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容时刻薄幼稚的一面

呃……

蒋南星无语地看着目光沉冷的容时,第一次发现,原来看似完美的男人,也有刻薄幼稚的一面。

“他姓童,叫童嘉平。”她淡淡瞥他一眼,道。

“所以呢?”

“人家不是阿猫阿狗。”

听出她言辞间对别的男人的维护,容时的脸色更难看了。

气氛略僵。

知道他不高兴,蒋南星也懒得理,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去哪儿?”他蹙眉,拉住她。

“上厕所啊!”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完了故意膈应他,“你要一起去吗?”

哪知——

“好。”他竟一口应下。

“……?”蒋南星噎住。

他是魔鬼吧!

容时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邀请,很荣幸。”

想将他的军?

她还嫩了点!

蒋南星脑瓜疼。

被他饱含嘲弄的目光看得面红耳赤,她恼羞成怒,“神经病啊你……啊!”

话音未落,就被他打横抱起。

身体突然失重,蒋南星吓得花容失色,惊呼出声的同时,双臂本能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容时满意。

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眼底划过一抹宠溺。

他抱着她往洗手间走去。

蒋南星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他他……

真要跟她一起上厕所么?!

“容时你放我下来!”她尴尬又气愤,羞恼低叫。

他置若罔闻。

“放我下来啊!”她急得狠狠捶他的肩。

可她就算是卯足了劲儿捶他,于他而言也不过是花拳绣腿,跟挠痒似的,毫无痛感。

进入卫生间后,蒋南星彻底傻眼了。

她的伤不算严重,没必要铺张浪费搞特权,所以她选的是普通病房。

但她万万没想到,普通病房的卫生间里居然是蹲便池。

没有马桶!!

就这?

那金鸡独立的她,怎么上厕所啊?

蒋南星要哭了。

她是真的“急”,都憋好久了。

容时将面带菜色的小女人放下。

“你不出去吗?”蒋南星夹着腿,蹙眉看着随手将门关上的男人。

“你不是邀我一起吗?”他戏谑,故意逗弄她。

“容!时!”她双眼冒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见她真的生气了,他才收起玩笑的姿态,“你自己可以?

“我可以。”她连忙点头,只求他快点滚出去。

“一只脚也可以?”

“我可以!!你出去啊!”她急死了。

“医生的话还记得吗?”偏偏他慵懒闲散,与她的气急败坏大相径庭。

“……”

“你的右脚一点儿力都不能使,稍不注意就会撕裂韧带,到时就不是住院观察这么简单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你快出去吧!”她点头如捣蒜,急得伸手去推他。

“很急?”他突然朝她两腿间瞟了一眼。

“……!!”蒋南星当场石化。

他是真的狗啊!!

她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已经分不清是因为羞愤还是因为内急了。

突然,他的手伸向她的腰间。

“你干吗?”她吓得大叫,靠着洗漱台无处可逃。

“帮你。”

她惊慌失措,“我不要你帮——”

“你想再洗个澡?”

“容时你够了!”蒋南星崩溃,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在提醒她,再磨叽就该尿裤子了……

她扭捏的样子令他很不理解,剑眉微挑,“蒋南星,我是你老公,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见过,矫情什么?!”

“……!!”

他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竟让她无法反驳。

最可恨的是他一本正经一脸坦荡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倒真显得她过于矫情了。

“不用你,我自己来!”她红着脸嚷,命令他,“头转过去!”

他淡淡瞥她一眼,头扭向一边。

蒋南星只能忍着羞涩,一手抓着他的衣服,另一只手笨拙地操作着。

仿若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她解决完了。

而她整个人也已经跟一只煮熟的虾子没有丝毫区别。

从头红到脚!

她羞愤欲死啊!!

尴尬得脚趾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偏生容时这个狗男人却气定神闲,淡定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洗手。”他甚至还提醒她注意卫生。

蒋南星脑子嗡嗡的,像个木偶,听从指令乖乖洗手。

然后他将她抱出卫生间,放在床上。

蒋南星越想越社死,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但在埋之前,她想先弄死他!

容时抬腕看了看表,问,“饿不饿——”

“滚。”

“什么?”他拧眉。

“你滚!”她抬头,狠狠瞪他。

“好心没好报?”

她气红了眼,“谁要你好心了?我说了自己可以——”

“你到底可不可以自己心里没点数?”他抢断,脸色骤冷。

她真是越来大胆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叫他滚。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第一个敢叫他滚的人。

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好吗!

连日来的委屈压得蒋南星喘不过气,被他一凶,情绪瞬间崩塌,忍不住尖锐地叫道,“就算我不可以也不用你管!”

空气凝固。

“蒋南星,别不识好歹!”容时微微眯眸,周身溢满寒气。

此言一出,她犹如被踩了尾巴的小老虎,顿时就炸了,“对!我就是不识好歹,你找识好歹的人去!”

她这话明摆着是冲着司纯去的,容时也怒了,“你以为我想管你?如果不是爷爷——”

“那就别管我!”蒋南星被刺痛了,眼底泛起水雾。

是啊,他肯来照顾她,可不就是爷爷和婆婆逼他来的嘛。

否则她就算是死了,他怕是都不会来瞧她一眼的吧!

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可“知道”和他的亲口承认,杀伤力总归是不一样的。

她像只刺猬,对他一通乱扎。

“既不想我管,也不想离婚,蒋南星,那你想怎样?无理取闹也得有个度!”他面罩寒霜,耐性尽失。

无理取闹……

她的委屈和难过在他眼里就是无理取闹么?

情绪上头,蒋南星心态崩了,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钥匙串就朝着容时砸过去——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滚滚滚滚滚!”

容时身子一侧,轻松躲过。

然而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由外推开。

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噙着如花笑靥,但在看到有东西朝自己迎面飞来时,吓得花容失色。

钥匙串越过容时,直接砸在司纯的脑门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