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香川岛最大的一座城池中。
香川岛的主宰,风间家族的家族重地便在此处,而在这风间家族深处宅邸之中,风间家族的一干高层齐聚于此,正激烈地讨论着。
“可恶,太可恶了,竟然把隼人伤成这个样子,分明是没把我风间家族放在眼里。”
“是啊,这下手要再狠一点,恐怕直接就没命了啊,是谁,到底是谁,竟敢对我们风间家族的少主下此等辣手。”
“就算是柳生家族、北川家族这些一流家族的人,恐怕都不敢这么做吧,做了这样的事情,就要做好准备迎接我风间家族的怒火。”
看着地上躺着,有气进没气出的风间隼人,一干风间家族的高层也是纷纷显得义愤填膺,怒不可遏,毕竟身为香川岛的霸主,很久没有人敢在他们的地界,将他们风间家族的人欺负得如此之惨了,更何况这被打残的还是他们风间家族的少主,这就更等于是赤裸裸地挑衅他们风间家族。
在这座木屋中,坐在最上的,是一位穿着黑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男子闭目跪坐,一把修长的倭刀横在他膝盖上,身上没有一丝波动,但他坐在上面,却让这个房间内,无人敢有一丝异动,无论是谁,两眼中都充满着敬畏之意。
这位,便是他们风间家族的家主,“香川剑圣”风间弘一。
而在风间弘一的身旁,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发白,皮肤晦暗,他身穿黑色的破旧巫纹长袍,看着很落魄的样子,但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人敢无视他的存在。
因为他是风间弘一的客人,更是秋山神社的巫祝,著名的大阴阳师伊藤斋。
他们风间家族能够在香川岛上占据着主宰地位,屹立数百年而不倒,固然跟他们本身家族底蕴深厚,实力强大有关,但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他们风间家族这几百年来一直都尽心尽力地供奉着秋山神社,得到了秋山神社的庇护和认可。
今日,他们风间家族好不容易请来了伊藤斋,为他们风间家族祈福作法,以求神灵庇佑,却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郎,你刚才是说,那出手打伤隼人的,是一个九州人?”
这时候,那坐在上头的风间弘一终于是开口说话了,他的目光落在了那风间一郎的身上,目光如剑。
“没错。”
风间一郎点了点头,神色恭敬,“那个家伙十分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只出了两招,就打败了隼人大哥。”
虽然他对凌尘十分憎恨,但他却还不敢撒谎,况且凌尘的实力确实厉害,如果他不提前说清楚的话,到时候风间弘一万一轻敌,可别又阴沟里翻船了。
“两招就击败了隼人?”
听得这话,风间弘一也是眼瞳一缩,风间隼人的实力他十分清楚,能够只用两招就击败对方的,整个瀛洲青年一代之中,怕是都没有几人,即便是有,那也是如北川夜、风魔十三、柳生不寿那样的青年一代翘楚,绝不可能是一个默默无闻之辈。
“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即便是放在九州大地,那也是青年一代中第一流的人物了。”一直没说话的伊藤斋终于开口了,嘴唇蠕动,缓缓地道。
“不管他是哪路神仙,既然胆敢在香川岛打伤我风间家族的少主,此事,便决不能轻饶。”
风间弘一站了起来,眼中闪现出一抹凌厉之意,如果对方是瀛洲哪个一流家族的青年天才,他或许还会有所忌惮,但既然是九州之人,那就不需要太过忌惮了,九州和瀛洲相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就算是此人背后有什么深厚的背景,手也决计插不到这里来。
更何况,现在这里还有秋山神社的巫祝大人,大名鼎鼎的大阴阳师伊藤斋,他们两大圣道四重境的高手在此,不相信会镇不住区区一个年轻人。
“速速安排下去,画下此人画像,严密封锁香川岛的各处要道,一定要防止这小子逃出香川岛!”
风间弘一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木屋内的众人正疑惑时,门口突然有个守卫慌张地闯了进来:“不好了家主,有人闯进来了!”
“混蛋,什么人这么大胆!”
风间弘一和伊藤斋还尚未说话,已经有着风间家族的高层拍案而起,怒喝道。
风间家族是统治了香川岛数百年的大家族,他们在这座城池中经营了数百年,早已是将这里建设得跟堡垒一般,内部不知道布置了多少的阵法、机关和禁制,寻常强者若无意擅闯进来,那必定是有死无生。
就是一些比风间家族还要强大的家族,想要强行攻进来,都非常艰难,而如今居然有人胆敢硬闯进来,简直是开玩笑。
“外面来的好像就是打伤少主的那两个人!”
守卫支支吾吾了半天,方才神色慌乱地道。
“怎么可能?”
木室内顿时一片惊呼声,便是连伊藤斋都脸色一变,他们刚刚还在商议着要封锁香川岛,防止凌尘走脱,这才刚说完,凌尘就来闯他们风间家族,简直是啪啪打脸,尴尬到了极点。
“哈哈,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此人的狂妄啊。”
风间弘一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然而他眼中的寒意却是急剧涌动了起来,凌尘的举动,实在是胆大妄为,半点都没把他们风间家族给放在眼里,更是将他这个“香川剑圣”视若无物!
“既然他自投罗网,今天无论如何,本座都要让他有来无回!”
风间弘一脚掌一蹬,身影犹如一阵风般掠了出去,而那位大阴阳师伊藤斋,也是缓缓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了过去。
“有家主和伊藤大师在,那小子必死无疑。”风间家族的高层们,从震撼中惊醒过来,都纷纷起身,一个个先后运转真气,暴掠了出去。
他们倒要看看,这个嚣张的小子,最终究竟会死的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