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谁管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她大叫,伤心加恼怒,激发了她的叛逆心。
“蒋南星,我们还没离婚,你现在还是容太太,你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喝酒,你将我的脸面,将容家的脸面置于何地?!”他怒斥,言辞越发尖锐犀利。
蒋南星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蹙眉反驳,“什么不三不四?他们都是诺诺的朋友!”
米诺是明星经纪人,那些年轻的男孩子都是她带的小艺人。
“确定是朋友不是鸭?”容时冷笑。
鸭……
“……!!”蒋南星哑然,心脏抽痛,泛起阵阵苦涩。
他这话不止羞辱了米诺他们,还狠狠羞辱了她。
在他眼里,她就这么不堪吗?
她是难受到不想说话,他却以为她默认了。
于是更生气了,“蒋南星,你可真不挑嘴!!”
字字尖锐。
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可以躺平任嘲的性子,被他一再讥诮,自我防御反应顿起。
“谁说我不挑?我挑着呢,你看那些小哥哥,个个比你年轻,比你帅气,比你温柔有情调,我就是喜欢他们……唔……”
嘴被咬了。
他倏地将她抵在冰冷的瓷砖墙上,狠狠咬住她的唇。
不想再听她说话,她牙尖嘴利起来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
嗯,当“比你年轻比你帅气”这种混账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瞬,他的行为就不受大脑控制了。
嫌他老?
嫌他没别的的男人帅?
呵~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咬着她的唇,盯着她的眼,阴测测地吐字,“你再说一个喜欢他们试试!”
蒋南星痛得眼含泪花,“容时你就是个神经——啊……”
他咬得更用力了。
她不敢再骂,红着眼与他互瞪。
呼吸交缠,彼此眼底都燃着怒火。
可咬着咬着,瞪着瞪着,本是剑拔弩张气氛突然就变了味儿。
暧昧的气息在浴室里萦绕,空间温度骤升。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彼此最亲密时曾做的那些事……
在失控之前,容时率先回过神来。
他剑眉微拧,松开她,往后退,拉开彼此的距离。
被松开的那瞬,蒋南星本是燃起一丝希望的双眸又黯淡了下去。
刚才感觉到他有一瞬的情动,她以为他对她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可原来,是她想多了。
即便婚后三年他们的夫妻生活非常的和谐美好,可司纯一回来,他竟连碰她都不愿意了。
这不就是他不爱她的铁证么!
“不想爷爷担心就赶紧给我洗掉你这一身的酒气!”
容时冷冷抛下一句,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浴室。
看着男人快速离去的背影,蒋南星的唇角泛起一抹苦笑。
她是毒蛇猛兽么?
这么迫不可待从她身边逃离。
他对司纯有多温柔,对她,就有多残忍!
蒋南星打开花洒,坐在浴缸里,双臂抱膝把脸埋在腿里,泪流成河。
在哗哗水声中,她哭得悲伤而压抑……
……
容时在阳台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觉得心烦气躁,浑身不得劲儿。
她说得很对,既然都决定要离婚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约束她?
换个角度想,她有了新目标就会爽快离婚,离了婚他就可以给小纯一个未来,这不挺好的吗?
所以,他到底在气什么?!
还有刚才那个失控的吻……严格说来那都不算是一个吻,而是他被她气狠了,一时脑袋发懵做出的不智之举。
他不是想亲她,只是想堵住她的嘴,谨防她说出更气人的话。
可……
想堵住她的嘴用手不行吗?
为什么非得用嘴?
肯定是他气晕头了,忘了他们就要离婚这件事,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迎着晚风,容时狠狠地抽着烟,越分析,越心烦。
……
蒋南星洗完澡后,换容时去洗。
刚才在浴室里,他的身上也溅了不少水。
蒋南星坐在梳妆镜前,低着头,机械性地吹着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孤寂又落寞。
容时看了她一眼,心脏微微一抽。
想为自己刚才的无理行为道歉,可一声“对不起”在嘴边绕了又绕,就是说不出口。
她性子倔,此刻正在气头上,他这会儿道歉的话怕是得碰一鼻子灰。
所以算了,洗完澡出来再说吧。
容时拿上自己的居家服进了浴室。
他前脚刚进,后脚手机就响了。
蒋南星正好吹完头发,听到了手机铃声,看了眼水声哗哗的浴室,她起身走向床头柜。
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小纯”二字。
“喂!”她接起。
“蒋南星?”彼端的司纯没料到会是她接电话,惊讶的声音都快溢出了屏幕,立马问,“阿时呢?”
“在洗澡。”
司纯一听顿时炸了,“什么?你,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那质问的语气,仿佛她才是容时的妻子。
“我们做了什么需要向你报告吗?司纯,你的脸会不会太大了点儿?!”蒋南星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司纯现在满脑子都他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而需要洗澡……
她屏住呼吸,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你们刚才是不是……”
“是!”蒋南星斩钉切铁地吐出一个字。
凭什么总是司纯给她添堵?
她今天也要让她尝尝不痛快的滋味!
见蒋南星如此干脆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司纯妒恨交加,破口大骂,“蒋南星,你就这么贱吗?你们都要离婚了你还勾引他,你太不要脸了!”
“论不要脸,那我还真是比不上司大小姐你,我和容时是夫妻,我们做什么都是合法的,你管得着吗?”蒋南星冷笑,反唇相讥。
“你!”司纯气急败坏,“蒋南星,阿时他不爱你,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强扭的瓜不甜——”
“但解渴!”蒋南星抢断,气势十足地怼道:“司纯,你不用一口一个他不爱我,就算他不爱我,我蒋南星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只要我不让位,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个躲在阴暗角落里人人喊打的小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