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兵祸源头

“云少城主,此言差矣,如今我圣唐一族之乱,皆因兵祸而起,百姓家子弟并未接受过正规学堂教育,他们大字不认识一个,与我们此时此刻所讨论的问题,草民认为,不存在因果。”

李昊言词用语已经比较客气,若换作其他人员,或者只有云启不在,算必准他们敢如此言论,直接给他们一梭子女散花。

“算道友,玄微子道友,你们,也是如此认为?”云启感受到算必准与玄微子认同了李昊的意思,应该是太熟了,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云道友,本道对于道友的法,认为有些牵强附会,我盛唐一族自黄巢之乱以来,几百年来的战乱,如当年诸万界宗门剑庐盛典之时,风道友之言,战乱起于兵祸,而兵祸,源自于并未接受过教育的贫民百姓,他们被那些阴谋家几句花言巧语所蛊惑,从而拉开了如今我圣唐一族的乱幕。”

算必准赞同李昊的观点,战争来自于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农民,若是所有的人都受过教育,扫除了文盲,如如今的风都领地所普及的教育制度一般,不分贵贱,不分男女,人人都可以受到教育。

虽然受到了整个圣唐大陆的严重诟病,但是,风都领地依然一意孤行,坚决执行普及义务教育,而若是圣唐一族当年所有民众均接受了教育,便不会发生如今的圣唐一族内乱,与其兵祸,不如是野蛮试图掌权,从而让文明社会倒退入蛮荒时代。

“兵者,诡道也,如今我圣唐一族战乱,根源依然来自于兵祸,若百姓皆知晓行军用兵之道,能言善辩之道,此时此刻,皇朝,已经成为王朝了。”玄微子装逼,可惜,在云启看来,逼格不够,不伦不类。

“李先生,未入我风都领地之前,不知先生在川蜀之地,为平民百姓,还是一方父母官?”

“云少城主,草民不才,于川蜀王氏之时,官拜翰林学士,云少城主,不知为何意?”云启马行空的谈话风格,下闻名,虽然明白云启不会无的放矢,所问的问题,与目前所讨论的话题有关,但李昊回答问题的同时,也在考虑云启问出此问的目的。

“翰林学士啊!官职不低啊!李先生,川蜀王氏,在川蜀之地,不短时间了吧!”

“云少城主,川蜀王氏自入主川蜀之地,雄踞一方,至其成为阶下囚,王氏一族族灭为止,共历二主,一百八十年有余。”

“一百八十年,时间也不短了,川蜀王氏王建,少时以屠牛、贩私盐为业,圣唐末年应募从军,参与镇压王仙芝、黄巢起义军,官至忠武军八都头之一,后入四川投唐僖宗,为宦官田令孜收为养子,遂转壁州、利州领主。

大顺二年,攻取成都,被唐廷任为四川领主,始割据一方,后经数年征战,又吞并东川、汉中及秦、凤、成,阶诸州,复三年,封为蜀王,佑四年,朱金代唐,王建也在四川成都称帝,改元武成,国号蜀,都成都。

川蜀王氏建立后,少有大规模战争,社会生产基本上能正常进行,但王建统治时赋税很繁重,而王衍继位后,奢侈荒淫,营建宫殿,巡游诸郡,耗费大量财力,加重人民的负担,更有太后、太妃卖官鬻爵,臣僚也贿赂成风,政治十分腐朽。

川蜀王氏末年,统治集团奢淫成性,政治腐败,赋役繁重,边备松驰,遂于几年前被李火皇朝所灭。李先生,本少之言,可有错误之处?”

“无误,云少城主对于我圣唐一族之事,了如指掌。。。”李昊拍了云启马屁,云启微微一笑,打断了对方的垃圾话。

“李先生,既然是读书人,应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下事,事事关心,否则,如何对得起读书人这三个字?”云启的对联,让算必准三人眼前一亮,经典语录。

“李先生,本少可否可以如此理解,作为于圣唐王朝黄巢之乱而崛起的川蜀王氏,也是我们现在所讨论的兵祸之一。”

李昊不话了,思考云启的意思,而算必准若有所思,玄微子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对酒的兴趣,高于话题了。

“是,云少城主,确实如此,如今我圣唐一族领地之内,各大领地之上的皇朝及那些依然自立为王的领地,大部分都受益于黄巢之乱,兵灾之事,他们也属于其中的一份子。”李昊不话,思考问题之时,云启也保持沉默,静静的喝着酒,不得已而为之,李昊心翼翼的回答了云启的问题。

“不错,李先生果然是合格的教书育人者,不会向那名家、纵横家等一般,满口荒唐言,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谎话连篇。”

云启对李昊的称赞,让后者一愣,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称赞,不要也罢。

“李先生,如先生所言,如今圣唐一族各大领地的领主,川蜀王氏,朱金朱氏,李火李氏等等,皆因为那黄巢之乱,当年黄巢起义,其真实意图如何,与如今我们所讨论的问题无关,因此,不做过多的讨论。

单以我们所讨论的问题而言,当年那黄巢所引发的圣唐一族之乱,导致的如今圣唐乱局,依然还未平息,因此,兵祸之事,其起源处,应该就是那黄巢起义,各位,本少之言,没有问题吧!”

静,落针可闻,学生们懵懵懂懂,表示不知,但面前的都是大人物,不敢高声乱语。

而算必准已经有了一些笑容,而那笑容之中,如玄微子一般,多了一些苦涩和叹息。

李昊依然不明白云启的意思,对于云启的话语,微微点零头,认同了云启的法,如今,话题所讨论的兵祸,其起源处,确实可以追溯到黄巢之乱。

云启看了看周围的学生,想了想,才开口道:“黄巢何许人也?各位同学们,你们知道吗?”

“罪人~”

“我圣唐一族叛徒,该夷灭全族。”

“害我们家破人亡,不得不远离故土,此人不配成为我圣唐一族族人。”

对于黄巢,这个时代知晓人不多,尤其是普通的百姓,但作为学堂的学生,在那些疾恶如仇的老师口中,他们还是知道一些。

可惜了,即便如此,对于黄巢,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对其的生平事迹,还是了解不多,都是从传闻之中获得。

“黄巢者,曹州冤句人,家中世代以贩卖私盐为业,家境十分富足。他善于剑术,马术和箭法也不错,粗通笔墨,时候就有诗才。五岁时侍奉祖父,便可对诗。

黄巢成年后曾几次应试进士科,但皆名落孙山,于是他满怀愤恨地写了一首《不第后赋菊》后,便离开了长安,后继承祖业成为盐帮首领。

乾符元年,全国各地连年发生水旱灾,河南最为严重,麦才半收,秋季的庄稼几乎没有,冬季蔬菜太少,但自唐懿宗以来用兵不息,赋敛愈急,各州县又不上言灾情,致使百姓流殍,无处控诉。

于是,濮阳的私盐贩子王仙芝与尚君长等聚众数千人,于长垣县揭竿而起,攻州占县,攻陷了曹州、濮州和郓州,声势大涨。之后王仙芝遂自称补平均大将军,兼海内诸豪都统,号称草军,并传檄诸道,斥责唐朝吏治腐败、赋役繁重、赏罚不平等罪恶。

乾符二年六月,王仙芝等攻陷濮州、曹州,并击败了镇压的官军。黄巢生性喜欢动乱,就与子侄黄存、黄揆、黄邺及外甥林言等八人聚众数千人,响应王仙芝,草军声势日益浩大。

四方苦于苛征暴敛的百姓,及散居民间的庞勋旧部,争先投奔义军,数月之间,众至数万。。。

六月十五日,武宁将李师悦与尚让追至瑕丘,黄巢与唐军殊死战,其众殆尽,与其外甥林言走至泰山狼虎谷的襄王村。

这时,林言见大势已去,惧追至并命,于是便乘机杀了黄巢及其兄弟妻子,林言持黄巢等人首级欲向时溥献功,在路上却遇到沙陀博野军,他们杀了林言,将林言及黄巢等人首级一并献于时溥。”

“这便是黄巢,各位同学们,你们口中所的大逆不道者,对于他的善恶,本少不做过多评论,也与我们如今所讨论的问题无关,你们若有兴趣了解,可以在之后与你们的先生,探讨这一个问题。”

云启将黄巢的生平经历简单的了一遍,如他起义的原因,接受招安之后又反出圣唐王朝,以及兵败身死的结局。

“李先生,兵祸的起源处,来自于黄巢之乱,那么,我们的问题便从黄巢此人开始,黄巢此人,可不简单呐,一身才情,会剑术,马术以及箭术,精通诗词,其所写出的不第后赋菊,本少都自叹不如,无法写出如此佳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算道友,玄微子道友,对于此诗,如何?”

“云道友之意,此诗为黄巢在落第之时所书写,虽然他在科举之时落第,但却豪情倍增,以菊喻志,借物抒怀,通过刻画菊花的形象、菊花的威武精神,表现了黄巢等待时机,改换地的英雄气魄。

诗的第一句点明菊花开放的季节是在秋季,尤其是农历九月九日重阳佳节,正是人们登高饮酒、欣赏菊花的大好日子。第二句描写了菊花的威力。”

“黄巢这首菊花诗,无论意境、形象、语言、手法都使人一新耳目。没有黄巢那样的抱负、战斗性格,就不可能有我花开后百花杀这样的奇语,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样的奇想。把菊花和带甲的战士联结在一起,赋予它一种战斗的美,这只能来自战斗的生活实践。”

算必准和玄微子结合刚刚云启所的黄巢身世,只对诗文进行进行点评,却主动忽略了其它方面的事情,在于担心是云启挖的一个大坑,等着他们跳,因此,保持谨慎保守态度。

云启看向算必准和玄微子,对于他们的评论,也只是微微一笑,直接过了。

“李先生,黄巢此事,算不算读书人?”转头看向李昊,云启故意将读书人三个字,咬重。

李昊在云启介绍黄巢的生平事迹之时,便有了一些明悟,而当云启将黄巢那一句诗句出来,对于云启所之言,无力进行反驳。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各位,若胸中没有一点笔墨,如何写出让人叹为观止的诗句?

那黄巢并非第一个反叛圣唐王朝的起义军领袖,王仙芝,你们川蜀之地的王建,三人皆为贩卖私盐为生,他们是普通百姓,确实不错,但是,最终却让世人记住了他们的名字者,为有黄巢,而其成为如今我圣唐一族祸乱的源头,为什么?”

“因为黄巢的危害更大,是他在王仙芝魂归星海,坐上了起义军首领的位置,率领大军,入主圣唐王朝长安,于含元殿即皇帝位,国号大齐,建元金统,直接结束了圣唐王朝近两千九百年的统治,让我圣唐一族,如今在这片领地上,经历了最乱的乱世,这是主要原因。

而另外一方面的原因,难道不是与它为读书人,识字,知礼仪,懂兵法,有关?”

“李先生,一位黄巢,落地的读书人,已将我圣唐一族搅得翻地覆,造成了如今几百年的乱局,是如先生所言,当时我圣唐一族如我风都领地一般,普及了教育制度,所有的族人都识字,知礼仪,懂兵法,如今将会是何等局面?”

李昊整个人缩着,瑟瑟发抖之中,应该不是因为外面气冷的,原因是被云启的话语,带到阴沟里,想到了如地狱般的情景。

“李先生,二位道友,这便是本少所言之儒家之过,只教人学字,知礼仪,长智慧,却忽略了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德智体美劳的第一位,品德的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