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街南侧，警戒线旁。
路灯把一对男女的身影拉的很长
九月底的帝都，秋雨洗去了夏日的燥热，空气变得凉爽惬意。
夜里，也便有了凉意。
杨珊珊抚了抚手臂，往杰身旁靠过去。
杰自然而然地揽住她肩头，把外套匀一些给杨珊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灵石放在哪里了？”
若一切都因灵石起，那么找到灵石说不定能找到救李诗曼的方法。
这倒是提醒了杨珊珊，她眸光猛地一凝，沉吟道：
“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小石头不起眼，你随手扔在了抽屉里。”
“等想起来去看看时，找不到了。”
是吗？
哦，是啊！
看着杨珊珊眼眸里晶晶闪亮，也不知采撷了路灯的光，还是心中的那些期待冒了出来。
杰笑而不语，那笑让人琢磨不透。
杨珊珊推了他一把：“倒是说啊，一会儿万一退出系统了，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等等我只是突然有个念头闪过，还还没太琢磨好。”杰有点无奈了，他又不说故意装深沉。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异想天开，脑回路太清奇了
“说”
“我在想啊，既然咱们不能随意设定时空线”杰说着说着半眯起眼来，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咱们干脆就去2009年的M市，把自己手里的灵石借过来用用。”
“你”
杨珊珊一脸震惊：你这个脑洞够大啊，这这行吗？
不行。
在系统里，若是与不同时间线的自己碰面，是要出现BUG的啊。
看来，杰是不知道这个情况，或者之前知道，但是，他这个记忆力不行，他给忘记了。
想到这里，杨珊珊忙摆摆手，脱口而出：
“这行不通，你在遇到2009年的自己时，会被系统强加干预。”
哦？她还知道这个杰奇怪地看了杨珊珊一眼。
“这个我知道，我遇到过一次。当时系统出现警告界面，强行消除了两条时间线上交汇时的记忆。”
一想到这个，杰便想起了，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只不过再也不想跟系统中的自己碰上了，这个事情我倒是考虑进去了，所以”杰说着神色一变，眼巴巴地看着杨珊珊。
这回，杨珊珊总算是明白了。
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原来你是想怂恿我去偷石头。
2009年的杰多大？也就十几岁吧！
“杰！你让我抢一个小孩子的石头？”
“话不能这么说“杨珊珊望向杰的眼神乃凶乃凶的，让他忍不住想笑，可是毕竟这是要说服杨珊珊帮忙去做的事情，还是得忍着。
他停顿下来，从兜里掏出烟点上。
“你你还敢抽烟！”
对面的小美女咆哮着，样子更凶了。
女人果然都忍不了男人抽烟杰朝远离她的方向跨了一步，略略转过身子。
把烟送入嘴里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他脑洞开启，他哑着嗓子道：
“那石头是我的，我是同意你拿去用用的“
说完，他朝
“杰！”
杨珊珊虽然不情愿，还是跟着杰跑到了首都机场，两个人订了最近一躺航班去M市。
候机的时候，杰去买早点。
折腾了一晚上，两个人又饿又累。
端过来两杯拿铁，他见杨珊珊看着手里的行程单发呆。
杰把加奶的那一杯递到她面前，轻声问：“想什么呢？”
杨珊珊微微一怔，缓缓抬起头，看着杰，有点茫然地说：
“没什么，只是觉得M市有点熟悉。”
一时间，很多画面从杰脑海里冒了出来，那些记忆只属于他，无法与人分享，哪怕是当事人杨珊珊。
他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只可惜我们生活在三维世界，所以无法看到多维空间中的事情。我们能看到一个球体，可是对于二维生物来说，它只能看到球体的某个横截面，也就是说，它只能看到一个圆。”
“什么？杰，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杨珊珊收起了行程单，抿了口咖啡：“多维空间，有咖啡吗？”
“什么，杨珊珊，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两个欢喜冤家就这样，一路斗嘴，一路撒狗粮两个小时之后，飞机着落了。
2009年的M市，机场还没有翻新，他们从首都机场登机，一下飞机就感觉落差很大。
机场内部空间分配还有些不人性化的地方，他们绕了好大一圈才到了出租车泊车区域。
两人站在晨曦中等出租车，杨珊珊发丝飞扬，杰身量英挺。
出租车司机停下车子，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杨珊珊坐上车子，揉着脚踝道：“脚都走疼了，机场也不说安排个摆渡车，那么远的距离，全靠两条腿走。”
摆渡车是什么鬼司机面露疑惑：看着两个人样貌出众，带着一种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气场，果然说起话来，蹦出来的都是些听不懂的词。
司机也不敢搭话，两只眼睛盯着前面的路。
杰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安排什么摆渡车啊，机场一共才几趟航班，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就说M市到帝都，一天往来一趟。早晨飞过来，黄昏飞回去咱们这趟航班才几个人坐啊？这种客次流量，根本都不够摆渡车的人工费，设备费，养护费。”
杨珊珊不说话了，靠在杰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小猫开始喵喵了：“杰，你受伤了，又一夜没睡好，累不累啊。”
有人心疼的感觉真好杰心头一暖。
“累啊！”
杰坏坏一笑：“所以，珊珊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杨珊珊懵了。
杰朝前排司的方向道：“师傅，就近找个酒店停下来吧。”
“怎么，不去永辉村了？”杨珊珊问道。
“去啊，我去酒店睡觉，你去永辉村”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珊珊，你还真是体贴，你刚刚不提，我还忘了我是病号的事情。”
杨珊珊认真端详着杰，发现杰眼神里压抑着的笑意，恍然道：“你捉弄我！你又捉弄我！”
“我是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