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有故事。
就算是冷面杀手,也会有小学同学。
赵光离并不在意江沉鹿,希波克拉底,曦微三个人到底发生过什么。
无论怎样的故事,和如今的战斗又有什么关系呢?
命运将故事的走向推至今日。
“你们,都要死!”
江沉鹿已经疯魔了。
他举起血色之鞭,对准了赵光离。
心神失守,气息不稳。
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在超级强者的战斗之间,更是如此。
“或许曾经的他是你们的朋友,但这个世道就是如此。”
“人类过于脆弱了,这样疯魔的怪物,早就已经沦为无心的异常。”
曦微空洞的眼眸闪烁。
追忆往昔,仇恨,悲伤,更多的情绪兼而有之。
“请梦行者出手诛杀此獠!”
“你的愿望,我切实地听到了。”
赵光离如是说道。
“那么动手吧。”
江沉鹿的骨骼在一瞬间发出卡察卡察的声音。
那种涩牙的感觉,让任何人都身体颤抖。
领域周天骨象。
冰冷的死寂,仿佛风雪一般骤然而至。
领域永恒冻土。
江沉鹿已然彻底疯魔,他勐地抬手,骨骼从自己的体内脱落,但表情依旧恐怖狰狞。
“滚出来!”
“都给我滚出来!”
“来!来!”
“给我”
巨大的冰刀从江沉鹿的喉咙口穿过。
血色奔涌。
江沉鹿左手一抓,直接将冰刀彻底抓裂。
“叶荷叶”
不可一世的江沉鹿被喉咙口的鲜血堵住,连话都没有办法说清楚。
“冰之女王叶卡捷琳娜!”
郑渠已然绝望。
白衣女王一步踏出,掀起万里风雪。
江沉鹿刚想要反击,他的背后被就被勐烈地撞击。
巨大的身影从背后出现,带着暴虐的气息。
像是普通人被卡车撞到,在地面上疯狂地碾行。
“就是这个人吗?”
“真可悲,和我好像有些相似呢。”
齿虐用手臂拖行着江沉鹿,在雪地上留下了血红的足迹。
又一位超级!
江沉鹿身体抽搐着,他努力地抬起头,朝着曦微和希波克拉底的方向。
“曦微”
“希波”
“救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细。
凿冰团的团长,这位疯狂的绝代强者,气息越来越弱。
希波克拉底将目光移开。
曦微却认认真真地看着,想要将江沉鹿的死相记录下来。
赵光离缓步走向前,他伸出一根手指。
诅咒涌动。
没有一句话。
撕拉。
对着江沉鹿完成了,最后的一击。
天空中,血色涌动。
即将悲悯,像是哀悼着这位强者的陨落。
“江沉鹿,死了。”
怪不得后世没有这位仁兄的名声,原来是被自己杀死了啊。
真不错。
“你就是梦行者吗?”
此刻,赵光离的上方,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
“我是齿虐,很高兴认识你。”
赵光离眯起了眼睛。
“我也,很高兴。”
江沉鹿死亡的一瞬间。
费奥多罗夫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没有了江沉鹿,那不勒斯的伪神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凿冰团所有的团队围剿,屠杀。
“郑渠呢真是个老狐狸,熘走了啊。”
费奥多罗夫叹了口气。
身为贵族,郑渠身上的保命超凡物品足够多。
彭!
巨大的长枪穿过了费奥多罗夫。
亚历山大面色复杂:“费奥多罗夫。”
“背叛北地军部的时候,你是否有想过今天呢?”
费奥多罗夫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太多的动作。
他的口腔渗出血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等到尸体倒下,亚历山大终究是摇了摇头。
“别杀,别杀!”
“别动手,自己人,自己人!”
“我是那位大人安排的间谍!”
“我是自己人!”
围剿的中心,尖细的女人声音响起。
那个叫做白明月的干部,自称是那不勒斯超级强者的内应,是大大的良民。
那不勒斯的人还真怕白明月说的是真的,暂时将她扣押了起来。
亚历山大转头看向远处。
三名超级强者。
这样的阵容,足够强大了。
不知道何时,赵光离和冰之女王,以及那位怪异超级达成了协议。
“现在是怎么样,要分而食之吗?”
齿虐笑道。
分而食之,指的自然是江沉鹿的尸体。
遗留下来的权柄和各种超凡物品,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等一下。”
赵光离开口道。
“恩”
叶卡捷琳娜和齿虐看向另外一边。
远处,曦微的呻吟声变大。
“江沉鹿从她身上掠取的生机,因为他的死亡而回归到了本体的身上。”
“看样子,是要生产了。”
齿虐饶有兴趣:“我还没有见过女人生孩子呢。”
叶卡捷琳娜沉默不语。
希波克拉底是最为优秀的医生。
远处那不勒斯的军人们取来幕帘。
从幕帘的内部,传来女人的叫喊声。
“世上只有妈妈好。”
赵光离说道。
一边,海因里希看着幕间的剧情,感觉有些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撕拉撕拉。
空气中,有凝重的血腥气。
女人的惨叫声,和江沉鹿尸体上的力量,形成了波纹。
“杀气权柄和生命权柄被江沉鹿融合到了一起,生命返回母体的时候,连带着杀气也过去了。”
赵光离眼神微动。
那个孕妇,是无法承受这些力量的。
幕帘内。
希波克拉底表情极为难看。
“曦微,我不会,不会让你死的。”
“绝对不会。”
女人脸色惨白到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希波。”
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要保护好,孩子。”
“你只差一步,就能够踏入那个级别了。”
“我的生命,足够你完成那个仪式了。”
希波克拉底能够感知到,女人的生命在消散。
“把杀气留给阿铃,将生命留给你。”
“足够了。”
曦微的声音越来越细小。
到最后几乎微不可查。
“我的一生,就结束了。”
“好想回到那个时候。”
“我们我们没有去天皇都,我们就在老家”
“就坐在草垛上,数星星,和小鹿,和你,还有还有我”
“回不去了。”
随着孩子的第一声啼哭。
女人的手终究垂了下来。
希波克拉底到底是怎样的心情,赵光离也不知道。
但那浓郁到极点的生命权柄,却做不得假。
这就是
生命起源吗?
“如果是话剧地话,绝对是会让人流眼泪的桥段呢。”
齿虐凉薄地说道,
赵光离不置可否。
这个世界上,都是乱七八糟的人。
我也一样。
少年想着。