”魏铭言道。

白蝶听了魏铭的话,狠狠瞪了魏铭一眼。

“鬼丫头,我就知道是你缠着你二叔。”敖青禾又点了一下白蝶的额头。

“奶奶,很疼的。”白蝶撒娇一般说道:“二叔人好,自然招姑娘家喜欢。”

“真是厚脸皮,跟你父母一点都不像。”敖青禾故作气恼的说道:“不许欺负你二叔,知道吗?”

“我知道,二叔是奶奶的心头肉,我不会欺负他,我会替奶奶好好照顾他。”白蝶站起身,依偎在敖青禾身边,“奶奶,你还信不过我吗?”

“真是的,偌大个人了,没羞没臊的。”敖青禾掐了掐白蝶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儿,“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做主好了,奶奶不干涉你们。”

“我就知道,奶奶最好了。”白蝶说完,跟敖青禾贴了贴脸,并用胜利者的眼神白了魏铭一眼。

魏铭还了一个白眼。

“奶奶,我跟你说说胡三太爷的事。”白蝶也不管敖青禾愿不愿听,一股脑的将她设想的暧昧情事说了出来。

敖青禾一边听一边笑,笑得合不拢嘴。

嬉闹一会儿,敖青禾对魏铭道:“铭儿,青丘的事随着瑞祥去世就都结束了。告诉师娘,你放下了吗?”

“师娘,我放下了。”魏铭沉声道。

“去见瑞真和了?他们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的。”敖青禾想起了数十年前,那时的黄振还年轻,那时的魏铭还幼小。

“我告诉父亲和母亲了,我把长发留在了墓碑上。”魏铭眼中露出一丝悲凉。

“好,放下就好。”敖青禾点了点头。

“奶奶,能说说你和爷爷年轻时的事吗?”白蝶突然问道,她知道,这一见也许是最后一面,也许不是。即使不是,下一次见面也不会像今日一般可以同奶奶促膝长谈。

等敖青禾离开这里时,就是敖青禾投胎之时。

“你们想听?”敖青禾一下来了兴致。

魏铭和白蝶点点头。

敖青禾是个聪明女子,她知道白蝶的用意。她与黄震的事,黄震是不会说的。男人就是这样,把最为珍贵的回忆放在心中,跟谁都不说,就自己藏着。

如果今日不说,她与黄震的过去就变成了天空中的流星,留不下任何印记。

“好,我讲给你们听。”敖青禾轻抚着白蝶的秀发,任由她依偎在自己怀中,“我们从小相识,那时,他是个野小子,一天到晚脏兮兮的。”

说到此处,敖青禾不禁笑了。也许她在为黄震的可笑形象发笑,也许在为自己的选择发笑。

那段感情如此真挚,直到今日,也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